寧寧兒微微昂着腦袋,額頭頂着蕭鵬飛的鼻尖,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腰,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產生過多聯想的動作。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推門而入,看到這個雖然不標準卻很曖昧的擁抱姿勢,就算蕭鵬飛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寧寧,有話咱好好說,先鬆開我行不行?”
”我就不鬆開,我喜歡這樣抱着你,喜歡感覺你的體溫和心跳,抱着你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擁有了整個世界,連時間都爲什麼停止了。“
這句小女生的肺腑之言聽在蕭鵬飛的耳朵裡,簡直就是瓊瑤瓊大媽小說裡酸倒牙的臺詞。
雖然明明知道這麼抱着很不合適,卻也沒奈何。蕭鵬飛的兩隻手臂實在不好放在寧寧兒的身上,只能象投降我英勇人民軍隊的日本鬼子那樣高高舉起。
“鵬飛哥哥,你還沒有說喜不喜歡我呢,我想聽你的真心話。”
這種情況下,蕭鵬飛能說什麼呢?真心沒話說,就算是有些話也不能說了,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你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大家都會喜歡的。”
“我纔不管別人喜不喜歡我,只要鵬飛哥哥喜歡我就夠了。”繼續抱着他的腰,這個動作很像是要把對方摔倒的前置動作,不過寧寧兒卻很享受這個動作帶來的那種美妙感覺:“那你愛我嗎?”
雖然連做夢都希望有個美女能抱着自己問出這句話,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蕭鵬飛反而很無奈了:“寧寧,喜歡和愛兩碼事,你明白嗎?”
“我懂,只要鵬飛哥哥你喜歡我,我就很開心了。”閃閃淚光中帶着一股溫馨的期待,寧寧兒幽幽的說道:“但是你一定要給我機會,給我一個讓你愛上我的機會,行嗎?”
“行。”
“那你發誓。”
發誓?發什麼誓?
“發誓你會給我一個讓你愛上我的機會。”
這個如同繞口令一般的句子雖然拗口,蕭鵬飛還是聽明白了。
雖然關於愛情的那些海誓山盟從來都不大靠譜,而且非常可笑,蕭鵬飛還是老老實實的舉起一隻手:“好吧,我發誓。”
寧寧兒顯然把這個誓言當成了某種神聖的儀式,面色凝重的好像一個站立在聖像之前的信徒,滿臉都是肅穆莊嚴的神態:“發誓的時候不許笑,嚴肅一點。”
作爲一個各方面都很正常而且是血氣方剛的男子,被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這麼抱着,蕭鵬飛已經感覺到了身體某部分的反應。
爲了避免尷尬,故作輕鬆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已經發誓了,你是不是應該鬆手了?”
彷彿很享受擁抱的感覺,繼續保持着這個姿勢約莫有一兩分鐘的樣子,寧寧兒突然毫無徵兆的吻了蕭鵬飛一下。
這個小女生的親吻動作實在太生澀了,僅僅只是在蕭鵬飛的下巴上“啄”了一下而已。
還不等蕭鵬飛明白過來,早已經羞的滿臉通紅的寧寧兒就心滿意足的放開了雙手:“這可是我的初吻哦,我會記一輩子的。”
剛纔還只是擁抱,現在居然開始親嘴了,蕭
鵬飛愈發感覺氣氛有些過分的曖昧了。
和一個剛剛表白過的小女生在一起太久,難保她不會做出更加親密的舉動,蕭鵬飛趕緊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逃一樣的出了房門,一眼就看到正在樓道處抽菸的房東大哥。
雖然只是遠房的親戚,他終究是寧寧兒的堂哥。情竇初開的堂妹和心上人互訴衷腸,他實在不好在場當電燈泡。雖然隨便找了個藉口迴避一下,這麼晚了卻無處可去,只能一個人在外邊抽菸,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見到蕭鵬飛出來,房東大哥立刻就迎了過來,小聲問道:“咋樣?談的怎麼樣?”
這種事實在不好意思細說,只能模棱兩可的回答:“談的……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是什麼意思。
蕭鵬飛不好意思明說,房東大哥也不好意思追問。
回到房間之後,看到寧寧兒還呆呆的站在那裡,臉上掛着被幸福淹沒的表情,正在吃吃的傻笑,頓時就全明白了。
“妹兒啊,看來你和鵬飛談的不錯呀。”
聽了這話,寧寧兒的臉色騰一下就紅了,頓時羞的無地自容,擺弄着衣角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纔好。
“哎,說到感情問題,其實我挺佩服你的。”五大三粗的房東大哥如同一個幽怨的小男生,很無奈的說道:“至少你還有向蕭鵬飛表白的勇氣,至少他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無論你們倆最後能走到哪一步,終究沒有留下遺憾。我就不行了……”
房東大哥喜歡花樣美女花月月,雖然一直都表現的十分露骨,卻從來沒有敢於表白的勇氣,一直都這麼不明不白的僵持着,確認讓人無奈。
“哥,不是我說你,你總這樣可不行,”這個小女生擺出一副“我就是戀愛專家”的架勢,語重心長的對房東大哥說道:“愛就要勇敢的說出來,既然你那麼喜歡月月經理,就去勇敢的追求,找個機會大聲的告訴她……”
“哎,哪有那麼簡單?人家月月姑娘雖然落魄了,那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我這種人她未必看得上呢。”
“你都沒有表白過,怎麼知道她一定不會接受呢?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一邊玩兒去,你的問題都是我幫忙搞定的呢,我用得着你個黃毛丫頭幫忙?”爲情所困的房東大哥很苦惱的擺着手:“我的事情你別管,回房睡你的大覺去吧。”
當蕭鵬飛回到房間的時候,白小環剛剛洗完了澡,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着水珠,只穿了一件十分寬鬆的筒子裙。因爲季節的緣故,裡邊的內衣隱約可見。面對剛剛出浴的大美女,蕭鵬飛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香豔,自然的好像是一家人那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聽着從浴室傳來的水聲很隨意的問道:“月月還沒有洗完?”
“她還早呢,”朝夕相處了太久的時間,彼此之間從不避諱什麼,坐在蕭鵬飛的對面梳理着頭髮,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月月那潔癖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洗一次澡最少也得耽擱半小時,你且等着吧。”
三人住在一
起,雖說不講究什麼男女之別,也有很多不方便之處,比如說衛生間的實用,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雖說是個三居室,但每間房都小的可憐,衛生間也是後來改建的,每次洗澡沖涼都得爭先恐後的搶着去,蕭鵬飛只能等着花月月洗完。
“剛纔趙哥找你有什麼事兒?”
不管有什麼事情,蕭鵬飛都不會對白小環有所隱瞞,從來就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但這一次卻是個例外:“沒……沒事兒。”
“沒事他會來找你?”
“真的沒事兒”
白小環拉了拉椅子,距離蕭鵬飛更近了,幾乎可以算是呼吸可聞,領口處的脖子下面冷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撒謊。”
相處的久了,彼此之間已經十分了解。雖然蕭鵬飛經常說些不靠譜的大話,而且總是可以把聽衆唬的一楞一楞的,卻絕對騙不過白小環。
白小環的目光如此犀利,讓蕭鵬飛頗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閃爍其詞的說道:“房東大哥找我……是有點男人之間的事情,不方便對你說你。”
“有啥不方便說的?”白小環死死的盯着蕭鵬飛的雙眼,那種表情就好像發現了隱藏在革命羣衆當中的反動份子:“剛纔你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實交代吧。要不然的話,嘿嘿……”
故作兇狠狀,做了一個擰耳朵的表情。
蕭鵬飛故意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小環那寬鬆的領口:“美女,你走光了。”
“切!”白小環毫不在意的裹了裹寬鬆的浴袍,繼續窮追不捨:“做出一副色狼的樣子,或許能騙過別人,卻騙不過我這雙火眼金睛,你分明就是想轉移話題。你越是這樣我的疑心就越重……”
看來真的是瞞不過這位朝夕相處的副手了,反正寧寧兒的表白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在蕭鵬飛準備直言相告之時,浴室的門猛然打開了。
花月月只披着一條浴巾就衝了出來,身上還帶着沐浴液的花香水氣,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卻毫不在意,急吼吼的大喊着:“我想到了,我真的想到了。剛纔我洗澡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以讓咱們中標的好法子!”
郝市長曾經提起過的那個公益廣告,一直都是三個人工作的重心,她已經和白小環商量了好幾個方案,依舊感覺成功的概率很小,能不能順利的拿下這個廣告也只能看運氣。
剛剛洗澡之時,靈光忽至,想到了一絕妙的主意,馬上就衝出來和兩位總裁商議。
蕭鵬飛正愁無法轉移話題呢,趕緊湊了過去:“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我的這個辦法需要冒一點風險。”
“做廣告就是做生意,天底下的生意從來就沒有穩賺不賠的,只要能拿下那個廣告,冒的風險也不算什麼。趕緊說出你的想法……”
在沙發上擠了擠,順勢坐到了蕭鵬飛的身邊,花月月的眼神當中滿滿盈盈都是濃烈的興奮之態,彷彿一個聽到了戰鼓聲的勇士:“我的辦法就是——破釜沉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