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統一
琵琶前奏，沒有問題，人羣安靜了一些。鋼琴切入，不比楊景行的差，冉姐和付飛蓉手拉手，除了專業的笑容表示高興，還多了點興奮。然後冉姐開唱，還是當初的味道。冉姐的嗓音其實沒什麼特別，但是唱腔技巧成熟，基本上是所有歌都能唱好唱出感情的那種。
付飛蓉的嗓音緊隨着登場，《指尖流水》這首輪唱歌曲的魅力開始顯現。不少人早已經準備好的掌聲響起，帶動了其他人。可能好多人不懂什麼是賦格復調，什麼是主題對題，也說不出付飛蓉到底有什麼好，但是他們都能感受到那種與衆不同。
雖然幾個月特訓的重點不是演唱技巧，但是付飛蓉的演唱明顯進步了。長麼長時間一來的第一次上臺，她的氣息依然十分平穩，充滿活力感的獨特聲線準確地詮釋着歌詞中的每一個字。
前面這段輕柔優美的結束後，琵琶過門負責起情緒節奏的轉變，酒吧裡又響起一陣喝彩聲。臺上幾位演奏演唱者的眼神表情交流也專業。
接下來就是有難度而且更好聽的部分了，線條很強的四條聲部互相追隨，旋律的情緒力量慢慢提高，向聽衆暗示高'潮'就要來了，並勾起他們的興趣。
高'潮'來臨前有一段複雜的鋼琴演奏，那不是業餘的六級八級能彈好的，當初冉姐的鋼琴搭檔還就這一段請教過楊景行。不過齊清諾現在沒遇到麻煩，十指飛舞彈得上身震動，飽滿的和絃和激昂起來的旋律可以讓聽衆的神經進一步興奮。
有人鼓掌，不過似乎大部分人都知道聽歌的規矩，剋制了，酒吧裡很快還給了四個表演者一個十分理想的環境。
在鋼琴和琵琶的互相激勵節節拔高之下，付飛蓉和冉姐充分準備，兩人牽着的手半擡了起來，互相握得更緊。冉姐習慣'性'地把另一隻手握拳放在腰部，偶爾閉眼皺眉深刻感受。
高'潮'是付飛蓉先唱，她低頭抿着兩片嘴脣，左右緊握着麥克分，到自己的切入點後猛然擡頭，齜牙咧嘴閉眼地克服了以前爆發乏力的缺點，把楊景行身邊的喻昕婷幾人震了一驚。
郭菱問：“楊景行，你以前幫女生買過衣服嗎？”
齊清諾問：“看膩了？”
這個男人在大家的注視中把杯子放在鋼琴蓋子上，然後熟練地掏出錢包抽出了一疊錢，簡單數了一下，擺了兩份五張的下去，分別用杯子壓住，再朝杯子中倒酒……
楊景行說：“你叫她。”
搞定八個人，基調更加確定了，不過感覺更加難找了。走了好一路後，抱着希望進了一家針對職業女'性'的店。
劉思蔓和邵芳潔早決定要來一套情侶裝，楊景行建議了一條長裙，很長，遮住腳踝的那種。很簡潔，無袖的，v領，邵芳潔穿着不覺得緊，劉思蔓穿着不覺着大。楊景行建議兩人選不同顏'色'，但是齊清諾和何沛媛都認爲白'色'最好看。
而且唱ktv伴奏對一個歌手的發展是不利的，得跟着樂隊混才能開闊視野，學到更多，體會更多，快速提高自己。現在的情況是冉姐和付飛蓉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當是在ktv唱歌，看屏幕歌詞，聽稀爛的電子伴奏。
大體方針是走素'色'淺'色'系，要突出時代感又不能太誇張，不考慮旗袍這些，也基本杜絕絲襪短裙短褲什麼的，高跟鞋可以考慮。
齊達維好歹是曾經的巨星，應該是有追求有格調的，可感覺他沒把酒吧當成事業來做。其他好多酒吧都是經營到凌晨兩三點的，爲了迎合客人喜歡新面孔的特點，每晚會換幾批歌手樂隊。
付飛蓉說：“您聽得開心就好，這樣，這些錢您拿回去，和朋友多喝幾杯，我們再爲您唱幾首。”
冉姐一馬當先：“老闆可能是第一次來，這杯酒我喝了。”
楊景行說：“他們玩搖滾的。”
才搞定四個人，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但是大家不急，因爲楊景行越來越積極了，把店員們指揮得團團轉。他簡直專業起來，指着剛換上一件短袖襯衣的郭菱說：“有沒有那種類似泡泡裙的，但是別那麼大，淺'色'的，要有線條，但是簡單一點。“
楊景行也不是完全沒用，眼光經常犀利，還能定奪，不過他挺謙虛：“別光問我，主要是你們自己喜歡。”
楊景行接過：“算我的油費。”
齊清諾現在就開始商量，問楊景行組樂隊的目的，想要怎麼選怎麼定位……
“他們？”齊清諾對楊景行搖頭，“不行，不是你要的風格。找蔡菲旋他們啊。”
年晴鄙視：“什麼時候開始婆媽了？”
店員在女生們的幫助下找來一條，郭菱換上，很好看。
年晴自己拿主意，一件有點緊身的白'色'體恤，袖子挺短只遮住肩膀，突出了她有點平的胸部和挺細的腰。下身的白'色'修身長褲到腳踝，得好好配一雙鞋子。
男人要點歌。
楊景行點頭：“明天和她商量一下。”
楊景行說：“不行，好好讀書。”
楊景行建議：“配條裙子，長點的。”
“好！”站得老遠的齊達維喊了一身，給自己臉上貼金地開始鼓掌。
白衣翩翩長髮飄飄地何沛媛站在鏡子前，笑得挺燦爛。
……
身材好真是沒辦法，每一種搭配都很好看。大家又把決定權交會何沛媛自己手中，她猶豫了一下後要了那條貴點的，白'色'的，過膝，也寬鬆，簡約的褶皺和一朵小花點綴都很好看。
何沛媛自己拿着看看，襯衣和體恤的綜合體，比較寬鬆，有點泡泡袖，淺淺的v領下是三顆漂亮的扣子守護開口，看起來簡潔但是有細節。
楊景行笑：“昨天也沒幫上忙。”
接下來，付飛蓉單獨唱那首很安靜地'吟'唱《少女》，還是齊清諾伴奏。付飛蓉確實感覺脫胎換骨了，掌聲好熱烈。這隊酒吧也是一種理想效果，高'潮'之後的沉澱，大家都很舒服。喻昕婷她們欣賞讚嘆，楊景行去找齊達維聊天了。
……
齊清諾說：“他們認識的多，要什麼樣有什麼樣的。”
楊景行感謝。齊清諾走了過來：“聊什麼？”
“何沛媛，這件好看。”
柴麗甜問：“下午是不是有事？”
以何沛媛爲標杆繼續奮鬥，蔡菲旋比較下本錢，選了一條兩千多的連身裙，輕薄的布料，結構比較複雜，像是一條略鬆得細條紋抹胸裙子外套了一件中長的修身輕紗風衣。主'色'調還是白'色'，條紋是很淡的紅'色'。上身後也很漂亮。
冉姐很豪爽的一口乾了半杯酒，然後和付飛蓉一起謝謝這位豪客。
“她那麼突出，不管她！”
齊達維甚至比較得意：“客人歌手都輕鬆自在，我也是。我幫你聯繫幾個人，你們再商量。”
王蕊不同意：“去嘛去嘛，今天不要你掏錢了。”
楊景行擔心：“我去幫不上忙，要不我等你們好消息？”
羣策羣力，好多套衣服在身材最好的幾位身前身後比劃。楊景行指着柴麗甜提的一件純白'色'短袖對何沛媛建議：“這件不錯。”
付飛蓉說：“是這樣，要是我們喝多了就唱不好歌。消費也不用，您的掌聲就是對我們最好的鼓勵。謝謝您。”雖然特訓中沒有這一課，但是付飛蓉應對得比以前好了。
齊達維說輝煌也曾經輝煌過，那時候衝着他的名號和關係，好多樂隊跟歌手來駐場或者串場，很熱鬧生意很好，可齊達維顯然沒想把酒吧的經營方向定位在什麼歌手明星搖籃之類的，也不想搞成一個充滿寂寞眼神的買醉場地，所以慢慢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蔡菲旋說：“怎麼沒幫上？萬一你不喜歡不浪費錢？”
劉思蔓笑：“沒你讚美沒積極'性'啊！”
“先給老大選。”
冉姐和齊清諾還沒說話呢，付飛蓉就笑臉相迎了：“謝謝老闆，不過我們不喝酒，也不收小費。”
十幾個人先走進一家均價不超過五百的店，十幾雙手開始挑選，不過都是給別人的。
星期天早上，三零六繼續訓練，就在北樓。今天買衣服嘛，大家都打扮得很漂亮，努力配合自己的新發型到賞心悅目。可憐王蕊，到了之後又讓何沛媛幫忙盤了半天才勉強回到昨天的最佳狀態。
考慮到五一假期女生們也休息不了什麼，今天十一點賀宏垂就決定解散了。十一個女生興沖沖地，要趕快吃了午飯就去買新衣服。
王蕊等不及了，楊景行給他選了一件長淡粉'色'體恤，裹住屁股的那種，也比較寬鬆，但是是短袖，前面下檔有兩個裝飾'性'的橫'插'口袋。然後大家齊心合力找了一條白'色'的緊身長褲。
柴麗甜的衣服是楊景行決定的，一件花邊比較複雜但是不誇張的長袖米白'色'襯衣。下身是齊清諾選的黑'色'短褲，看起來寬鬆但是褲管收緊，褲子的腰帶和口袋比較複雜，很時尚。這個造型突破了柴麗甜一貫的風格，但是大家一直認爲很好看，和她的新發型很配。
柴麗甜也知道：“找一個成熟的樂隊比較好，不過要適合付飛蓉。”
還要唱歌的付飛蓉不肯走，說哥哥會接他。
楊景行似乎不喜歡用習慣'性'得結尾，以至於臺上陡然安靜了，臺下的觀衆也還觀望着，掌聲沒第一時間響起。付飛蓉和冉姐喘着氣，王蕊笑容等待，齊清諾撥弄了一下頭頂的髮絲。
……
楊景行笑：“我也想學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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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清諾說：“和你無關。”
一羣人在食堂吃了午飯後就出發，地鐵到商業區，花花綠綠地在說說笑笑中享受着鋼筋水泥下的陽光和別人的目光。
可輝煌呢，除了付飛蓉，就冉姐一個駐場歌手。沒有固定樂隊，沒有跑場子的，大部分時間冉姐只能唱ktv伴奏，也太低端了。雖然偶爾來一段高端人士，但這個不能當招牌來做啊。
喻昕婷去了一趟吧檯回來：“只要六百塊，還有兩百多。”
男人說：“我酒倒了！”
女生們一陣吃驚，王蕊先譴責：“你好惡心哦！”
齊達維說：“楊景行要給付飛蓉組樂隊，我看小飛他們有沒有想法。”
“嘿嘿，這件好，給你。”
看看吊牌標價後，何沛媛說：“我有條褲子能配。”
蔡菲旋說：“你以前肯定都是買好貴的。”
回學校的路上，柴麗甜她們說今天的頭髮和明天的衣服，喻昕婷很羨慕，說很想跟着一起去，不過最終還是決定好好練琴。
其他人立刻爆發了，叫好聲把掌聲響成一片，輝煌酒吧也難得這麼高'潮'一次。
何沛媛問：“你不去？”
齊達維表示沒問題，但是建議：“要真的想鍛鍊付飛蓉，還是要多跑場子。我這裡鍛鍊不了人。”
邵芳潔快走兩步到楊景行前面看他的臉，說：“你千萬別學他那麼沒品味。”
楊景行的意思是想給付飛蓉組一個固定樂隊駐場，錢他出，人齊達維找。
龔曉玲就和藹得多，點名說每個人都很好看。
換了髮型後的女生們似乎技巧也提升了，兩遍演奏沒讓賀宏垂聲調提高多少，龔曉玲還表揚了一下。
何沛媛說：“先說明，我只有兩千預算。”
楊景行搖頭：“看你們看多了，有種危機感。”
賀宏垂來了後也好好看了一陣女生們，評語是：“你們一起去的？”
付飛蓉和冉姐鞠躬感謝客人們的熱情，這時候一個最熱情的人從吧檯那邊過去舞臺了，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手提着一瓶洋酒，一手拿着兩個杯子。
男人不信：“我玩的場子多了，哪有不喝酒的？”
浩浩'蕩''蕩'地進商場，電梯上擠成一堆上到時尚女裝樓層，齊清諾大手一揮：“這邊。”
“先給蔡菲旋。”
冉姐纔不肯輸給徒弟，張開了血盆大口，唱得滿臉的表情那麼飢渴急切。歌曲之前的追隨在這裡被兩位歌手準確順利的演繹到了追趕的味道，力度越來越強，直到最後終於合二爲一。
楊景行說：“今天壓力最大。”
楊景行解釋一下，喻昕婷還沒聽明白就'毛'遂自薦：“我可以嗎？”《少女》她也會彈啊。
王蕊感嘆：“我好清純。”
“你穿！”
楊景行利用休息時間和蔡菲旋說了一下組樂隊的事情，蔡菲旋很重視，說幫楊景行聯繫打聽挑選。
好一會後，兩人回座位，王蕊打聽：“你們偷偷'摸''摸'說什麼？”
高翩翩也有興趣：“什麼危機？”
齊清諾說：“就你衣服多，以你爲中心。”
齊清諾說：“爲你兄弟想想，都等着看美女！”
喻昕婷拍搓空空兩手，問：“盼盼走嗎？”
十點了，楊景行就對喻昕婷說：“去結賬。”
一羣人連忙去找裙子，海選出來三條，讓何沛媛進試衣間，逐條換上給大家過目。
楊景行說：“我好像體會到了護舒寶的快樂。”
於菲菲建議：“楊景行，你下午別開車了吧？”
楊景行笑：“是感覺像個樂園。”
可能是感覺這個酒吧的格調和其他的不一樣，客人就不強求，但是還是大方，下巴指指小費：“拿着，我聽得高興，老闆不準讓他來找我！”
“從易到難，身材好的先。”
喻昕婷積極：“我想幫盼盼。”
楊景行一眼就看中一件白'色'襯衣，指定齊清諾，並很快搭配了一條淺灰'色'的褲子。襯衣是比較保守的那種，顯得有點中'性'化，直筒褲的線條很好。
一套換上後，齊清諾整個人清爽乾淨，落落大方，帥酷自然。一笑，光芒四'射'。
就於菲菲和高翩翩了，她們似乎壓力比較大，也有點急，於菲菲問楊景行：“要不要換個地方？”
高翩翩說：“兩三千以內我能接受。”
楊景行現在信心十足起來：“相信羣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