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熱愛
蕭舒夏着重關心一下幾個女孩子。王曼怡就是曲杭人,口味和大家差不多。張柔是湘南人,但是說自己不挑食。楊景行了解湘南人愛吃辣,特別關照一下。
一大桌菜了開吃,蕭舒夏祝孩子們學業有成,王曼怡帶頭謝謝楊程義夫'婦'並祝他們身體健康。女生們一碗魚翅飯就很難消滅完,男生們則狼吞虎嚥大殺四方。
蕭舒夏再次關心一下兒子是不是給朋友們都安排好住處了,楊景行抗議母親懷疑他的能力和誠意。
蕭舒夏還是要問:“杜玲不回學校吧?是不是三人間?”
章楊點頭嗯:“是。”
蕭舒夏有些責怪兒子:“前幾次來都是睡地上,你這朋友怎麼當的?不過今天晚上他不能陪你們玩了,明天要發言。”
許維說:“我們知道。”
王曼怡也說:“我們下午聽了,特別特別好聽,等'露'天演出的時候我們都會去。”
“不知道好不好,我們還沒聽過。”蕭舒夏有些懷疑,“不過那幾個教授都喜歡他,親自給我打電話呀。”
等着的柴麗甜,邵芳潔,劉思蔓和喻昕婷麻利地上車。很好的天氣,尋日東昇萬里無雲,只是氣溫還不高,幾個女生都在演出服外加了外套。
“您好。”“阿姨好。”“叔叔好。”女生們一個個笑顏如花,此起彼伏。
許維煩:“你別管,快去準備!”
郭菱和於菲菲都是白襯衣和黑'色'吊帶褲,但是又完全不一樣。郭菱的稍微奔放一點,於菲菲保守一些。
最先上場的三零六果然是最後到的,她們羞愧地急急忙忙躲進了女更衣室,留下楊景行被圍觀。交響樂團的人也是禮服,不過看起來都沒楊景行那麼光鮮標誌。
大家都順着齊清諾的視線看楊景行,楊景行的笑容好像是默許。
另外兩個造型師趕到的時候,郭菱和於菲菲纔剛剛完成並被齊清諾和何沛媛檢查通過,都快七點半了!
喻昕婷一直當洗頭妹,盡心盡力。爲了把頭髮擦得幹一點,女生們不客氣地一人用幾條'毛'巾,還到處瞎扔。不過現在她們人多勢衆,幾個店員不敢不滿。
高翩翩站起來歡迎同僚們,笑一笑。女生們不管周圍的目光了,互相檢查審視一下,顯得對彼此都還滿意。白嘩嘩的一片美麗重點綴了一點紅黑,簡直驚豔。
高翩翩也是男朋友送來的。李竟小心抱着那收藏級古箏的盒子,審視着主動跟他打招呼的楊景行,皮笑肉不笑的。
賀宏垂搖頭:“就停這裡,我們到前面去。”
等大家眼神交流後,齊清諾說:“多的不說,完了後有福利!”
等着的是蕭舒夏夫'婦',賀宏垂,龔曉玲,李迎珍,張楚佳和副院長,還有許維那一羣人選擇了蹲站在路的另一邊。楊景行的姨媽和表姐沒來,因爲音樂廳二樓的座位挺緊張,反正她們應該更願意去逛街。
劉思蔓她們也陸續下車,章楊他們就也圍了過來。這三個女生也都化妝了,看風格,張柔和王曼怡也是出自杜玲之手。不過她們似乎沒旁邊那一大羣那麼意氣風發光彩照人。
劉思蔓也配合:“真的,楊景行是遺傳您。”
似乎也只有楊景行不急,來回踱步誇這個好看贊那個漂亮。雖然他放過了高翩翩,可李竟的眼神還是不太友善。
蕭舒夏也樂:“小喻……”不過視線很快轉了出去。
楊景行又準備拍照,可齊清諾的目光不太和善,他只好也擠進去,把自己的大巴掌壓在了於菲菲的小手上。
楊景行也犯賤:“我怕嫉妒你,睡不着。”
年晴則擺出不小的化妝盒抓住了於菲菲,郭菱自己對着鏡子先展開遮瑕工作,被分心二用的何沛媛提醒不均勻。
後邊的導演卻着急了:“超時了超時了,龔教授哇……”感覺受龔曉玲算計了的導演卻又看楊景行:“你也該上去的!”
還是一路電話,高翩翩在出租上,年晴,王蕊跟何沛媛在齊清諾車上,郭菱已經到了……
蕭舒夏慈愛:“小喻,李教授說你也很不錯啊。”
魯林說:“他帶頭嘛。”
許維同意地點頭:“那時候有點恨他,現在好了。”
一些人來和三零六打招呼,大部分預祝演出成功,一些誇她們很漂亮。女生們熱情迴應,可是笑容不是那麼真誠。
楊程義突發奇想,要楊景行把明天的發言再練習練習,可把王卉笑壞了。蕭舒夏對外甥女也不客氣,責罵這麼嚴肅的事情有什麼可樂的。
李竟動作之迅速簡直是執行軍令,抱着的古箏像武器。
王蕊還是最積極的,笑得那麼誇張:“您好漂亮好年輕啊。”蕭舒夏今天的裝扮確實很讓楊程義有面子。
大家哈哈樂,楊程義說:“你們秦老師是個好老師。”
談笑着酒足飯飽後已經是近八點,也不要長輩送,還是楊景行一悶車把朋友們送去酒店。因爲蕭舒夏的一再交代,朋友們就不準楊景行上樓去坐會了。許維表示明天上午他們會去學校捧場,但是不用楊景行過問。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也有'迷'茫的時候,有想放棄的時候,但是我不會責怪你們,因爲我知道你們選擇的是一條多麼艱難的道路。
難道是化好妝了去打仗?幾個造型師都不和女生們聊天了,全神貫注做完一個馬上接下一個。
楊景行和女生們進去後臺,還是那麼擁擠,但是比較安靜,倒是外面的觀衆席嗡嗡響成一片,和彩排時截然相反。
章楊當着大家的面警告魯林:“晚上早點睡!”
馬上九點了,主持人上場了。還是那天的那些話重複一遍,後臺的人已經不用聽。三零六幾個女生去偷看了前臺,說好多好多人啊。
許維勸:“你早點回去,慢點開。”
一羣青春女生,一張張動人的臉,比到處可見的美麗花壇盛開得更嬌豔。不過賀宏垂已經看習慣了,着急地清點人數:“都到了吧?十個,高翩翩進去了,快點快點!”
年晴,緊身體恤,修身長褲,瘦瘦的身材,看起來那麼潔淨。
劉思蔓和邵芳潔是情侶裝,簡潔的白'色'的連衣長裙,一個稍瘦,一個略胖,清新自然。
換了一身衣服的龔曉玲對三零六笑了之後上臺,腳步輕緩,接過主持人的話筒後先給觀衆們一個持續的笑容,然後用略顯輕柔的聲音開始訴說:“同學們,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在這裡把美麗時光獻給了音樂。
齊清諾跟魯林說完話後再走到蕭舒夏面前,微笑:“現在沒時間跟您仔細介紹了,不過我們不會讓您失望。”
可導演這時候跳了出來:“快點!快點!就等你們了!”
楊程義則守在衛生間門外,看着兒子往上塗剃鬚膏,回憶:“我在你這年紀,沒這麼多鬍子……等會開我的車。”
楊景行回家後就被母親姨媽拉着試今天上午買的衣服,都挺好,蕭舒夏不滿意的就是楊景行的髮型,太不藝術家了。
根本沒心思欣賞學校裡的喜慶熱鬧氛圍,兩輛車直接開到賀綠汀音樂廳後門,已經是八點半了。
接着,不怕麻煩的主持人又上臺,講兩句好聽的話了介紹龔曉玲上臺介紹今天的第一件作品。
一路電話打着走,到學校才六點五十分。校門口花團錦簇,特別漂亮。進步兩步就是各種歡迎或者慶祝的條條橫幅。
喻昕婷跟着一起,不過她沒資格上二樓,等會要和張楚佳一起坐樓下。喻昕婷對蕭舒夏說:“阿姨,演奏肯定很成功,她們練了好久了,一直特別好。”
章楊夠義氣:“我也怕!”
蕭舒夏又連連搖頭:“不會不會……祝你們演出成功!”
魯林罵:“關你西瓜事!”
蕭舒夏不這麼認爲:“他有什麼出息?你們以後都可以當官當老闆,他那點本事,搞不好飯也吃不飽。”
齊清諾白襯衣灰褲子,清爽大方,帥酷得有點顯眼。
何沛媛純白的上衫和過膝裙,加上一頭溫柔飄順的半扎長髮,就是一個漂亮!
賀宏垂叮囑:“拿出平時的水平!”
楊景行說他不用導航,音樂會也不是車展,而且他的車不髒。
等十一個女生在龔曉玲身邊站成一排而且都對臺下淺淺笑容後,主要來自樓下學生的掌聲漸漸停止。
楊程義依舊是淡定的笑容。蕭舒夏卻是連連點頭,把十幾份笑容一起堆在了臉上,簡直有扭曲:“你們好你們好,辛苦了……”從車停下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忙得不可開交,現在似乎在猶豫到底該停歇在何沛媛還是齊清諾身上。
劉思蔓說:“你也該穿白'色'。”
女生們做好髮型後就趕快去化妝,跟流水線一樣。最後齊清諾跟何沛媛在大家的注視下把自己弄得眉飛'色'舞后,就大功告成了,趕快回去。
所有的視線齊刷刷朝那一羣白衣飄飄的姑娘'射'過去。
每一年的每一天,這個校園裡從早到晚都是你們追求夢想的聲音,聲樂器樂,永不停息,八十年了。
十一個女生也好長一條了,她們走得不緊不慢不卑不亢。掌聲仍舊在持續,可女生們卻沒揮手致意一下。
李迎珍也說:“不要有壓力。”
五月一號早上六點,已經洗漱完畢的蕭舒夏看見兒子出房間就趕忙把準備好的蛋花和包子牛'奶'都放進蒸鍋裡,喊:“快去洗。”
楊程義問兒子:“我給你停車?”
龔曉玲繼續:“這是蔡菲旋,大三現代系,主修電吉他,師從陳志向老師。”
校長講話之後是學生會'主席'講話,一個大三女生慷慨激昂,比校長還囉嗦。三零六倒是淡定,靜靜地等候着,沒有不耐煩。
六點半楊景行就穿着新禮服和亮閃閃的黑皮鞋下樓了,出小區的時候遇見了等在路邊的嘉嘉父女,停車下來接受了祝福和嘉嘉拿着的幾朵小花。嘉嘉父親說等會就要去機場了,不然一定會去給楊景行加油的。楊景行十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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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舒夏哈哈樂:“魯林,你爸爸給你們老師取了外號,你知不知道?”
魯林嘿嘿笑:“你有我怕?”
然後就坐着休息,準備好自己的樂器,補妝,喝點楊景行送到手中的水,急急忙忙去下廁所。
衆人沉默地期待了十來分鐘後,三零六從更衣室那邊過來了。等得抓耳撈腮的導演一下沒了脾氣,眼睛發直:“好……好了就好。”
楊景行關心朋友們:“你們去哪?”
何沛媛拿出自己的梳子,'操'起店裡的吹風機,不管劉思蔓願不願意地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嘿,何沛媛動作還挺麻利的。
郭菱洗完後起身也誇獎楊景行:“禮服!帥!”
謝謝你們把動人的青春獻給了音樂,這是個戀愛的季節,謝謝你們把花前月下的浪漫投入了音樂之中。
楊景行點頭:“太美了。”
許維說:“所以他現在最有出息。”
齊清諾她們也沒遲兩分鐘,何沛媛突然不溫柔了,責怪髮型師辦事不力,說好了的事怎麼才準備這麼兩個人,然後她能搞定自己,重點是其他人。其實何沛媛已經搞定了,她現在的造型跟那天從專業人士手***來的效果沒啥兩樣,甚至點綴得更漂亮。
張楚佳拍拍楊景行的肩膀,再握握齊清諾的手,說加油。
導演又來了,催楊景行快準備好,楊景行說早就準備好了。
然後是校長講話,很簡短,他也意識到這是學生音樂節,就預祝全體學生和校友能散發光彩共享這場盛會。
蕭舒夏有點自卑:“就你們楊叔叔不是當官的,也被老師通知得最多。”
許維也呵呵:“這麼誇張?”
楊景行想起痛處:“說起叫家長我就怕。”
女生們的上衣鞋子是早穿好了的,麻煩的是裙子短褲什麼的。不過今天王蕊都沒心情去戳別人的身體了,更不可能開門出賣同胞。
同學們,這是我要對三零六說的話,也是對你們說的話,因爲三零六和你們一樣,都是那麼熱愛音樂的孩子。
魯林不好意思地點頭:“秦縣長嘛……他那時候還沒當局長,是被縣長關照多了才升的。”
我知道,獻身音樂,讓你們失去了很多。可是我不爲你們惋惜,因爲我知道你們將得到更多。汗水和淚水之後那一次次滿足和喜悅,我曾經感同身受,我爲你們高興,爲你們自豪。
柴麗甜的白襯衣和黑短褲有比較多的時尚味道,而她有點娃娃臉,襯托得很好看。
楊景行對朋友們說:“你們當官當老闆,我要是吃不飽飯,這麼多年兄弟就白做了。”
今天的後臺秩序也挺好,上場的地方空出了一大片來。已經換上白'色'襯衣和學生裙的高翩翩孤零零坐在那裡,像是被周圍的人劃清界線了。
龔曉玲還沒完:“下面我爲大家介紹,這是齊清諾,大三作曲系,師從賀宏垂教授……”
主持人在前面帶領觀衆對今天與會的諸位專家和名家表示歡迎,說一個名字就是一陣掌聲。
杜玲'摸''摸'楊景行的衣服,章楊向下車的齊清諾點頭致意。
你們中的很多人,在別的孩子還在無憂無慮的玩耍時,就開始了爲自己的夢想奮鬥,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努力。
王蕊,淡粉'色'的長套衫介於清純和'性'感之間,緊身褲凸顯她不錯的腿型,看起來那麼溫柔動人。
高翩翩搞得差不多後一聲喝:“李竟,去叫車。”
龔曉玲卻不急:“這是楊景行的爸爸媽媽,來看看你們。”
魯林急忙表明理想:“我不當官,當官肯定貪……”
跟歡迎名家一樣,蔡菲旋也得到一些掌聲。接下來的高翩翩她們也是一樣,只是何沛媛得到的強烈迴應讓龔曉玲不由得笑了一下,那受歡迎程度幾乎不輸給齊清諾啊。
齊清諾真是有狂熱粉絲,臺下馬上有人開始恬不知恥地鼓掌,甚至煞風景地吹口哨。齊清諾鞠躬,幾乎沒啥笑容。
到了理髮店後下車,劉思蔓纔有心思誇一句楊景行很帥,然後衝進去,郭菱和於菲菲已經在洗頭了。
齊清諾招呼大家聚攏,自己伸出手掌來。年晴馬上伸手蓋上,然後大家蜂擁而上,十一隻白白的胳膊和手掌很快集合。
蔡菲旋的長裙和二胡組合的是對比,有點複雜,整個人有些張揚和灑脫的感覺。
不知道觀衆們是給自我沉醉到動容的龔曉玲面子還是三零六的名頭實在很大,反正掌聲是陡然響起,原本那麼安靜的音樂廳跟突然打雷了一樣。二樓的楊程義本來是慢條斯理,可看賀宏垂也那麼拼命,就不得不在手臂上多用點力。
才兩個洗頭工兩個造型師,可也怨不得別人,實在太早了。造型師看看楊景行的裝束和表情,感覺可能事態嚴重,說:“店長今天有事,我打電話叫兩個……麻煩你們自己洗一下。”
女生們立刻開始行動,也就是淋溼一下,等會好吹造型。看見楊景行拿'毛'巾什麼的,喻昕婷也趕快幫忙。
龔曉玲笑得最輕鬆:“先進去吧。”
三零六週圍有幾十個禮服包裹的交響樂團成員,有那些穿着誇張的禮服還在補妝的聲樂系女生,也有統一一片黑的幾重奏表演者……但是看樣子大家都更喜歡欣賞白'色'。
王蕊還是先觀摩一下楊景行,甚至伸出了鹹豬手揩油,被拿出相機的齊清諾一陣鄙視。齊清諾的相機挺高級的,不過也可以當傻瓜機用,楊景行表示不用熟悉了。其實楊程義也帶了相機過來的,不過蕭舒夏要在觀衆席上用,儘管楊程義說別人表演的時候照相不禮貌。
蔡菲旋爲了不讓自己的髮型被破壞,選擇了坐齊清諾的車。她男朋友的小摩托叫得很囂張,在不太繁忙的馬路上絕塵而去。
十點多,楊景行就被趕進臥室去了……
杜玲咯咯嬌笑對張柔說:“讀初中的時候,幾個局長和楊叔叔經常被老師請去開會啊。”
喻昕婷點頭:“我也在努力練習。”
在場邊全副武裝嚴陣以待的三零六現在是一點笑容也沒有,在楊景行送別的目光中,迎接着龔曉玲歡迎的笑容,齊清諾領頭走了出去。
八點過點的時候,導演的電話也打到楊景行這裡來了,火急火燎地催快點,說別人都到齊了。
蔡菲旋很快來了,送他的男朋友把提着的兩個摩托車頭盔一手抱住後跟楊景行握手,然後說起找樂隊的事,十分熱情。
衆目睽睽之下,楊景行突然蹲下,幫已經戴好義甲的王蕊把鬆散的的鞋帶重新系一遍。其他女生先看看腳下,然後就一起悶聲譏笑有點傻愣愣的王蕊。王蕊先是承受了一陣,然後憤然反抗,差點把劉思蔓的髮卡扯掉了,最後乾脆用怒視狠踢楊景行來表明立場。
齊清諾和楊景行還在電話忙……
王蕊變戴義甲邊問:“我們美不美?”
奧迪車在前,喻昕婷下去很快,喜悅地跳到蕭舒夏面前打招呼:“阿姨好。”
魯林並沒過多看三零六,而是對着從後備箱提了一箱水出來的楊景行大呼小叫地鄙視:“哎呀呀……你好雞'毛'哦!”
下面,讓我們一起歡迎三零六這十一個堅強努力的美麗女孩,爲大家獻上楊景行作曲的大型民樂作品,《就是我們》!”
楊景行最近距離地欣賞,笑得很是滿足,舉起相機咔擦了幾張。
魯林也不客氣:“滾雞'毛'!”
蕭舒夏盯着兒子和女生們進了門才捨得離開,似乎還在深思什麼,把照顧魯林那一羣人的任務留給了丈夫。
可能這確實是龔曉玲的私心,她這樣介紹的話,二樓的那些名家專家們,有可能會記得某一位,在將來多多少少能給這些愛音樂的孩子夠提供一點機會。
龔曉玲介紹完後就下場了,舞臺上明亮溫暖的燈光之下,雪白美麗動人的三零六在齊清諾的帶領下再度集體鞠躬,然後在幾個人的巴掌聲中就坐。輕微的椅子挪動聲音在音樂廳裡能迴響得特別清晰。
二樓的前排,九十來歲的丁桑鵬老先生吃力地朝旁邊的校長扭頭,校長立刻俯首帖耳湊過去。
丁桑鵬的聲音蒼老無力:“楊景行,我記得,齊清諾也是。”
校長彙報:“非常優秀的兩個學生,很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