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你,你做什麼?”吳勇天惶恐地看着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下意識的後退。
“目標吳勇天,殺!”黑龍舉起菜刀,目光猙獰,手起刀落。
“黑龍你他媽瘋了。”吳勇天慌忙避開刀鋒怒罵道。
然而在他閃避後身形還未來得及站穩,只見黑龍一腳踢來。
腳力之大,竟將體型肥胖的吳勇天踹的倒飛兩米之遠。
“轟冬。”
吳勇天重重地碰撞牆壁,一時之間竟感覺五臟六腑具碎。
“黑龍,你他媽給我等着,老子要弄死你。”吳勇天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跑進臥室,然後猛然關上房門。
吳勇天此刻心中慌亂如麻,本來稱兄道弟的好哥們怎會如變了一個人,兇殘的想要自己的命。
吳勇天在臥室一陣翻箱倒櫃,終於在牀墊裡掏出一把手槍,咔咔兩聲子彈上膛。
也就在同一時刻,黑龍破門而入,竟然是用身軀在門上撞了個大洞,彪悍至極。
黑龍目光在房內搜索,最後落在吳勇天身上,冷笑連連木訥的走向吳勇天。
“黑龍,你他媽別過來,否則老子開槍了。”吳勇天厲聲警告,拿槍的手在不住的顫抖。
可是黑龍彷如未聞,似毫無懼意,依然不急不緩的走向吳勇天,白熾的燈光將他的臉映射的格外慘白。
吳勇天見過的死人不少,他感覺眼前這張臉那就是一張死人臉,不由心驚膽戰,手指不自主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數聲震耳欲聾的槍聲迴盪在寂靜的夜空。
子彈穿透黑龍胸膛,前胸血流如注,後背血濺白壁。
然而讓吳勇天難以置信的是即便黑龍傷的如此嚴重,卻仍然沒有倒下。
只見黑龍舉起菜刀,猙獰撲來。
砰砰……
吳勇天驚恐的又是連開兩槍,子彈先後命中黑龍左眼以及腦門。
幾乎在同一時刻,黑龍驟然頓住身形,保持手舉菜刀的姿勢。
“你是想殺他?我幫你啊。”赫然一聲幽冷的女聲從黑龍嘴裡傳出。
然後便見黑龍將菜刀抹向自己的脖子。
咯吱吱吱……
片刻後,黑龍便從自己的脖頸上摘下一刻血淋淋的頭顱。
“怎麼樣?還不感謝我?”雖然頭被摘下,但嘴依舊一張一合發聲,詭異至極。
“啊,鬼啊。”
吳勇天見這一幕頓時眼睛一翻昏死。
“任務完成。”
這時一道鬼影飄出黑龍體內,飛出窗外,漸漸消失。
……
翌日清晨,吳勇天昏迷了數個小時,終於醒來,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因爲昨晚睡的着實不好,尤其是做的那個噩夢,仍然歷歷在目。
“媽的,黑龍那狗 曰的,夢裡都不幹好事,差點嚇死爹。”吳勇天眯着眼睛,邊罵邊用手摸索着自己的眼鏡。
忽然他的手抓到了一把黏糊糊的東西,他感覺很噁心,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於是便放在鼻下聞了聞。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幾欲作惡,頓時腦瓜一閃,似乎清醒了很多,他赫然睜開眼睛,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只見黑龍依然提着頭顱站立。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殺了黑幫黑龍,完了,完了!”吳勇天神色焦急,他知道追隨黑龍的小弟有很多,只要事情敗露,那麼黑龍的鐵桿小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就算自己是警察也不行。
“不,不是我殺的,是那隻女鬼乾的,可是誰會相信?”吳勇天想到了那隻鬼影,但又覺得似乎並沒有說服力,不禁又是一陣垂頭喪氣。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毀屍滅跡,況且黑龍現在應該在醫院,只要我把相關的監控悄悄銷燬,誰會知道他來我這了。”吳勇天目光深寒,開始了自己的計劃,作爲一名警察,他自認爲可以做的天衣無縫。
此事一旦暴露,不僅會影響仕途,更會危及生命,所以吳勇天處之小心又小心。
這是一個漫長而細緻的活,所以吳勇天知道在這期間必須要穩如泰山,一如既往上班下班,這樣纔不會惹人懷疑,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黑龍無辜消失的事情將轟動整個黑道,所以自己更要穩重。
同時他更加恨透了左軍,如果不是左軍,自己估計也不會攤上這種事。
吳勇天忙完了可以忙的一切,又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鎖門準備去上班,然而剛下兩層便欲見了王瑩。
只見王瑩仍然穿着那件吊帶睡裙,飽滿的高聳吸引了每一位過往的人。
王瑩扒着扶手向上張望,見吳勇天下來不由心頭一喜。
忍不住撲進吳勇天懷抱,哭泣“老公,昨晚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昨晚你看到什麼了?”吳勇天將王瑩拽到一邊,小聲問道。
“我,我看到龍哥有兩個影子啊。”王瑩打了個寒顫說道“對了,龍哥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出來。”
“你看到兩個影子爲什麼不告訴我,他被鬼附身了,被我用槍嚇跑了,從窗戶跑了。”吳勇天責備道。
“對不起啊,老公,我那時太害怕了,就跑了,不過你真神武啊,居然打走了鬼。”王瑩在吳勇天臉上香了一口說道。
王瑩說完便要上樓回家。
“老婆,你最近幾天先回孃家吧。”吳勇天見王瑩要回家,慌忙阻止。
“爲什麼我要回孃家?”王瑩不解道。
“因爲小明剛死,屍骨未寒,我想岳母她一定很傷心,所以這個時候你應該陪在她身邊。”吳勇天說道。
“老公你真貼心,我上去收拾下,拿幾件衣服。”王瑩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回頭我給你點錢,去買新的,走吧,我開車送你去。”吳勇天說道。
“真的嗎老公,那太好了。”王瑩心花路放,抱着吳勇天又親了一口。
吳勇天送完了王瑩,便開車去了看守所,因爲他有一肚子的火氣想要拿左軍解氣。
半小時後,吳勇天的車終於開進了看守所,他在看守所保管室取了鑰匙便怒氣衝衝的走向315牢房。“哼,想必昨晚你小子應該沒少招罪吧,等會就算你給我跪下求饒,老子也要修理你一頓。”
然而當他打開鐵門時,想象中的悽慘一幕並未發生,只見三個魁梧大漢正給坐在凳子上的少年捏肩,捶腿,揉腳呢,並且居然各個滿臉的恭維。
吳勇天頓時火氣,憤怒的瞪着坐在牀榻上的刀疤男子,責問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