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上午,楊景行先到公司,關注風中心中和凱旋門落日兩首歌伴奏的後期製作。@,相比於《死去活來》這種只網絡發行的“口水歌”,童伊純要轉錄dsd的想法對常一鳴這種老油條來說仍然是壓力,那怕著名錄音師其實牴觸玄學。
童伊純對自己的定位可能略有偏差,她現在確實是個粉絲相對小衆但是忠實的歌手,但是她的歌迷中願意爲她消費dsd的比例,宏星並未調查研究。就算是粉絲願意消費,是否能物有所值也是個未知數。
可是不管怎麼樣,既然公司願意拿出不差錢的態度,製作團隊從上到下當然都喜聞樂見。
中午,楊景行趕回學校,一路上都在和齊清諾通電話,齊清諾似乎變得有點八婆了:“……開機就是幾十條短信,要我幫她刪了。”
楊景行沒肝沒肺:“怎麼能幫這種忙,萬一她記仇呢。”
“勸了,沒用。”齊清諾傷感着警覺:“你怕她記仇?”
楊景行說:“我不敢保證我們不吵架。”
齊清諾沉吟了一下:“就算我們會吵,也沒參考價值。”
楊景行說:“你當然這麼說,我有啊,所以我有點偏向康有成……”
齊清諾懷疑:“可能是我有,你沒有。”
唐瀟曉說:“再見,肯定有機會。”
楊景行剛剛發了整筆辛苦費,陸鴻羽三人幹勁正高呢。楊景行也積極,雖然三個女生都算不得漂亮,但四零二出現久違的談笑風生。
杜林說:“那就謝了,你別說是我……算了,你我放心,讓他寬寬心就行。”
六點半開始上課,七點半了楊景行再次接到電話,安排學生休息,自己出校門和高建東碰頭。
楊景行說:“知道了……你點個排骨,別點煮的燉的。”
楊景行狗膽包天:“沒什麼後悔的……”
楊景行連忙謝絕:“曉哥千萬別這麼說,我一點怪你的意思沒有,還得謝謝你,讓我借了一把東風。”
孔晨荷又:“啊……”
唐瀟曉的聲音:“拿來……喂,你好。”
楊景行說:“彩排我們就不去了,不過你放心。”
喻昕婷隨機應變:“那我叫她等明天……”
楊景行連忙安慰:“沒有,我特別理解你,只是牽手我都那麼在意,何況我情節如此惡劣。”
唐瀟曉說:“對,我的要求是高一點,但是也一再強調過,千萬不能走捷徑。既然犯錯了,再說別的也沒用,必須走人,永遠不再合作!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個人欠你一個解釋……”
齊清諾有些失望:“我媽說不該……連累你。”
九點過,楊景行給齊清諾打電話,這姑娘還在陪年晴逛街。楊景行也得到一個好消息,齊清諾今晚不用陪年晴了。
唐瀟曉又說:“你可別,我應該謝謝你,事情發生後你能一直這麼低調處理,還配合我們的工作,我知道很不容易很難得。”
楊景行不明白:“本來就是。”
齊清諾聯想:“你和劉莎曾經的美好?”
齊清諾笑:“我媽不是這個意思……幫晴兒謝謝你,那麼大方分享你心底深處的故事。”
齊清諾看得起男朋友:“寧願受連累……而且連累得嚴重!”
“……怎麼了?”楊景行又笑:“髮型太醜?”
喻昕婷嘿:“只要一小會,我不等孔晨荷,她要大做特做!”
楊景行奸笑:“雖然是該做的,不過,起碼蜜月回來帶點禮物。”
楊景行預祝:“做個美美頭髮。”
高建東也客氣:“找地方喝一杯?就當陪我,以後就會就不多了。”
齊清諾輕描淡寫:“這兩天都有點揮之不去……或許我太高估自己的度量了。”
齊清諾咯咯:“難道是看淡看輕了?”
楊景行急不可耐:“你們早點回去,兩天都沒好好說說話了,我很快到家。”
“她哭了!”孔晨荷焦急又秘密。
齊清諾笑:“你不是說解釋都是多餘嗎?”
楊景行說:“也沒什麼人需要我原諒。”
唐瀟曉再次肯定:“真的很滿意,我還是自己填詞。”
杜林說:“好,你先去忙……”
喻昕婷說:“我只準備修一下,不換髮型。”
楊景行說:“我感覺他沒怪我了。”
杜林說:“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我剛和唐瀟曉通完電話,最近這些事很煩人……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給他打個電話。”
就要當新郎的人挺擔心楊景行的進展,不過聽了彙報後就興趣高昂急着到學校來欣賞:“我剛把她送到家,正好過去,你等我會。”
楊景行問:“你不幹關心還到處宣傳?”
喻昕婷不受誘惑:“不吃……”
楊景行問:“我能不能認爲這是和曉哥一次帶着遺憾的合作?”
看過成品後,高建東幾乎手舞足蹈,摟住楊景行的肩膀使勁晃:“……謝了!”
“啊……”孔晨荷似乎沒聽清楚:“糖醋的?”
楊景行說:“琴房關門了。”
楊景行說:“林姐別這麼說,以後還是同事,我應該的。”
楊景行高興:“曉哥太客氣了,你本來也是一片好心,公益歌詞寫得那麼好,其實是我的榮幸……”
楊景行斟酌:“……坦然了。”
楊景行當機立斷:“就這樣,掛了。”
唐瀟曉說:“好的……常聯繫啊!前幾天還見着瑤瑤了,都趕時間,沒說上兩句話。”
杜林松口氣的感覺:“謝謝,實在不好意思……”
楊景行趁機告辭,高建東也顧不得了。
楊景行說:“不行,我要看新發型。”
楊景行又給杜林打電話彙報:“林姐,我剛纔給唐瀟曉打過電話了。”
齊清諾不傻:“你呢?”
楊景行說:“您好,我找唐瀟曉,我是四零二,麻煩你……”
齊清諾咯咯:“別跟我比啊,我好勝心強……”
“哦……”杜林似乎嘆口氣:“怎麼說呢,畢竟你我都是靠他們賺錢餬口。有時候能退一步讓一步的就忍了,我是習慣了,難爲你了。換成甘經理,估計我跪着求他也沒用。”
齊清諾說:“但願,我現在體會不到他們的心思……陶萌呢?”
楊景行說:“你已經做了很多,如果沒有你在身邊,她會更難熬。”
杜林似乎挺爲難:“實在不好意思,幫我一個忙,藝人有藝人的難處……”
楊景行說:“您別說了,再說我後悔了。”
楊景行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努力了?做頭髮前記得吃點好吃的。”
下午五點,楊景行才撥打唐瀟曉的電話,一個女人接聽的:“您好,請問找誰?”
楊景行嘴硬:“戀愛就是這麼不可理喻,數星星有意義嗎?”
楊景行說:“年晴他們不可能看淡。”
楊景行說:“不好意思,現在才聯繫你,前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曉哥別忘心裡去。”
楊景行說:“更好,我也想象不出比現在好看的。”
楊景行不明白:“你媽對你和年晴的友情應該很理解……莫非是低估了我對你的愛情?”
楊景行糾正:“只要有愛,任何階段都是最美好的,他們現在只不過是經歷短暫的灰暗,不能否認過去。”
齊清諾問:“爲什麼?”電話裡又傳來遠點的聲音:“齊團長,沒午休?”齊清諾打招呼:“秦老師好,我打個電話……”
楊景行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你們把頭髮弄好看,我找安馨。”
楊景行安慰:“曉哥沒必要生氣,人難免會犯錯,而且大家都知道在曉哥身邊工作壓力不小,很可能是一時糊塗。”
楊景行說:“那就太好了,我還挺擔心的,所以就冒昧打電話問一下。”
下午兩點,楊景行正和陸鴻羽幾人在四零二排練,楊景行接到杜林的電話:“楊經理,在忙嗎?”
楊景行沒那麼高尚:“我是怕受連累。”
楊景行說:“我儘量,沒別的事我先掛了,同學在等我。”
楊景行果然爲孔晨荷保守秘密,沒有給喻昕婷打電話,等到安馨後準備上課,又接到高建東的電話。
“哦……我看他在不在,請等一下。”然後電話那頭好一會沒人聲,再然後又是明顯的臺詞:“曉哥,有電話,四零二老師的。”
唐瀟曉似乎確認了:“你好,四零二,沒關係,沒什麼事……”
齊清諾和年晴今天去二人世界了,楊景行又樂得當老師,不過快吃完飯了纔給喻昕婷打電話,才知道這姑娘和孔晨荷理髮去了,喻昕婷挺奇怪:“你昨天說今天只練中午,還要去公司的。”
楊景行說:“謝謝曉哥,那我就放心了。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期待新歌。”
楊景行嚇一跳:“諾諾,你可不能學年晴,起碼聽我解釋。”
杜林又哈哈:“好,不說多了……”
楊景行說:“聽你說出這個名字,我有點想否認了。”
齊清諾說:“有意思,可惜沒機會。一大早,我睜眼就看她坐在牀邊,坐着……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什麼也做不了。”
楊景行說:“不等怎麼行,得有個人在旁邊誇。就當休息了,來了也不讓你進教室。”
楊景行說:“好的,您把電話發給我,我等會就打。”
楊景行說:“曉哥再見。”
喻昕婷愛學習:“我回去!”
楊景行說:“我在學校,林姐什麼事?您說。”
唐瀟曉又反對:“話雖這麼說,但是這種事情我絕對不允許,所以那怕花了很多時間填詞編曲錄音,我也堅決要求團隊和公司不再碰這首歌。”
“別!”唐瀟曉很嚴肅:“別這麼說,一點小事情,是我自己的問題,團隊出了問題,這個人我已經開除了,怎麼能抄襲一個成名音樂人的作品,還跟我說是一點靈感讓,我當框架……”
“我在洗手間!”孔晨荷火燒火燎,“我怎麼關心……只哭了一下。”
“還沒吃東西!”孔晨荷說明:“剛進來,坐着坐着就不對勁了。”
楊景行說:“那就好……你們吃的什麼?”
可惜楊景行還有重要事情,正互相客氣着,高建東電話響了,他連忙叫楊景行收聲再接聽:“親愛的……到了,快到了……堵車,特別堵……我下車買點東西……不可能,絕對沒抽……”
齊清諾笑:“楊老師就下課了?”
杜林哈哈笑:“行,不說了……你和他聊得怎麼樣?”
孔晨荷說:“老川菜,還沒點……我出去了,你別說是我說的,不行,你要裝不知道,不然我就慘了!”
齊清諾呵呵:“……現在聽這兩個字覺得有點諷刺,六年快七年了,人生最美好的時間……”
楊景行搶佔先機:“曉哥,我是四零二,沒打擾?”
高建東簡直不屑楊景行的圖謀,然後又諂笑:“以爲問起來,就說是我主動來找你幫忙的。”
楊景行叫苦:“我就知道要受牽連,我管他們的事幹什麼……你媽說得對,不能連累我呀。”
齊清諾輕笑:“所以人無法原諒的往往是自己?”
給安馨打電話後,楊景行就去琴房,都刷了卡了,又接到孔晨荷的電話:“喂……”很小聲。
齊清諾驚喜嘲笑:“哦,曾經不坦然過?”
楊景行說:“剪頭髮也是割肉,多吃點補營養,又好吃的她就好點了,快去,別說是我說的。”
等齊清諾忙完了,楊景行才說:“就是失望自己曾經沒那麼做過,後悔……年晴和康有成應該不會後悔當初和彼此。”
楊景行說:“不可能,甘經理也很尊重林姐。”
楊景行不要臉:“您這麼說,我感覺自己像外人了。”
高建東連連點頭:“當然放心,即興演奏,是不是?懂。”
唐瀟曉沉吟了一下:“當然……對了,新歌我正在看,很滿意,四零二的才華應該是有目共睹了。”
楊景行驚慌了:“有多嚴重?”
杜林哈哈:“老甘也是朋友!恰恰是朋友,我纔不好意思,你楊景行也是個有骨氣有傲氣的人……”
齊清諾奇怪:“怎麼又去琴房了?”
楊景行說:“喻昕婷出去了,就一個學生。”
齊清諾說:“我陪晴兒看襪子。”
……
可是楊景行的狂熱期盼落空了,齊清諾不但不好意思當着年晴的面買絲襪,連各自回家後的電話也並沒有訴衷腸的**,雖然通話時長不短,但齊清諾的重點還是停留在年晴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