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沒聽錯吧,他說他去開車?哎!玉頎,我們倆不會被耍了吧?在我印象中只有那些經濟能力差的大學生才肯去做家教,掙點錢提高一下生活質量,這個人梅莊臣他竟然有車子,似乎與家教的身份不大相符,會不會是劫財騙色的主啊?不過我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個很真誠的人。”黑胖子停下腳步,皺起眉頭說。
“暈!我說你的大腦也該換換內存了,照你這麼說教師這個職業都應該是窮光蛋所爲了?劫財騙色,虧你想得出,就那點薪水是什麼財啊,再說了如果他是那種角色還能逃過本少爺的法眼嗎?我敢保證他不會有那個機會的。”自信的玉頎很是不以爲意。
“嘿!走吧!”兩人還沒注意,一輛淺藍色的法拉利賽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他們面前,接着車窗緩緩搖開,梅莊臣正戴着墨鏡,身上繫着安全帶,英姿颯爽地坐在駕駛艙裡,向外伸出手對他們打着招呼。
兩人對望一眼,一前一後上了自己的紅色保時捷,頭前帶路。
果然是個大戶人家。
南方特有的那種氣派的豪華別墅,寬敞的院落,房屋局部三層,歐式設計,豪華造型,前面是一個碩大寬闊的大花園,假山竹橋,長廊曲幽,石徑流水,常青盆景,花木崢嶸,高低錯落,鳥鳴花香,清麗宜人。旁邊是個私家停車場,整潔光亮,他們一前一後停車落鎖,
梅莊臣在他們的引領下,走進了這個老遠就散發着華貴氣息的豪宅。來到一樓正廳,早有保姆伺候上了茶水。不一會,一個四十多歲體態豐腴保養得極好的女人一身粉紅色棉質睡衣,趿着拖鞋,走下樓來。
“姑媽!”黑胖子青年叫了一聲,並起身相迎,梅莊臣也跟着站了起來,微笑着禮貌地向女主人點了點頭。
“坐吧!”女主人示意大家坐下,並緩緩走了過來,目光落在梅莊臣的身上,認真地審視着。
打量着女主人,梅莊臣倒吸口涼氣。心說難怪葉玉頎生得這般的超凡脫俗,出仙入畫,原來其母便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胎子,雖是有了年月,上了歲數,那皮膚依如脂似雪,冰肌玉骨,婉如畫中人。
“姑媽,這就是我們在京東外國語學院聘請來的外語家教,他叫梅莊臣,是大四學生。梅同學有過一定的家教經驗。。。。”沒等黑胖子青年介紹完畢,女主人擺了擺手,向她的內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着葉玉頎迴避一下。
葉玉頎倒是一副樂得清淨的樣子,魚兒似的從座位上翻動起身,歡快地牽着表哥的手,上樓去了。留下梅莊臣接受其母親的考覈,玉頎甚至同情地對着梅莊臣做了個調皮的鬼臉,她知道一個大學生接受其母親大人的訪談不會比畢業答辯輕鬆多少。
要說也就是找個小小的家教而已,葉家至於這樣兵臨城下,如此鄭重其事嗎?話說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葉母這樣做自然有它的道理和背景。
葉家在當地是出了名的富豪大家,祖祖輩輩經營古玩,且生意是一代更比一代興隆,到葉玉頎的父親這代就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富三代了。其父葉盛青三十多歲就子承父業,掌管其祖上遍及世界各地的古玩店,家資達到幾十個億。
財富滾滾的葉家偏偏子孫不太發達,每個輩份的男丁們總是窮盡各種秘方,但產子的概率總是不高,獨子單傳了五代,到葉玉頎這代竟拐了彎,其母童氏年輕時是整個京東地區首屈一指的絕代佳人,婚後就開了一次花,產下葉玉頎,肚子便也沒了動靜。
要擺在一般頭腦活絡的豪門大戶,爲了延續香火傳下戶口本,定然是到外面去尋個三奶四奶的要生幾個是幾個,偏偏這葉家從葉老老太爺時代起,就是門眉嚴謹,家風奇正,雖是家資顯赫,卻從沒有沾花惹草之豔事發生。
所以葉玉頎,雖然身爲女嬌,卻是葉家唯一的一點骨血,要繼承和弘大葉家的產業,身上的擔子可想而知。又因爲是銜金誕玉之體,簡單就是葉家天地之精華,積萬千寵愛於一身,讀書學習上自然不下功夫,身爲中國人,認識起碼的漢字沒有問題,關鍵是現在這是信息化知識化全球化時代,經商已經不分國界了,這就要求經商者至少能懂英語。
眼見着葉家遠在大洋彼岸的歐洲又開起了兩家古玩分店,而葉盛青縱有三頭六臂也是分身無術,所以急急地要讓葉玉頎在短時間內快速惡補外語,好飛身去國外接管生意。
當然,讓玉頎學外文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在京東,還有一與葉家齊名的富豪秦家,秦家是經營玉器的,與葉家是祖祖輩輩割頭不換的世交,葉秦兩家的媳婦差不多一起懷的孕,爲使兩家好上加好,親上加親,他們也來了一次指腹爲婚,說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兩家就做親家,結果是天遂願。家寬出少年,秦家的小子秦笙自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翩翩俊朗少年,從他懂事時起,就對如花似玉的葉玉頎一邊窮追不捨,一邊看護有加,唯恐他人覬覦。
而玉頎呢,對秦笙談不上喜歡,只能說是不反感而已。本來因爲兩家住得不遠,又經常走動,兩孩子真正是青梅竹馬,但就是因爲有了大人的那個約定,她便產生了逆反心理,認爲家長們剝奪了她的戀愛自由權。所以,對秦笙一直就不冷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