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還是唱歌
楊景行和男主人欣賞音樂的時候，喻昕婷和嘉嘉就當聽衆，聽評論。女主人準備了些水果什麼的，喻昕婷和嘉嘉悄悄吃，不弄出聲響。
到近四點，又聽完一張碟，就是某個版本的《拉三》。嘉嘉父親認爲這個沒楊景行彈得好，可楊景行說對方雖然沒那麼快，不過感情更到位。
嘉嘉父親問：“喻昕婷，你覺得呢？”
喻昕婷看楊景行，不好意思的輕笑：“李教授說他彈得好，穩重一些。”
楊景行問：“嘉嘉，你的鋼琴呢？”
嘉嘉父親連忙說：“在房間裡。”
鋼琴在嘉嘉的房間裡，楊景行還問：“我能進去嗎？”
小嘉嘉點點頭，讓開一條路。溫馨可愛的小房間，擠着一臺不錯的立式琴。歐洲產的，感覺比楊景行老家的還好。
楊景行邀請：“嘉嘉，彈一個。”
安馨說：“夠了，吃不完……她每次都以爲自己多能吃！”
陶萌也是完完整整唱了一遍，等伴奏結束後才說：“唱完了。”
陶萌哭訴：“你……若無其事……”
陶萌笑一下又怒：“是你自己，現在纔打來！”
陶萌說：“準備睡了……幹什麼？”
安馨舉杯：“祝你凱旋歸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種嚴酷的訓練對藝人的毅力會是很好的鍛鍊，尤其還有服從'性'。
陶萌說：“你一點都不積極，我爸爸只說了一句你就走了，到現在纔打電話來！”
陶萌不聽：“我就喊，我不怕！”
楊景行安慰：“別哭，別喊，不然被聽見了。”
楊景行也招呼：“坐吧，不用加菜了吧？”
楊景行明白了：“那就是你爸爸不喜歡我，不想你跟我一起玩。”
陶萌敏感了：“你還是生氣！我已經道歉了。”
陶萌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他是不喜歡我每個週末都不在家……而且他不瞭解你。”
陶萌哼：“你才聽幾次。”
楊景行想了一下：“我唱個《親親我的寶貝》……”
楊景行說好看，問：“你要不要先去和付飛蓉聊天，我去接安馨？”
楊景行還真掛了。陶萌還在發愣想楊景行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最後的那句話時，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鈴聲。陶萌找了一下紙巾才接聽，但是沒說話。
陶萌當然不肯：“我不唱！”
楊景行說：“那好，我掛了，晚安……”
陶萌蠻橫：“就是你！你想想你當時的態度……”
楊景行點頭：“都不錯。”
楊景行無奈：“都是我錯了？”
楊景行投降：“好，都是我的錯。說吧，我能怎麼彌補？”
楊景行說：“那好，現在補回來，你唱一個。”
楊景行講得蠻誇張，喻昕婷都怕怕的，付飛蓉倒是無所謂，說：“我覺得對我來講沒啥子，我不得丟人。”
楊景行說：“好，該你了。”
楊景行在叫囂：“我又打了，你把我怎麼樣……喂，聽得到嗎……喂，喂，是不是小天使和小惡魔又在打架？小天使加油！”
喻昕婷又說：“我覺得你今天也開心……爲什麼？”
楊景行笑：“都是我的錯，我生什麼氣，我要悔過。”
楊景行又喂：“聽得見嗎？”
陶萌說：“聽到了……還有什麼事嗎？”
楊景行問：“那我給你唱一個？”
陶萌欲哭：“他什麼時候說不喜歡你了！就算他說有事，你也可以問什麼時候有空，你起碼可以多和'奶''奶'說幾句話！你扭頭就走了……”
喻昕婷嘻嘻笑，鼓動：“嘉嘉，你彈那首。”
“你掛，你掛！你掛了永遠別打來！”陶萌低聲叫。
陶萌說：“那你掛電話吧。”
楊景行問：“今天干什麼了？”
楊景行說：“好了，今天沒白過，你早點休息吧。”
喻昕婷說：“我想吃烤魚了，嘉嘉家的有點清淡。”
吃完了飯，楊景行送安馨和喻昕婷回學校，自己再回家準備一下明天去宏星公司要的東西。
到晚上十點了，陶萌還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前，聽着《霞光》，一張和楊景行的合影她剪來剪去怎麼都不滿意。這時候一直放在顯示器前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是她自己彈的《灌籃高手》。
於是楊景行輕聲開唱，唱了兩句後電話那頭就安靜了，再沒有抽泣聲。楊景行沒偷工減料，用三四分鐘時間完完整整唱了一遍，然後問：“在聽嗎？”
楊景行說：“我怕你有事不方便。”
可還沒開吃呢，付飛蓉又來了，還是穿着以前的舊衣服，不過手中提着新的。老闆娘解釋：“我沒喊她，她來吃飯準備上班了。”
陶萌猶豫了一會，說：“你等一下。”她在上找了一下伴奏，再說：“我唱《愛的代價》。”
陶萌說：“我願意和你講話，唱歌就是道歉！”
小嘉嘉也嘻嘻，然後開始彈少女，還邊彈邊唱。那稚嫩的小聲音還故作成熟感'性'，楊景行笑着鼓掌。
楊景行說好。喻昕婷回頭看看後座上的衣服包，說：“我用那件粉'色'的外套配新鞋子好不好看？”
陶萌輕笑一下後朝音箱邊湊了一下，把聲音調節一下，趁前奏的時候問：“能聽見嗎？”
陶萌又說：“我今天一整天心情好差好差，好不容易一個週末，書也沒看……什麼事都沒做！”
楊景行說：“我總不能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吧，你爸爸更要警惕我了。”
楊景行說：“剛過一分鐘，不划算。”
安馨笑：“三個人，好冷清啊。”
陶萌說：“那你說吧。”
陶萌的手離開鼠標，拿起手機，看着那根本不需要確認的來電顯示，看了十幾二十秒才把手機放到耳邊，又連忙關掉電腦聲音，再按下接聽鍵，有些懶洋洋的喂了一聲。
楊景行冤枉：“你爸爸不喜歡我，我還能什麼態度？”
楊景行改變話題：“你和安馨商量一下，晚上想吃什麼。”
上車後，喻昕婷還在高興：“他們人都好吧？”
楊景行說：“我問問你事情忙完沒。”
楊景行嘿嘿：“幫我謝謝'奶''奶'。”
楊景行嗯：“我理解。”
喻昕婷不信：“肯定知道，你不說。”
陶萌居然沒糾纏，問了一下後表示同意，說：“那好吧，那就後天。”
楊景行說：“也沒什麼，我喜歡聽你在電話裡唱歌。”
陶萌嗯了一聲。
陶萌抽泣起來：“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好討厭你的那種態度，你那種眼神……”
陶萌又不肯：“不行，你還要唱。”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喻昕婷問付飛蓉什麼時候回老家，想和她一起。可惜付飛蓉只有三天假期。從下星期開始，她就要開始爲期三四個月的入職培訓，比新兵入伍軍訓還長。所以付飛蓉哥嫂的計劃是把母親接到浦海來過年。
到底是自己的作品嘛，楊景行可以指導一下，不過只說鋼琴部分的一些細節，用一個小孩子能夠接受的語言方式。
安馨說：“有人搶纔有意思。”
難怪那麼多人愛唱歌，真的能調節心情呢。陶萌就爽了不少：“我要你明天中午去找我。”
楊景行也輕聲：“喂，睡覺沒？”
嘉嘉不怯場，立刻坐上去了，馬上開始彈。彈的十二平均律，還是背譜的，彈得挺不錯。楊景行聽完了後鼓掌，卻表揚喻昕婷：“喻老師教得不錯嘛。”
喻昕婷熱情：“盼盼，快來一起吃。”
陶萌就說：“你要大度點，爸爸那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還不瞭解你……我保證今天這樣的事以後不會發生了。”
楊景行列舉了一堆大明星，都是從那個魔鬼教練手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其中包括兩個世界巨星。楊景行在宏星看過這個教練的工作錄像，她把那個現在風靡萬千少女少男的拉丁美女天后訓得哭得跟淚人兒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陰暗心理。
楊景行說：“這個任務交給我了。”
陶萌說：“可是根本沒玩……我昨天晚上還學了半夜的歌！”
楊景行說：“這是我聽你唱得最好的一次……我這個專業音樂人，居然被感動了。”
楊景行輕聲勸慰：“別哭了，你一點都不孤單，你有家人關心啊。”
楊景行說：“我不討厭你就行了，誰管你喜不喜歡我。”
楊景行說：“那你明天要早起啊。”
陶萌聲音提高了：“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然後楊景行也來彈一首，嘉嘉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把dv都準備好了。沒辦法，吃人嘴軟，楊景行只能由得他去拍了。
楊景行說：“好好好，我鼓掌，啪啪啪啪。”
楊景行說：“明天不行，我要帶付飛蓉去公司，她馬上要開始培訓了。”
喻昕婷搖頭：“不，她可能不在。”
楊景行說：“小惡魔辛苦了，打了一天才打贏。”
陶萌說：“沒做什麼……我現在在松江。”
陶萌終於問：“你今天沒生氣吧？”
然後陶萌就開始唱了。她唱歌沒什麼天份，聲音一般，再加上環境限制只能小聲唱，就沒什麼表現力。不過她唱得很認真，那種聽得出來的認真。
喻昕婷問：“她很有名嗎？”
陶萌回答出乎意料：“你唱！”
喻昕婷倒是高興：“我可以慢慢吃，不用搶。”
陶萌嘻嘻：“我也是……可是你應該早點打過來！”
陶萌說：“到一分鐘了，你掛吧。”
楊景行說：“明白了，這個方式好特別，我喜歡。”
楊景行笑：“我也不知道。”
楊景行說：“我在家，沒器材。”
楊景行說：“聽見了。”
陶萌爭氣：“我不要你彌補，我討厭你！”
楊景行討饒：“算了，你還是讓小天使出來吧，我說不過小惡魔。”
陶萌補充：“要伴奏。”
喻昕婷不好意思的嘿嘿，然後賭氣：“我要吃一晚上，都吃完！”
回學校接了安馨後，三個人又去付家燒烤。付飛蓉果然不在，楊景行讓老闆娘別叫，說今天專門來吃飯的。
這麼長時間的上崗培訓要幹些什麼，喻昕婷和安馨都很好奇。楊景行給她們解釋了一下，這幾個月內付飛蓉要乾的事情很多很多。各種各樣的課程不說，主要還是軍事化訓練有點可怕。而且培訓地點不在浦海，而是去石陵，在那裡的一個度假地進行封閉式的管理，付飛蓉將和業內著名的魔鬼教練共處兩個月，這個教練是個美籍華裔老女人，楊景行大價錢請來的。
陶萌說：“我直接去學校，不用多早……你幹什麼了？”
楊景行說：“好，後天有空我一定過去。”
家家母親附和：“喻老師教得好，認真有耐心。”
陶萌又說：“'奶''奶'幫你說話了。”
陶萌不說話。
楊景行說：“沒了。”
陶萌又質問：“可是你自己呢？”
男主人還想讓女主人再去準備晚飯，楊景行連忙說晚飯已經和別人約好了，然後帶着喻昕婷堅決告辭，並好多的謝謝。
這一晚上，楊景行唱了五首歌，陶萌唱了四首，要不是陶萌的手機電池報警，估計還得繼續。
楊景行說：“還沒到一分鐘呢，現在掛虧了。”
楊景行先彈了一首肖邦的夜曲，接着又彈了幾首賦格，都表現得十分精準流暢，還賦予了一點樂趣'性'。嘉嘉母親跟丈夫感嘆：“到底是大家哦？”
楊景行說：“我也沒幹什麼。”
楊景行說：“本來就計劃出來玩，也做不了什麼。”
楊景行好像受鼓勵了，還給嘉嘉上起課來，不過也只能點到爲止的說一些演奏的基本要領，總不能像李迎珍罵學生那樣去教訓一個小女孩吧。
楊景行笑：“哦，我忘記了。”
陶萌叫：“哪又怎麼樣！有什麼見不得人嗎……我今天才覺得自己好孤單好孤單……”
“你明知道不是……”陶萌又傷感了。
楊景行喊冤：“我哪有什麼眼神！”
楊景行說：“那好，下週末你再帶你爸爸來趕我。”
陶萌還是哭：“你什麼都不懂，不然就不會等了一天才打電話……我討厭你！”
楊景行問：“我怎麼了？”
陶萌就放過：“那好吧，你唱。”
“沒有……”陶萌短促的一聲，“天使贏了纔不理你！”
陶萌嘻嘻一下，又擔心起來：“下週末，還要給爸爸說……你別管，反正我一定能出去！”
楊景行還是說：“別惹你爸爸生氣，他肯定每天都很忙，難得輕鬆……”
陶萌都有點感動了：“你也知道了吧，所以我說人應該活得輕鬆一點，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楊景行說：“我很輕鬆。”
“那你明天都沒時間！我就受影響了！”陶萌還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