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離開勝利碼頭,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他馬不停蹄,直接趕往春風得意樓。
所謂夜長夢多,林雲雖然不怕鄧勇軍耍什麼花樣,但是,華辰販賣出去的文物國寶,林雲想要儘早的尋找回來。
北海市的夜晚,喧囂熱鬧。
街道上,到處都是閃爍的霓虹燈。
霓虹燈的下面,隨處都可以見到,打扮入時,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孩。
如此熱鬧的情景,簡直可以跟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香港相媲美。
也正是因爲如此的繁華,北海市纔有了滋生罪惡和黑暗的土壤。
但是,當林雲趕到春風得意樓的時候,去發現大門緊閉,並沒有營業。
現在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時候。
雖然單聽雨販賣文物就可以發大財,但是,她也不會在這個時間段,關上門不去做生意。
這個情況很反常。
林雲沒有立刻去拍門,而是走到街對面的一個小超市,買了一包香菸,順便向着店員詢問春風得意樓的狀況。
“你說春風得意樓啊,最近都沒有開門,可能有十幾天了吧。據說是停業裝修,但是卻沒有裝修的聲音傳出來。街坊也都覺得奇怪,那地方生意挺好的,怎麼說關門就關門了呢。可能是老闆卷錢跑路了吧。”
店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見到林雲是個帥小夥,便口無遮攔的聊起天來。
“十幾天都沒開門了?”林雲的心裡面,閃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砰砰砰!
林雲回到門前,用力拍打春風得意樓的卷閘門。
足足過去了五分鐘,纔有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人罵罵咧咧打開了旁邊的側門,對着林雲怒吼:“你幹什麼的?”
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臉上甚至帶着墨鏡,但是也遮擋不住他滿臉的兇相。
林雲瞥了一眼,就看到這男人的脖子上,有着紋身的痕跡,似乎是一個夜叉的猙獰面孔。
北海這邊,混社會的混混也有喜歡紋身的。
大多數是紋的龍或者是鳳,也有紋關公的。
紋夜叉的人,卻很少見。
加上這個男人的口音,有些生硬,分明不是華夏人,而是一個島國人!
林雲沒有生氣,從懷裡拿出一張卡,笑道:“我是春風得意樓的VIP,裡面還充值了很多錢。但是你們這裡好多天沒開門了,不會不幹了吧。就算你們不幹了,我的錢,你們得退了。”
“明天就開門!”紋身男人很是不耐煩,語氣粗暴,直接關上了門。
林雲站在門外,搖了搖頭,似乎是有點無奈,過了馬路,身影消失在人羣之中。
事實上,林雲根本就沒有遠走,在前面的路口拐了一彎,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就將身上的夾克衫翻過來穿,沿着街道,繞到了春風得意樓的後面。
對於潛入來說,林雲並不陌生。
他瞅準一個機會,便是攀爬上三米的高牆,跳入到牆後面。
林雲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而且是在攝像頭的死角,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已經是悄悄的潛入到春風得意樓的內部。
春風得意樓,前面是做生意的樓房,後面還有一個巨大的庭院。
這裡,林雲也從來沒有來過。
而林雲落入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和風的院落。
牆角種植着青翠欲滴的竹子,中間是鋪滿鵝卵石的小池塘,中間還有一個假山,上面有清泉流出,落入到一個竹筒裡面,不斷髮出清脆的敲擊聲。
院落裡面,點着蠟燭,將整個院子照的燈火通明。
而庭院的對面,是一棟日式風格的別墅。
別墅和庭院中,都能看到身影晃動,是一些身穿黑色西裝,理着光頭,或者是板寸的彪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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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並沒有着急出手,而是隱藏在竹林後面,默默的觀察着。
潛入,最忌就是心浮氣躁。
如果情況沒有摸清楚,貿然出手,很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林雲觀察了十分鐘左右,已經將這類的防備情況摸清楚了。
院子裡面,有八個人在巡邏防衛。
而別墅那邊,則有四個人。
別墅那邊的四個人,近乎完美的收斂着身上氣息,如果不是林雲警覺,簡直就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林雲的心中,很是詫異。
別墅那邊的四個人,分明是武者。實力比自己要弱上一些,但是,要比那個所謂的泰拳王搏坦,要厲害很多。
這樣的高手,竟然會給別人看家護院。
林雲的腦海中,立刻是閃過三個字“山田社”。
林雲觀察過看守們的巡邏路線,找到一絲空隙,整個身影猶如鬼魅一般,潛入到別墅的附近。
這時候,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別墅裡面傳出來。
“求你,請你不要這樣!”
“求求你,不要。”
“”
說話的是一個女聲,是單聽雨的聲音,她說的是日語,但是林雲曾經在部隊接受過特殊的訓練,懂得一些簡單的日語,因此能夠聽懂。
單聽雨分明是在向着一個人在求饒,聽聲音,極其的悽慘。
而另外的一個人,則是在冷笑。
這個人的笑聲,十分的蒼老,好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
接着,那個蒼老的聲音,怒罵一聲:“八嘎!”
就是一聲清脆的掌摑聲。
單聽雨便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林雲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動,雙腿彎曲,猛然一竄,就到房檐下面,整個人像是一隻碩大的狸貓,輕手輕腳的潛入到別墅內部。
當林雲看到別墅裡的一幕,頓時滿臉的驚愕。
單聽雨沒有穿衣服,被紅色的繩子捆綁成屈辱的模樣,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
而之前,林雲和李成宇遇到的那個冷峻少年,則是手中拿着皮鞭,狠狠的朝着單聽雨的身上抽打。
單聽雨原本白皙細嫩的肌膚上,已經是佈滿了青紫色的傷痕,慘不忍睹。
林雲本來以爲,島國人就是變態,單聽雨跟這個少年在玩什麼助興遊戲。
但是,當林雲看到房間的角落裡面,還綁着一男一女,兩個六七歲的小孩子,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想錯了。
“社長你不能這樣做,他們還只是孩子。”
單聽雨的臉頰已經是腫了起來,依然在苦苦哀求。
那個冷峻的少年,一張口,竟然是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嘎嘎怪笑道:“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我要的就是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