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公寓,已是午時。蕭壞忽然看到花淡荊正一臉氣嘟嘟地在房間裡晃悠。
左三步、右三步,就差屁股沒扭扭了……蕭壞在心裡默默數着花淡荊的步伐。
「氣死我了!」花淡荊咬牙切齒地說。
「怎麼了?」溫曼曼關切地說。
「就是辰東那個傢伙,前幾日我和他分手,他沒有哭哭啼啼,今天居然在學校裡還牽着一個女孩子的手。」
「這樣呀?」旁邊的蕭壞一臉失望,偷偷地嘀咕着——他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壞辰東!」花淡荊拿起抱枕,向沙發重重一砸。「砸死你,砸死你……」
「荊姐呀,你都和他分手了,而且是你主動的呢……」溫曼曼提醒說。
「是我主動提出分手,他也不能這樣做!」花淡荊一臉氣憤:「他應該跪在我面前,然後求我回心轉意,我轉頭不理他,於是他就只好跪在那裡。等到我良心小小發現,遞給跪了一天一夜的他一塊餅乾,於是他就像是在吃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一樣!」
蕭壞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然後你們實在看不過去了,就來求我,而他眼巴巴地看着我,此刻的他甚至爲我死都可以,於是他跪在那裡,生病了,但是還不忘念着我的名字,他變得消瘦許多,和以前的帥氣完全兩樣,但是他自己嘀咕着說這是值得的。於是我勉強地伸出手去,他拼命地吻着我的手,像對待聖女一般。我心軟了,勉強答應讓他做普通朋友……」
溫曼曼和蕭壞面面相覷,一臉驚歎。
花淡荊此刻則把那抱枕當作辰東,粉拳在上面錘着:「看我打死你,摔死你……」
吃午飯的時候,花淡荊忽然把筷子放在桌面上,對司徒調調說:「調調,和姐姐說說,你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
「沒有呢……」司徒調調整個臉完全通紅。
「你難道不知道,初吻是女孩對男孩的法寶嗎?而且初吻的滋味,當真是難以言表呀。」花淡荊滔滔不絕,順便還斜睨了一眼蕭壞:「吻其實就是比更加靈魂昇華的接觸……」說的時候,她還用腳尖用力抵着地板。
頓時,其他幾個女孩都紅着臉低下頭去。
花淡荊更加得意洋洋:「你們幾個都還沒接吻過吧,唉,真是可惜,那種吻真的是驚天動地,不眠不休,就像百花綻放……我還記得那湖畔邊的楊柳,月光的細碎,耳邊還有流水的輕聲呢喃,那是最爲幸福的一刻了……」她說完,顧盼神飛,站了起來,冷不防腳尖長時間抵在那裡,一時痠麻,支撐點不穩,被椅角拌了一下,整個人重心失去,一下子向旁邊栽倒。
偏偏旁邊就是蕭壞。
蕭壞正奇怪,花淡荊在說的時候顯得非常心虛,說完還匆匆要走,就在這時,花淡荊的身體已到了身邊,蕭壞連忙一個側身,扶住花淡荊的腰部。
他扶住花淡荊的腰部,而因慣性作用,花淡荊的臉已湊近了蕭壞。
蕭壞微微一笑,用一個微不可察的動作輕輕迎了上去。
但是場景看起來,就像是花淡荊低下身子吻上了蕭壞一樣。
嘴脣乍接,一陣芬芳的溼潤。
花兒半開。
就在那瞬間,蕭壞壞壞地將舌頭舔了一下對方的牙齒,順便抵住了花淡荊的舌尖。
花淡荊全身顫慄了一下,蕭壞能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
回過神的花淡荊連忙想站起來,可是腳上太麻,加上蕭壞扶住她腰身的手,反而又摔了下去,結果又在蕭壞的刻意下,兩人結實地吻在一起。
在衆人眼裡,自然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了……
花淡荊連忙用手支撐一下,站起身來,然後惡狠狠地盯着蕭壞:「小色狼!」
蕭壞莞爾一笑,像是在回味剛纔的情景:「哦,原來剛纔你是騙人的。其實你根本就沒吻過。」蕭壞壞壞笑着:「初吻的感覺怎麼樣?」
「你……」花淡荊想不到蕭壞居然這般厲害,只吻一下就知道她是初吻,一時無語。隨後她忽然想到蕭壞一定是身經百戰,這才這般老到,於是她恨恨地在地上跺腳,然後乒乒乓乓走上樓去。
旁邊的南紫露一臉詫異:「蕭哥哥,剛纔荊姐姐真的是初吻嗎?」
「如假包換。」蕭壞含笑說。
樓上傳來一個很大的聲音:「什麼叫如假包換?這個能換嗎?蕭壞,你給我上來!」花淡荊手抓在欄杆上。
蕭壞一攤手:「好拉,你的初吻給我其實也不虧的,我這麼英俊瀟灑、自然大方、價廉物美……」
司徒調調在旁邊不由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南紫露仰起螓首,甜甜地對蕭壞說:「蕭哥哥,初吻的滋味怎麼樣呢?」
蕭壞笑笑,在南紫露的鼻子上輕輕一捏:「一生難忘的。」
「哦!」南紫露看了一下蕭壞的嘴脣,忽然紅了臉,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