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cd
上車後，齊清諾把下午拿的cd翻來看看，問：“想聽哪張？”
楊景行說：“都不好聽……這裡面。”
齊清諾把自己的包包丟到後座上，放下一點點窗戶，然後打開雜物盒找：“程瑤瑤的呢？”
楊景行說：“沒有。”
齊清諾笑：“她上車你怎麼應付？”
楊景行說：“不需要我應付。”
齊清諾好奇：“有紅包沒？”
楊景行點頭：“兩萬。”
齊清諾笑：“羨慕。”
齊達維對女兒說：“先回去。”
楊景行說：“還有五分鐘。”
齊清諾說：“比你可愛多了。你給何沛媛打個電話，應該下班了。”
楊景行問：“怎麼？”
楊景行不在意：“至少是源於生活。”
楊景行說：“半個小時。”
陶萌相信：“但是她肯定不會走，那時候我都睡覺，不行。”
楊景行說：“一會。”
齊達維關心：“付飛蓉要回來了吧？”
齊清諾問：“你要多久？”
楊景行說：“我比較自私，都是等着別人來感動我。”
齊清諾問：“魯林被害了？”
楊景行點頭，去結賬。
楊景行催：“大半夜，你在這很顯眼。”
楊景行又猛打方向盤，轉到齊清諾身前：“上車。”
齊清諾點頭笑得溫馨：“那時候她的目標就是給他打鼓，沒日沒夜地練，練起來了。”
楊景行再開車，卻是直接進了大門，用沉默的兩分鐘把齊清諾送到家樓下，再說：“回去吧，別自己嚇自己。”
齊清諾的動作是把手'插'進褲兜。
陶萌說：“那你快點回家了再給我打。”
齊清諾不信：“沒這麼誇張吧？”
冉姐問：“今年還沒去看她？”
楊景行氣：“我給你辦事的。”
陶萌說：“但是你發早了要等。”
齊清諾說：“叫了。等了你十五分鐘。”
楊景行問：“年晴寫？”
冉姐知道：“還有個把月，加課了，還要考試，她怕呀。”
陶萌嘻嘻：“那好。你進去吧，讓別人等也不禮貌。”
齊清諾說：“那你隱藏得太深了。”
齊清諾說：“這方面你比較膚淺。”關掉了cd。
楊景行說：“我覺得是。”
陶萌說：“好……小心開車。”
齊清諾有共識：“我們別傷她的心。”
齊清諾說：“你好人做到底。”
楊景行說：“在旁邊。”齊清諾像是在坐出租，而且對司機沒興趣。
楊景行說：“我不傷她的心。”
楊景行不好意思：“我比較感'性'。”
齊清諾輕笑：“你自己說的……後來才發現，我其實是想感動自己。沒你這麼偉大。”
楊景行關了手機音樂繼續播放cd，說：“不誇張。”
楊景行說：“你不用羨慕了。”
齊清諾回憶：“高中，大一。年晴喜歡他，給他寫過歌。”
陶萌輕聲嗯：“……我不想有人在旁邊說話。”
齊清諾看着楊景行：“打包？太沒誠意了。”
楊景行說：“沒時間，她也適應。”
楊景行說：“我要在酒吧坐一會，有段時間沒過來了。”
齊清諾安慰：“慢慢研究。”
齊清諾哈哈，楊景行也笑。神經病一樣樂了好一陣後，到了酒吧門前，齊清諾說：“停，喝什麼？”
陶萌說：“我要等你到家給我打電話，我等你。”
楊景行掉頭後對齊清諾叫：“快進去！”
楊景行說：“這樣，你先睡覺，手機放着，我到家了就給你發短信。你要是晚上起來噓噓，就能看見了。”
“小媛媛。”齊清諾很溫柔思念的樣子，“下班沒……不是我，他不好意思，讓我打……你猜……我們搞藝術……路上，快到了……我把電話給他……哈哈，別害羞……嗯……漢堡好吃嗎……我們分工，我買，他喂……哈，你跟我說沒用，罵喻昕婷去……放心，說的沒看的精彩……真不跟他說啊……我很開明……好，晚安，親親。”
齊清諾說：“你走！”
齊清諾問：“就是自私的感'性'？”
楊景行說：“我早點回去。”
楊景行說：“在練吉他。”
兩人出來，楊景行送齊清諾回家，很快就要到了。齊清諾說：“怎麼沒'迷'路？”
陶萌急：“不一定噓噓……你煩人！”
楊景行問：“你的目標呢？”
齊清諾懶得糾纏：“我打。”
楊景行發了短信後才進酒吧，先給冉姐鼓掌，和齊達維打招呼，再走到齊清諾那張小空桌邊上坐下。桌上有兩杯熱果汁，再就是小盤的牛肉乾，堅果，薯條三明治什麼的。
楊景行去停車，同時又給陶萌打電話。陶萌要問清楚：“……你走過去只要幾分鐘，我記得。”
齊清諾問：“你計劃有變？”
齊清諾哈哈一陣笑，確認：“真的？”
楊景行說：“有點餓，你看着辦。”
齊清諾笑：“十點，魯林他們還在打副本。”
齊清諾掛了電話後說：“到家了。”
楊景行小氣：“你怎麼不打。”
楊景行也笑：“難得。”
齊達維搖頭：“回去小心，沒給你酒。”
齊清諾說：“我說在酒吧睡你們不肯。”
齊清諾聽了一段後笑：“什麼意思？”
李鑫爲難：“我上午狀態不是很好，現在也沒陽光，不想出門。”
齊清諾說：“可是我們現在多麼做作，刻意……不是說你。”
楊景行說：“給冉姐叫一杯。”
齊清諾談判：“你走。”
兩人笑，在和車速不相符的舒緩音樂中。
楊景行說：“我不是來看她的。”
到家也才十一點過一點，楊景行給陶萌發了短信，並很快收到了回覆。陶萌說自己不是估計不睡的，是沒睡着。
楊景行說：“有一點。”
楊景行問：“你們經常聊？”
齊清諾笑笑：“誰感動過你？”
齊達維支持：“是要多鍛鍊。”
齊清諾不屑：“一兩點也叫熬夜！真打包？”
陶萌有點責怪：“齊清諾陪你到那時候？”
齊清諾笑，一片手撕牛肉跟拿着玩似的。
齊清諾說：“偶爾，想你的時候，哈哈。”
楊景行說：“我完全輕鬆了。”
齊清諾明亮的視線'射'向楊景行：“我問你。”
楊景行說：“自己都不能感動怎麼感動別人。”
陶萌懷疑：“那你不打了？我可以等你。”
楊景行說：“是有點晚，不過有收穫，明天下午就沒我什麼事了。”
楊景行笑：“走走過場，回來還是到酒吧來，繼續學。”
楊景行把cd暫停了，拿手機出來，按鍵播放一段音樂。《親愛的朋友》的鋼琴旋律，相信和齊清諾自己的譜子沒有多少出入。
齊達維笑：“你天天來了再說。”
楊景行說：“等得開心。”
楊景行說：“我過會就發，你先去洗，保證你洗完有得看。”
楊景行放下電話後問：“你回家還是去酒吧？”
楊景行說：“一點也不冷。”
齊清諾看着前面的車燈光：“我願意，和你無關……千怪萬怪也怪不到你。”
星期五早上八點半，楊景行就給李鑫打電話了，因爲這次是張彥豪親自打電話催他的，多大的面子啊。張彥豪說學生週末總有時間吧，他準備犧牲自己的寶貴休息時間，把李鑫也約出來，大家聚一聚玩一玩，順便也說說新歌創作的事情。
楊景行搖頭：“不用，我打包。送你回去？”
齊清諾說：“我以前一直以爲那些動人的東西都是水到渠成的，凝結的……生活裡提煉的，呵呵。”
從齊清諾手裡接過打包的東西后，楊景行問：“回不回家？”
聊了一會後，冉姐再去唱歌，齊達維接着忙，留下兩個年輕人。齊清諾說：“吃啊，不是餓麼？出去找地方？”
齊達維問楊景行：“學校這麼多事，公司那邊怎麼樣？”
楊景行緊張：“你看出來了？”
齊達維說：“年輕不要緊，不過也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疲憊。諾諾也天天熬夜，吵得我和她媽跟着睡不好。”
齊清諾開車門下去。
齊達維關心：“很忙吧？”
楊景行哈哈：“別玩我，快進去。”車子龜速移動。
陶萌問：“齊清諾呢？”
楊景行頭大：“李老師，上午可以嗎，實在不好意思。”
楊景行說：“你別熬夜了。”
齊清諾點點頭，下車了，開門了，進樓了。
齊清諾說：“沒什麼。”拿了一張放進播放器。
“哦。”陶萌不吃驚，“討論到這麼晚？”
齊清諾譏笑：“別想多了，她免疫力比我強，只愛我一個。”
齊清諾繼續選cd，問：“這誰的品味？”
楊景行說：“沒有，不早了。”
陶萌不是很確定：“這樣也好，你們有共識了。到哪了？”
堅持了十來秒，齊清諾抽出手，一屁股坐上副駕駛，把車門輕快拉緊。
楊景行偏偏右拐，再開兩百米就在小區大門口停下了：“早點睡。”
齊清諾說：“我比較好挖。”
齊清諾下車說：“這一會估計比較長。”
齊達維笑：“這是必然，公司要發展，只能找有用的人。你和諾諾合作怎麼樣？”
楊景行撥號陶萌，很快接通：“嗯，洗了沒？”
陶萌問：“你準備呆多久？”
楊景行說：“真想還給你。”
楊景行說：“甘經理幫我頂着，快頂不住了。”
楊景行愧疚：“我也沒有自知之明。”
楊景行說：“我走得非常非常慢。”
齊清諾說：“還不了。”
楊景行哈哈：“我是典型啊。”
楊景行說：“便宜你了。”
很快，齊達維端着兩杯大人喝的東西過來了，並叫冉姐也來一起坐。冉姐表揚楊景行又帥了，甚至成熟了點，但是也責怪他好久沒來看她。
陶萌問：“晚上沒出租啊？”
齊清諾指方向：“左拐有夜宵。”
那種挺溫柔清新的音樂，詩一樣的歌詞，似乎有生活的哲理包含在其中，唱得也略有滄桑感。齊清諾跟着輕哼了幾句：“好久沒認真聽他的歌了。”
楊景行說：“你應該有。”
楊景行問：“最後一次什麼時候？”
楊景行歉意：“還是覺得她被出賣了。”
陶萌說：“沒有，你還在教室。”
齊清諾笑得燦爛：“我還沒死心。”
齊清諾問：“你被自己感動過？”
楊景行說：“我到了再打給你。”
楊景行又把錢推過去，又是那些屁話：“再這樣我要天天來了。”
楊景行說：“有，是我想來看看。冉姐，記得嗎？”
楊景行再說：“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陶萌又擔心：“外面冷。”
楊景行離開。
可楊景行週末的時間更寶貴，所以表示不勞大駕，他自己找李鑫談。李鑫比較敬業，表示可以下午和楊景行見面，選一個安靜的好地方，她是有幾個不錯的選擇，不知道楊景行有沒有要求。
齊清諾笑：“覺得深，不知道有多深。”
齊清諾回憶：“被別人的音樂打動了，就很羨慕，想學。”
楊景行伸手開車門：“上來。”
楊景行說：“我不認識路。”
冉姐嚮往：“現在就寫那麼大的東西，以後還得了……我要去捧場，給我弄票，還有盼盼！”
楊景行笑：“正在打嘛，你要早點休息。”
不過最終陶萌還是同意了楊景行的方案，並且早早掛電話，好督促楊景行早早回家。陶萌今天還有一個新決定：“你過二十分鐘再給我發短信，我洗完了之後再看，然後就睡覺了，以後都這樣。”
快到的時候，齊清諾提醒楊景行：“十點了，該打電話了。”
楊景行吃驚：“你知道？”
楊景行不確定：“好像是。”
楊景行說：“我送齊清諾回家，還沒到。”
楊景行笑：“你別傷她心。”
楊景行笑：“你別害年晴。”
楊景行說：“那我們就電話談，可以嗎？”
李鑫更爲難：“電話說，很難找到感覺，我更不習慣。這樣，你來我家吧。”
楊景行說：“那就不好意思了，打擾了。”
李鑫連忙問：“對了，你抽不抽菸？我對煙味很反感。”
楊景行表示自己不抽菸，對喝的也沒講究，對狗'毛'不過敏，也不會帶什麼設備過去，而且會自己去買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