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章 入行
邊吃邊說點雜七雜八的，學校的一些新聞舊聞，比如柴麗甜那個準備轉行的同學採訪楊景行和齊清諾的新聞稿。
柴麗甜說：“趙儷本來想給你們看了再發上去，可是你不在，老大也不想看。”
楊景行說：“我還沒看，說我壞話沒？”
柴麗甜笑：“誰敢，都是好話。”
喻昕婷說：“她們都有，三零六的每一個人。”
柴麗甜似乎不滿：“就班級名字……這次要採訪你了。”
楊景行建議嘻嘻笑的喻昕婷：“躲着，我上次是躲不掉。”
喻昕婷不笑了：“我也覺得奇怪，我以爲你不願意被採訪。”
安馨說：“一個學校，柴麗甜介紹，不好意思掃面子。”
程瑤瑤說：“我錯了好不好，幹了。”
楊景行點點頭：“你好。”
張彥豪在臺上點歌，不過先喊：“大衛，過來坐……來來來，唱一首。”
楊景行解釋一下，問：“齊清諾呢？”
楊景行說：“一個人。”
張彥豪大聲招呼：“坐坐坐，我先唱一個！”
楊景行客氣：“程小姐多關照。”
張彥豪繼續對楊景行說：“你還要上學，學業爲重，不能天天往公司跑，龐惜以後就當聯絡人，你有什麼要求，就跟她講。公司有什麼事，她就轉告你，沒問題吧？”
幾個人等了一小會後，齊達維看着比較空閒的大路上遠處開車的一個小車隊說：“來了。”
齊達維呵呵舉杯：“楊景行，我祝你大展宏圖……你少喝點，意思一下。”
打頭的那輛深灰'色'路虎在路邊停下後車窗放下，開車的張彥豪說：“嘿，幹什麼，等國家領導？”
張彥豪拿桌子上的零食吃，還招呼楊景行：“吃呀，吃呀……瑤瑤，你要謝謝楊景行。”
經理連忙哈哈認錯：“段姐，我錯了，自罰一杯。”
程瑤瑤呵呵：“一個人，好有意思。”
楊景行挺不好意思：“謝謝，像會診一樣。”
齊達維就不忙了，去和張彥豪一起唱歌。輝煌的服務員似乎對明星沒有任何其他興趣，跟面對普通客人一樣服務，只是比較隆重，四個人服侍十幾個人點東西。齊清諾也變成服務員了，拿着單子記下程瑤瑤和楚曉彤要的酒，再問楊景行：“你呢？”
齊達維笑着提醒：“你還是學生，說不能喝也沒人怪你。”
等大家都一人一小杯威士忌後，張彥豪舉杯說：“今天，不對，楊景行，你下午放了這麼多人的鴿子，先罰三杯。”
齊清諾給桌上送東西的時候偏一下頭看楊景行：“這不是葡萄酒，度數高。”
喻昕婷幹勁十足：“我去練琴了！”
母女倆散步過來的，齊清諾挽着矮她一個頭的母親的手臂，挺親密的樣子。詹華雨有個夠資格洗滌輝煌的丈夫，看楊景行就不稀罕：“你先到了，他們呢？”
助手楚曉彤說：“這個要修復美白，多補水。不過男士的產品我不太清楚，一般去做面膜效果最好。”
段麗穎使壞：“諾諾先認識楊景行的，叫諾諾來喝一杯。”
楊景行不好意思：“沒總結出來。”
程瑤瑤卻積極，兩個杯子倒上一點酒了端給楊景行，一臉舞臺笑容：“不多說了，謝謝四零二老師。”
張彥豪不幹：“我要有他這個頭，這麼年輕，拿瓶子跟你們幹！開車了吧？沒事，我安排！”
段麗穎又看齊清諾：“諾諾，每次看見你都吃一驚，小姑娘這麼大這麼漂亮了。”
給張彥豪打了電話後，楊景行就接受安排直接去輝煌。酒吧門口果然豎起了“私人聚會，請勿打擾，敬請諒解”的牌子。
楊景行對齊達維說：“謝謝大哥。”一口乾了。
張彥豪感嘆：“你看現在，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我之前簽過的最年輕的作者就是老胡，那時候他二十八了！”
甘凱呈笑：“大衛介紹給我的。”
楊景行說：“我好不容易找到難以拒絕的機會。”
楊景行說開了，齊達維就提醒他今天可能陣仗比較大，估計會有幾個酒桶，他要小心爲妙。
然後就是宏星的幾個經理，也簡單打個招呼。
開車的是甘凱呈，沒說什麼就跟着老闆去了。
保時捷之後是一輛黑'色'c級奔馳，開車的是宏星的當家男歌手安卓，他的身體幾乎從駕駛位伸出副駕駛窗外了，笑容比舞臺上的誇張：“齊哥好，嫂子好，楊景行，你好。”
這十二個人從停車場那邊一堆堆走向輝煌這邊，在夜'色'中也很耀眼。除了安卓和程瑤瑤是職業'性'打扮，其他人也都是符合一個唱片公司的穿着，連張彥豪的褲子也是能在燈光下閃細光的那種布料，就甘凱呈看起來稍微樸素一點。
楊景行說：“加油。”
衆人附和一下，主要是謝謝齊哥大衛，然後就是歡迎楊景行進入宏星。杯子中的酒就那麼點，大部分人都幹了，除了兩位助手，不過也沒人怪他們。
楊景行說：“瞎跑，青藏。”
吃了近一個小時，喻昕婷確定大家都酒足飯飽後就結賬，兩百塊。楊景行又自豪他有一半功勞。
安卓也來認真建議：“你皮膚恢復能力強的話就沒問題，白得太快也不好，面膜最好用溫和點的。”他比楊景行矮了一點，勉強一米八的樣子，身板也纖細一些，但是頭髮和臉都不是小白臉的作風，穿的衣服也稍微男人味了一點。大概是因爲年過三十，在尋求轉型了。
楊景行說：“可能不了。”
可憐曾經的大陸搖滾樂代表之一，中流砥柱齊達維只能用顧客都是上帝的理念去歡迎這些人，楊景行也和他差不多的姿態，一起把上帝們引進酒吧裡。
齊達維也說：“知錯就行了，一杯。”
齊清諾申明：“我沒告你的狀。”
老闆還在唱歌，大家按兵不動，等張彥豪終於嚎完後鼓掌的鼓掌，起鬨的起鬨。張彥豪拉着齊達維回到桌邊，鄙視衆人：“喝些什麼東西，男人有男人的。”
楊景行說：“老樣子。”
不過老闆嘛，面子大，臺下的觀衆沒人喝倒彩，只有或深或淺地有些笑容，段麗穎稍微奔放一點：“老張，又要被你折磨了。”
詹華雨說：“青藏我們去過，很難適應，年輕人應該好一點。”
楊景行端起自己的杯子：“謝謝張總，謝謝各位，以後請多關照，我幹了。”
楊景行把三個女生送回學校已經七點，喻昕婷問他：“你今天還回不回來？”
段麗穎沒好氣：“我十八歲在賣書。”
一共來了六輛車，十二個人。分別是張彥豪，甘凱呈，段麗穎，程瑤瑤和她助手，安卓和他的助手，李鑫，另外三個經理。還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楊景行在公司看見過，但是不認識。
十幾個人圍着早擺好的桌子沙發椅子入座，年紀最小的程瑤瑤和楊景行一起表現出了對長輩上司的尊重，程瑤瑤會說：“段姐，你坐。”
張彥豪寬容：“好，就一杯。”
柴麗甜擔心：“你可以拒絕，沒關係。”
張彥豪看了一下，對楊景行說：“給你介紹個人，龐惜，編輯部助理，你們以後要常見面……”
衆人笑完後張彥豪拍着楊景行的肩膀繼續：“有才華，沒錯，可是還要有人賞識。爲這個，你要敬老乾媽一杯。”
楊景行說：“好多了，應該快。”
楊景行又灌一口，可張彥豪還有話說：“全公司職員加歌手，作者，一共一百三十多號人，平均年齡三十四五歲。楊景行，你是最年輕的，瑤瑤剛簽約的時候也十八了。老段，你十八的時候還在談戀愛吧？”
張彥豪哈哈：“一個個來，大衛，你先來……我說你啊，身在曹營心在漢。”
詹華雨說：“以後不要這樣了，家裡多擔心。”
楊景行更要謹小慎微，等大家都坐下了自己再靠邊。程瑤瑤和助手有默契換了下位置，捱到楊景行旁邊：“你去哪兒旅遊了？”
程瑤瑤和她的助手立刻來觀察楊景行的病情，穿着修身皮褲和小襯衣小馬甲，散發着不錯的香水味的陳瑤瑤取下了墨鏡，但好像有近視，眼睛距離楊景行的臉比較近，有點着急地說：“曬得有點嚴重，以前曬過嗎？恢復快不快？”
張彥豪又喊了：“ballantine，擺幾瓶。”
齊清諾問：“什麼？”
張彥豪喊得更起勁了，齊達維也挺配合地用力唱。
龐惜伸手說：“見過面，現在認識了，很高興。”她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有點瘦。穿着職業裝，簡單的劉海和馬尾辮，淡妝，不太標準的瓜子臉和端正的五官比較普通，好在黑框眼鏡增加了點氣質。
楊景行和那個站起來的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互相點頭笑笑。
楊景行說：“快到了，好久沒見您了。”
詹華雨觀察楊景行的臉，呵呵：“不是很黑。流浪一趟，有什麼心得？”
齊達維說：“陪她媽去了。你開車沒？”
衆人喝彩，向來備受矚目的明星可能是按捺不住了，安卓也說話：“楊景行怎麼認識齊大哥的？”
一會後，臺上的齊達維和張彥豪開始唱歌了，兩個老男人喊的是城隍樂隊的代表作，幾乎不用醞釀地就立刻激情燃燒了。張彥豪真是不顧及自己的老闆形象，叫得一個聲嘶力竭，而且他簡直有點五音不全。
“和大衛女兒是同學！”張彥豪的語氣像是責怪歌手功課沒做好。
楊景行很不好意思：“不敢。”
比較熟悉的策劃部經理說：“現在是年輕人的市場。楊景行，好好幹，前途不可限量。”
楊景行爲難：“都是前輩上司老闆。”
程瑤瑤問：“和誰一起？”
段麗穎說：“老張，別人還是學生。”
楊景行又對龐惜說：“多關照。”
說了一會後，楊景行接到甘凱呈的電話，然後轉告齊達維那一幫人馬上要到了。齊達維去門口迎接，楊景行跟着，先等到的是齊清諾母女倆。
等兩人握手後，張彥豪又說：“你們以後肯定要多溝通，現在先溝通一下，龐惜不能喝酒，楊景行男子漢，得喝。”
黑'色'本田後是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副駕駛的李鑫下來，開車的程瑤瑤對楊景行揮揮手後就去了。
……
於是兩人碰杯，龐惜又把她的杯子放到嘴邊聞了聞。
看楊景行真的一口乾了，大家鼓掌喝彩。張彥豪親自再給楊景行倒上，又說：“今天呢，一個是楊景行和匯經理錯過了去年的年會，小補一下是個意思。二個，楊景行進公司這麼久了，還沒正式歡迎過，大家也都表示一下，先幹了。還有，謝謝大衛的招待。”
楊景行高興：“段姐好。”
一個不熟的經理問楊景行：“你大一呀？一個人去旅遊？”
楊景行說：“司令。”
楊景行點點頭。
段麗穎不幹了：“我唱過他的歌，我沒裝年輕！”
張彥豪哈哈：“開半年了，我去停車，你們進去。”
齊達維說：“張老闆，又換車了。”
齊達維看看在吧檯那邊有點無聊的女兒，笑：“別看你們人多，沒門。”
張彥豪說：“學生怎麼了？大男人了！”
……
楊景行走進去，果然冷冷清清一個客人也沒人，齊達維奇怪：“你先來了？”
張彥豪好像有些時間沒和齊達維夫'婦'見面了，寒暄了一陣後才關心楊景行：“搞成這樣了？專家，你想想辦法。”
路虎之後是一輛黑'色'本田，段麗穎在副駕駛，直接就下來了：“小楊，別來無恙。”
冉姐來感謝楊景行，說估計她今天晚上能夠輕鬆了，然後是付飛蓉週末就要回來的事，冉姐表示十分期待。
甘凱呈警告：“那比他的命還重要，他跟你拼命！”
張彥豪對齊達維說：“大衛，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
安卓站起來：“大衛哥，我很佩服你，敬你一杯。”
齊達維謙虛：“說什麼話，來，祝你做出更好的成績來。”
安卓感謝：“謝謝大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