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沒事了
包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齊清諾立刻推撞了過去，還差點撞到陶萌。可是門沒被撞開，齊清諾連忙邊扭把手邊用力推，還是推不動。
陶萌擠開從小玻璃窗裡朝裡看的齊清諾，可看到的是楊景行的後背衣服貼在玻璃上，在扭動。
“開門！”陶萌厲聲尖叫，雙手捶推門，讓從走道快步趕來的幾個人跑了起來。
“讓開！”一個高大魁梧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看樣子是這裡的負責人，他拉開了陶萌後用力推門，沒推開，又一聲大吼：“開門！”
楊景行說：“不用賠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中年男人搖搖頭，又推開門縫問裡面：“怎麼樣？”
裡面的人說：“死不了人。”
中年男人就回頭說：“沒事，這是我們的責任。”對服務員說：“帶他們去vip。”
楊景行說：“真的不用了，太晚了，女生要回家，本來就添麻煩了，謝謝了。”
王蕊走的時候問楊景行：“你明天在不在學校？”
朱儁嵐也催促：“走吧走吧，沒事了。”
陶萌'摸'了一下，在楊景行的衣兜裡掏紙巾出來擦。齊清諾問朱儁嵐警察什麼時候來，還擔心：“不用去警局吧？”
這效率更高，幾分鐘後，警察出來對楊景行說：“都說不是你，你可以走了。”
衛士厲聲：“是不是打架了？”
楊景行問陶萌：“你叫家裡來接一下？”
喻昕婷終於有空來提醒楊景行：“衣袖溼了。”
朱儁嵐說：“算了，別問了。常來玩，慢慢就熟了。”
陶萌的腦袋在楊景行肩膀上磨蹭。年晴對齊清諾說：“我等你一起。”
有幾個女生檢查了一下。楊景行擡手扶了扶陶萌的肩膀，稍微推開看看她的眼睛，說：“你們找個地方坐吧。”
楊景行說：“還好吧，應該沒事。”
一個無奈的聲音：“是。”
那人抱住扶手後腳下一陣撲騰，跟小孩耍賴一樣，喊：“是他，就是他。”
年晴叫：“肯定是他們欺負人啊，幾個人打他一個。”
“是不是？”
沉默。
警察不輕易相信，繼續拉：“你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起來！”
年晴冷哼：“我們就在這等。”
一一零的效率蠻高，十多分鐘就來了兩個大蓋帽。朱儁嵐先把人民衛士帶到一邊說了幾句，然後兩位衛士就來問羣衆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人就不問了，拿出張名片給楊景行：“常來玩，我是這經理。”
楊景行擋住了齊清諾她們，不准她們再朝裡看，就一個人站在門口等待指認。裡面的警察被那賴皮惹煩了，拽住幾乎是連踢帶打的朝門外趕：“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
警察都不問楊景行是不是，推門進去，一聲吼：“都坐好！”把門外的人都嚇一跳。
一些說不是，一些沉默，但沒人說是。
被問的人不情願的點點頭。
服務員委屈：“我以爲要出事。”
衛士：“打架了？”
楊景行問：“幹什麼？”
喻昕婷點點頭後和安馨上車。
王蕊就說：“我們去找你。”
何沛媛笑笑：“放心吧，謝謝了。”
中年男人點點頭：“沒問題。”
楊景行點頭：“在。”
這聲吼有用，那人不賴地上了，但是起來後又坐沙發上去了。
服務員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
那小年輕一下抱住了茶几，叫喊：“啊，啊，啊！”
齊清諾寬容：“算了，他也不想。”
楊景行連連搖頭：“沒有……我不要命了。”
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楊景行先把何沛媛送上車，郭菱跟她一起。楊景行說：“等會你就自己辛苦點。”
接着是柴麗甜和邵芳潔要回學校，邵芳潔問喻昕婷：“你跟不跟我們一起？”
服務員瞪大眼睛描述：“就一腳，矮的那個一巴掌就扇暈了……”
楊景行說：“是的，我們都是同學。”
說是高點，其實也就一米七五的樣子，穿着和朱儁嵐一樣的黑西裝，看起來比較精壯。炮仗的臉看起來很瘦，但是表情熱情，和楊景行握手：“你好。”
楊景行笑：“不是。”
那小年輕終於明白了，搖頭：“不是。”
朱儁嵐笑笑：“沒事沒事。”
楊景行說謝謝，帶着一羣女生由服務員送下樓，取了何沛媛的東西后就出門。服務員還要幫忙叫車，楊景行趕他走。
年晴不怕：“報警就報警，不是我們惹事！”
楊景行催：“快上，別囉嗦。”
炮仗問楊景行：“練過？”
年晴不放過：“萬一出什麼事呢？幸好今天有個男人，要是平時，不幹受欺負？”
終於就剩年晴和齊清諾了，攔下一輛車後齊清諾對楊景行說：“你們先走。”
王蕊笑：“慰問一下啊，現在沒機會。”
楊景行謝謝，看見名片上寫着朱儁嵐，就也報下自己的名字。
“外面的那個人……他打我的朋友！”女人的聲音。
楊景行點點頭：“我留下，她們先走可以吧？”
楊景行點點頭。
服務員說：“你們先走，等會再放他們下來。”
陶萌拉着楊景行的手鬆開，站好低頭再擡頭，對朱儁嵐說：“謝謝您。”
“誰打你？”
被拉出來的這個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左臉腫得跟麪包一樣，被拉出來半截後，眯縫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楊景行，他突然一屁股坐下去了，抱住了最邊上的沙發扶手，不肯動了。
服務員連忙住嘴。朱儁嵐指指包房門，對楊景行說：“高點的那個，剛退伍兩年，你們可以認識一下。”說着還真推開門叫：“炮仗，出來一下。”
服務員的對講機響了，他要回去，對楊景行說：“他們還要賠東西，你們也不急……不過這些人要是不要命，你也不好辦，還是早點離開好。”
服務員弱弱的：“我剛剛叫前臺報警了。”
中年男人立刻火大：“你怎麼做事的！”
警察過去一把提起那人的衣領就往外拉：“來看清楚。”
有人說三個女人就是一千隻鴨子，這裡好幾千只了，好一陣唧唧喳啊。幸好陶萌和齊清諾基本保持了沉默。
陶萌不滿的看楊景行，滿眼責怪委屈。
朱儁嵐對楊景行說：“炮仗能打，裡面那樣的五六個，輕鬆。”
警察問：“你不是說他打你嗎？去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是我們就去局子裡。”
衛士嚴厲：“和誰打？”
楊景行就準備安排，可齊清諾先開口：“我留下。”
警察一陣猛力拉扯：“來看清楚，別冤枉人。”
那人指指外面。
朱儁嵐又回包房不客氣的低吼了句：“都好好呆着，動都別動！”他的聲音和架勢都挺有威懾力的，然後又對美女們溫柔：“都看一下，有沒有掉什麼東西。”
中年男人看看女生們，問楊景行：“他們還都是學生？”
中年男人哦了一下：“不是體校的吧？”
男人猶豫了一下：“那好。”命令服務員：“送客，叫車。”
警察總結了一下：“就是你們時間沒到，裡面的人要趕你們走，還發生了言語衝突……你們出來了，裡面發生什麼事你們沒看見？”
中年男人又問：“你也是？”
喻昕婷看楊景行。楊景行說：“你們先走吧，路上小心。”
楊景行不好意思：“別說，別說了。”
警察再挨個去問其他：“是不是他？”
沉默。
楊景行他們能聽見裡面的盤問內容。
年晴有問題了：“你們這工作程序有漏洞，我們都沒說要走，爲什麼要讓他們進來！”
朱儁嵐和顏悅'色'：“不會，今天是一時疏忽，你們下次來，有問題直接找我。”又對楊景行說：“今天客人太多了，事也多，過來遲了一步……你下手不輕，那個坐都坐不穩了。”
朱儁嵐保證不會。
衛士又問：“你是不是被打了？”
楊景行佩服：“專業的，肯定不一樣。”
中年男人又看楊景行：“能不能等一會？說清楚再走，放心，那邊的人我認識。”
其他人互相看看，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楊景行說：“沒事，一點點。”
這時候陶萌的電話又響了。齊清諾看楊景行：“你自己看着辦吧。”和年晴上車走了。
陶萌還在電話裡說：“……已經結束了，馬上回家……還在這裡……我知道，知道了……說好了十二點，還沒到……我是說十二點開始回家……就這樣！”
掛了電話後，陶萌看楊景行，兩人對視。楊景行先移開目光，招手叫車，還幫陶萌開車門：“上啊！”
陶萌說：“你先進去，等會我好下車。”
楊景行就先鑽進後座，然後陶萌上車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