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伊純抓緊時間去洗手間,楊景行死不要臉跟着,還說得好聽是護送。∮∮,
還好,龔曉玲招手叫了:“景行,來……”
童伊純鬆口氣:“你去吧。”
小的打發了可還有老的,甘凱呈立刻接力楊景行,護送童伊純去了。
楊景行接受老師教授們的表揚,也代三零六感謝師長們的鼓勵祝賀。互相給面子嘛,浦音親友團不少人朝着作曲家這邊聚攏,可以聆聽幾個重量級教授的講話。人越圍越多,讓孔晨荷只能在最外圍拍拍照。
基本上都是些誇讚的話,但是也有老師從自己的角度嚴格要求,認爲《就是我們》還是欠火候,雖然樂思多好聽抓耳各種別出心裁,但是對民樂的思考和鑽研還不夠深入,今天這些獨奏就不一樣了,在傳承和創新兩方面都已經具有相當高度。
年輕琵琶老師坦言,當初聽說楊景行在爲三零六創作獨奏的時候,她想象中就是《就是我們》的那種旋律片段,簡直有點擔憂,那種調調合奏還行,玩起獨奏起來,作曲和演奏兩方面都會顯得水準不是很高啊。
柴麗甜的馮教授對大家表態:“所以我要對楊景行提出特別表揚,能夠對民樂進行深入研究深刻理解,非常難得,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作曲家。不光笛子,我覺得幾首曲子都真正做到了深入淺出,雅俗共賞。”
大夥都贊同老教授,反正這種話平日裡互相之間也沒少說少聽到。民族樂團的揚琴演奏家更要證實,他通過那一次的作品探討就看出來了,楊景行確實是對民樂有熱情的,所以十分期待等會於菲菲的演奏。
學校古箏老師還跟稍微外圍一點的張楚佳說:“張老師也來了,我以前跟李教授也這麼說過,楊景行的作曲才華不是隻限於鋼琴,《新羅畫骨》太好了,各方面都很完善的作品……只不過篇幅短了點。”
王蕊的颱風比劉思蔓收斂,又比柴麗甜開朗一些,大部分時候她的注意力聚焦在樂器上,偶爾在恰到地方會留意一下聽衆。
對今天音樂會的主題而言,《安全速度》應該是藝術價值最低的一首曲子了,不過還好,觀衆依然很支持,年輕人不少叫好的。蔡菲旋自己看起來也挺滿意的,而且她的親友團是男友和朋友,十分支持她。
高翩翩是枚紅色的無袖連衣裙,因爲上身罩了一件很透的白色薄紗寬鬆t恤而顯得比較特別。
一曲結束後,掌聲有了音樂會的樣子,均勻、紮實、熱烈、持久,不像上半場前半部分要親友團用力帶頭,也不像劉思蔓炫技之後得到此起彼伏的叫好佩服。
沒有人招呼組織,也還沒響起鈴聲音樂,六百來名聽衆就都坐好了,而且比較安靜。
在掌聲中坐下後,齊清諾也笑:“和大家一起感受了《新羅畫骨》的神韻,《離離》的廣博,《無窮極》的空間,《織會》的維度,《臨風唱》的美景……”
王蕊比齊清諾還響亮地開口了:“謝謝大家,今天晚上能暫別了電影院,ktv,酒吧,穿過都市的繁華,穿過初夏,一起來到這裡,支持民族傳統音樂,謝謝!”
齊清諾給了甘凱呈驚喜,這傢伙連連提醒楊景行好好看,其實楊景行早看好久了。齊清諾今天穿着一件黑色襯衣幾乎無袖的襯衣,設計比較複雜。這姑娘下身的裙子也講究,灰色的布料外面加了一層黑紗,裙子的褶皺精細,看起來寬大而且長過腳踝。齊清諾穿得很大氣,用普遍的說話就是有氣場。
輪到齊清諾了,她一手提椅子一手提吉他上前,並不吃力,還裙襬搖曳,楊景行都笑了。
其實楊景行自己也起勁,但是好像輸給甘凱呈和童伊純。
蔡菲旋登場,言語之間好像有點點小自卑,身爲民族樂團裡的一個電吉他手。不過觀衆很支持她願意爲民樂服務的態度,曲子開始之前就掌聲鼓勵。
年晴的意思,說起打擊樂和節奏,可能有人誤認爲中華文化在這方面有短板,錯了,中華民族的打擊樂才叫豐富深邃呢,編鐘就不說了,那是欺負人,鼓也不說了,中國這麼大數不清的鼓文化也是欺負人,鑼也一樣,也太多了……
在業內人士看來曲子算不得多創新,但是對聽衆而言足夠新鮮,也有不少很好聽的段落。
絕大多數優秀的藝術家都有求新的,而狹隘地說音樂就是排列組合,在悠遠的歷史上已經有那麼多優秀偉大的人進行了各種嘗試之後,其實大家對優秀的創新是不抱太大期望的。
這些觀衆席上的人也是沒自尊,臺上愛答不理的那麼點意思,下面的掌聲還在繼續熱烈……保不齊是有些人覺得齊清諾甩了楊景行解氣!?
童伊純有點擔心,電吉他和鼓的獨奏,會不會影響上半場造就的美好感覺……
純看譜子,《空山》的創新主要在旋律表現和節奏掌控兩方面,進而要求三絃演奏技法要在傳統方式上有不小變化。曲子結構比較精巧,也就是陸白永說的有力和合理的實現途徑,多種情緒的起伏和交接都做到精益求精。
說實話,王蕊上半場的那套漢服真是不適合體現女生的美,但是她現在這身濃色花哨溫暖圖案的修身中長裙搭配上純白色只有花邊點綴但是線條很有設計的襯衣,真的漂亮,還有點成熟。十一個女生也就王蕊抱着傢伙,因爲接下來就是她。
觀衆席上的竊竊私語交織起來,輕微卻有濃度,均勻溫和地填滿劇場,好像是幾百人在默契地製造一種氛圍,和上半場開始前的鬧哄哄截然不同。
說到古箏,民族樂團的女演奏家也要說說:“……這首作品我私下也彈了不少,有一個切身感受,能感覺到作曲家好像是以演奏家的角度來創作,經常會有一種共鳴,會覺得彈得很舒暢,高興,這種感覺真的很少體會到。”
大概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獨享這樣的掌聲,王蕊真有點不適應了,笑也不太順暢了,站姿也不多麼淑女細節了,她看前看後兩次後,突然擡起手來朝觀衆席揮動。
可能今天的大部分聽衆還是不夠專一鍾情民樂,可能在他們看來,彈一手好吉他更難或者更值得欣賞,也沒準這些人都是主辦方派票請來的,提前打過招呼了……
接着是邵芳潔的《花腔》,好聽爲主,創新和技巧都一般般。純旋律而言,《花腔》是十一首獨奏中比較突出的,明顯強過《花腔》的只有溫心了。
不過三零六的同伴們好像有思想準備,在王蕊說完謝謝後,大家和她一起鞠躬,然後在觀衆的掌聲中各回各位。齊清諾把王蕊的椅子搬上千,放在王蕊身後,並趁機拍了一下她的後腰,楊景行配合前女朋友,手舉老高給王蕊大拇指。
齊達維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可他還是邊爲女兒鼓掌邊回頭看,一臉洗滌輝煌後的驕傲。
楊景行的求新遠不止幾個小節,而且對內容和形式之間的要求也遠不止合適就好。
童伊純好像看得清楚,對楊景行說比錄像上漂亮,然後提醒甘凱呈好好欣賞,甘凱呈卻沒猥瑣。
楊景行指座位。
年晴說起木魚一敲竹板一打的時候,把好些觀衆逗笑了,看樣子傳統文化是欠缺傳承傳播。
可齊清諾可能是膩味了父輩當初在舞臺上的那種和觀衆密集煽情的互動,她起身後提着吉他站立了幾秒,爲觀衆席微笑了幾秒,然後就鞠躬了,然後就提起椅子回去了。
接着是於菲菲的《織會》,獲得了和王蕊差不多的待遇,小姑娘明顯興奮,鞠躬幾次後回座位的時候還在齊清諾旁邊停住了,要傾訴什麼。
楊景行連連擺手,坐着朝舞臺鞠躬。
王蕊向前一步,擺出了明顯要開口的喜慶表情,有些刻意,但是觀衆們應該不會介意一個女孩子演奏家的這點生疏,都很快安靜了下來。
童伊純笑。
王蕊換手上動作,好像是叫楊景行起立。
觀衆掌聲歡迎,齊清諾身後的同伴也在短暫的意外後也紛紛大力支持團長。
上半場亮相是衣服到主角的話,現在就是女生們展現自己的時刻了,廬山真面目後,掌聲嘩啦啦地,楊景行的同齡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叫好了。
王蕊回以鞠躬。
錄過幾張專輯的童伊純對鼓是比較熟悉的,讚歎年晴是個好鼓手,穩、準,能狠能柔。
掌聲也逐漸挺了,王蕊媽媽也沒好意思堅持到最後一個。童伊純對王蕊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從她身上看到了良好的修養和學識,跟楊景行打聽呢……
對一般樂迷而言,《臨風唱》幾乎超越了他們對琵琶作品的一貫印象,而且可能是在更動聽的基礎之上。
不過回到自己的位置後,齊清諾並沒馬上坐下,而是再次鞠躬,然後擡手有請何沛媛。
可楊景行失策了,幾百觀衆安安靜靜地聽齊清諾彈完一曲後,立刻獻上的掌聲根本不輸給之前給王蕊的給劉思蔓的,而且彭一偉他們也沒帶頭起鬨,甚至還落後於大部分人。
女生們還是之前的隊列順序,但是笑得比上半場是好看得多了。
不太成規模的掌聲中,王蕊坐下,擺好姿勢。
楊景行還是有點怕被指責自作多情,只敢隱蔽地小幅度迴應王蕊,點頭笑着。
沒分手的時候,楊景行還跟齊清諾說什麼不想女朋友在臺上大放異彩太引人注目,所以曲子才略顯低調平實,就是讓人聽完後覺得還比較溫暖愉悅就行了,不想讓齊清諾被驚喜給那麼多人。
王蕊好像意識到自己比劉思蔓還風光了,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給自己掌聲的同伴們,再轉過身面對觀衆,臉上好像有點動容了,她深鞠躬。
這個王蕊啊,彩排的時候就說她太刻意了,結果現在比彩排的時候還嚴重,飽含深情就像十年前的春晚主持人。
放下椅子,何沛媛站好,微微鞠躬,說話:“前面我們的琵琶王蕊說到臨風唱晚秋,說起晚秋,可能我們共容易想到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這首詩寫出了王維的怡然自得。很多時候,我們也渴望一份寧靜淡薄,所以一首《空山》獻給大家。
何沛媛也是自己提椅子上前,這個過程中,觀衆席上安靜了下來。
齊清諾和彩排的時候臺詞不一樣了:“……我彈一首《溫心》,向所有關心幫助愛護過我們的人,說一聲謝謝。”
幕布升完,亮相完成,明顯比上半場更有效果更轟動。
何沛媛在旁邊和齊清諾形成對比,純白色的連衣長裙,圓領無袖,設計簡潔,布料看起來厚實,裙襬寬鬆適度,褶皺簡潔巧妙,整體看着像大牌,肯定不便宜。但是王蕊早前跟楊景行透漏過,這裙子是她陪何沛媛一起去專門仿造奢侈品的裁縫店做的,只花了一千多塊,比過萬的正品差不了多少,王蕊都動心了。
年晴站了起來,還沒走上前呢,剛聽下去的掌聲就響起來了。
《臨風唱》是十一首新作中在旋律好聽、內容創新、技巧要求三方面做得最爲均衡的。而三零六的幾件民族樂器中,楊景行最爲了解的就是琵琶,甚至超過二胡,平時請教得最多也是王蕊。
王蕊媽媽可激動了,邊用力拍巴掌邊和左邊的何沛媛媽媽說話,然後像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樣,飛快一拳頭警告兒子繼續鼓掌,自己也不間斷。
掌聲漸停之後,王蕊繼續:“中國傳統文化博大精深,讓我們自豪,令我們嚮往。可是,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的景色,我們已經很難得見……我爲大家演奏一首《臨風唱》,希望這首曲子能帶着你和我,讓我們一起聆聽看不到的景色。”這一段又好了不少,沒那麼刻意了。
一曲結束,掌聲和喝彩都很熱烈持續,就算不懂欣賞打擊樂的,也看得出來年晴的專業和認真,尤其還有笛子這些偶爾突然冒出來給人驚喜。
琵琶二胡還好,只有中國人的少部分人在鑽研,吉他這東西,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在彈在創作呢,就幾根線和那麼些和絃,要想形式和內容多新穎,楊景行恐怕也難辦到,除非超前創新,比如用錘子來彈……
不過《花腔》更具歌唱性,名字就體現出來了。
邵芳潔延續了上半場的大紅色,連衣裙,依然喜慶。
其實對於學院教授或者樂團的獨奏家而言,他們能在一首新曲子中聽到那怕那麼一兩個小節是超出他們滾瓜爛熟的範疇的,如果這點東西又恰當合適,那就很大的驚喜了。
鼓吹了一通傳統打擊樂後,年晴還是要坐到套鼓後面去,嘗試用這套東西來表現中國傳統打擊樂的精神內涵。
外貌還是有影響的,曲子還沒聽呢,掌聲就那麼熱烈了,彭一偉帶頭的那幾個一點都不掩飾。
《空山》,和《臨風唱》一樣是很優秀的作品,陸白永的看法是《空山》的意境更高遠,但是對聽覺情緒的調動又更有力更合理一些。
沒有任何提示的,幕布後小軍鼓敲響了,沉穩有力。觀衆們發出一片比較整齊輕呼聲,好像是終於等到了。
其實曲子的內容和表現形式都很豐富,有些地方還要上撥子,不少段落甚至可以說複雜深邃,寧靜淡泊那是結尾的事了,多少曲子的結尾都是寧靜淡泊的。
觀衆們始終聽得很安靜,除了中都段有一截非常快的手速表現,可能是懂行或者覺得何沛媛略咬緊牙關的樣子動人,有人不和諧地開口喊了句好。
何沛媛在掌聲中坐下,稍微醞釀就開始了。
老師們相信這是楊景行在進行鋼琴曲創作中保留下的好習慣,不過作爲浦音一方,老師們還是替楊景行謙虛一下,也是民族樂團給了學生真好的機會,也感謝各位前輩對女生們的提攜和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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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菱樸素可愛一點,挺平常的卡通圖案白體恤和黑色短褲。劉思蔓的連衣裙是淡粉色的,像是裡面一層布料外面有裹滿了蕾絲,顯得老成了一點。
年晴比較特立獨行,最簡單的白色體恤加藍色修身牛仔褲,這一套可能只要兩三百塊,也可能好幾千,遠看說不準。
何沛媛也風光了,三絃也風光了,先是整齊熱烈的掌聲,等何沛媛起身鞠躬並露出笑容後,觀衆席上開始喝彩叫好。
掌聲在持續地表現着聽衆們的喜愛,這喜愛好像一點也不浮躁,誠懇而濃烈。
柴麗甜穿着收腰的米白色過膝連衣裙,設計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腰間的紅色花紋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何沛媛也是看着二樓欄杆位置的。
這麼多人,每個人說不上幾句,中場休息時間就差不多了,比起互相奉承,還是更應該尊重演員,大家提前回位,準備聽下半場。
蔡菲旋是白色襯衣和淺灰色的裙子,裙子下襬挺有設計,新潮。於菲菲則穿着可愛的白色蓬蓬裙。
軍鼓節奏加快,而且是迅速加快,然後又迅速回落,再就沒聲了,年晴用幾秒鐘時間展現的極限手速得到一些掌聲。
《安全速度》是一首好聽爲主的電吉他曲子,如果說創新的話就是旋律上的一些民歌民謠元素,內容比較豐富不單一,技巧要求對蔡菲旋來說完全沒問題,而且今天這場合也不是和電吉他炫技。
《溫心》就是一個好聽和豐富,外行聽得悅耳,彈吉他的能聽出齊清諾的指彈技術,作曲編曲的能聽出楊景行的用心。
王蕊這下明白了,再次鞠躬,然後轉身回去了,坐下了。
可能是之前休息的時候聽了那些音樂家互相吹捧的話受了感染蠱惑,觀衆席上的人現在都好認真好專注。而音樂家們也都做出了樣子,要用實際行動爲他們自己說的那些話作證……
王蕊起身,笑吟吟的臉龐和平時的哈哈大不一樣,可讓人感覺此刻纔是真實的她。她理應或者這些掌聲,樂曲的好聽要靠她不斷地琢磨細節,而創新更是需要她在有時候放下十幾年刻苦練習孜孜以求的習慣或者熟練,而且沒準她之前唸的那幾句詩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王蕊好像也和喻昕婷一樣,講話的時候緊張,但是演奏起來就放鬆自如得多了,比楊景行聽到的最後一次彩排還好,該穩的很穩,該動的更靈活。
其實平時懶得跟什麼一樣的年晴站上前,一身穿着加上天然瘦,看起來還挺清爽幹練的,她的神態語氣也沒那麼藝術:“我叫年晴,三零六的鼓手,我的專業叫西洋打擊樂,接觸練習過很多種打擊樂器……”
何沛媛沒有被打擾,繼續專注於樂器,直到最後的寧靜淡泊,她才緩緩放鬆神態織體,開始越來越多看向觀衆席。
甘凱呈提醒楊景行:“誇你呢。”
《回首安靜》,純鼓上而言,基本上是一首內行聽門道外行聽熱鬧的曲子,楊景行也瞭解情況,所以給了年晴很多配角,笛子古箏二胡三絃都上了,而且不同的配角用不同的旋律和節奏,把主角襯托陪伴得很好。
不過等幕布開始上升,掌聲就比較整齊了,而且呈上升趨勢,並且一直不停,伴隨着幕布後十一個換了好看時裝的女生從腳到頭逐漸全部展現在觀衆面前。
潔白的款裙襬下,何沛媛的小腿和一雙白麪黑底的穿鞋併攏在一起,她的颱風和以前與了變化,顯得更穩一些了,以前還會做一些面部小動作,調皮搞笑什麼的,今天是不可能了。
一般來說沒人拒絕好聽,而且是還沒聽膩的新曲子,所以邵芳潔也差不多被當成演奏家對待了,掌聲比較持久。
無法確定有沒有外貌的因素,音樂確實精彩,彈得也非常好。
或許是都知道是最後一首獨奏了,掌聲不肯停,叫好聲依然此起彼伏。
何沛媛保持着微笑,除了視線在母親和姨媽那短暫停留的時候中斷了一下,但始終很漂亮。
楊景行這大拇指給了半天好像也沒被演奏家看到,他也就繼續鼓掌算了。
站了十幾秒後,再次鞠躬,何沛媛也回去了。感覺高個女生提着凳子和樂器的背影,都很好看。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