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次行動就不是授權行動,假如真的被上頭知道他秋鳴參與,他肯定會被送上軍務法庭,搞不好會判上叛國重罪!
張楓逸知奇招收效,冷笑道:“但你如果配合,我可以考慮不上報你們這次行動,不僅是你可以免罪,你的同伴也可以。我要的,只是一個真相!”
秋鳴一聲不吭,原本繃緊的身體卻放鬆了。
張楓逸大喜,知道他心理上已經投降,立刻道:“第一個問題,這次行動的負責是誰?”
秋鳴遲疑了片刻,終道:“王菁王隊。”
張楓逸一愣,兩秒後失聲道:“什麼!是她?!”
聽到他這反應,秋鳴不禁愕然道:“你認識我們王隊?”
張楓逸苦笑道:“何止是認識,嘿,算了,舊事不提。第二個問題,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秋鳴已經開了口,後面就暢快多了:“王隊說,她有個消息源,知道在這邊有個敵對間諜小隊藏着,我們來打獵。”
“打獵”是行話,意即圍捕對手,目的還是以“抓”爲主;要是直接說“狩獵”,那就真正是剿滅了。
張楓逸心中一動,再道:“抓着人了?”
秋鳴無奈道:“對方警覺性非常高,我們到達後,立刻被他們察覺,只好趁他們準備不足,全數殲滅。不過有幾個逃脫,我們現在正在進行搜捕。”
張楓逸詳細問了逃脫者的數量和方向,已知確實是韋特斯那夥人,看來整隊人現在只剩他和阿依米了。略一沉吟,他問出關鍵的另一個問題:“她的消息是哪來的?”
秋鳴搖頭道:“這我不知道,消息源是由王隊一人掌握。”
這話可信度倒是很高,張楓逸沉聲道:“你們知道這次的行動沒有授權?”
秋鳴又閉上了嘴,沉默以對。
張楓逸幾次故意指出對方沒授權,更大的用意是在確認是否如此,還是上頭指揮的問題,現在當然可以確定確實是蛟龍的私自行動。他冷哼道:“知道還跟着來,看來蛟龍的紀律教育真的需要再提升一個檔次。”
“不!”秋鳴忽然激動起來,“這跟蛟龍無關,是我們幾個自發的!”
“你第一天進部隊?”張楓逸冷笑起來,“團隊與個人一體,這道理還需要我教你?”
秋鳴一時語塞。
張楓逸深吸一口氣,鬆開了他。
秋鳴翻身爬起,有點疑惑地看着他。
張楓逸冷冷道:“通知王菁,叫她一個人到這來見我。記着,一個人,假如敢多半個人,除非你們能把我圍殺,否則就等着上級的處理吧!”
秋鳴叫道:“你到底什麼人!”
張楓逸輕描淡寫地道:“等你贏得過我時再問吧。”
秋鳴拿他沒法,只好一轉身,離開了。
張楓逸退到數十米外,翻上了一棵大樹。
腦中閃過王菁的面容。
特種部隊中少有女人能勝過男人的例子,女性更多是承擔特別任務,但王菁是個例外。在蛟龍,她是唯一個能以女性身份成爲隊長級別人物的,甚至有實力獲得神劍的邀請加入。
只是世事弄人,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加入神劍的資格。不過,那或者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十多分鐘後,腳步聲漸漸走近。
張楓逸靜蹲在枝葉間,屏氣凝息,看着膚色雖然黝黑,卻仍是那麼俏麗的對方緩步走近。
果然是她!
和上回相比,她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尖尖的瓜子臉,短髮齊耳,倔強的眼神和淺淺的小酒窩,假如除去她身上的迷彩服,不知情的人絕對看不出這小巧玲瓏的女孩竟然是特種部隊中的頂尖人物之一。
王菁停了下來,嬌喝道:“我來了,出來吧。”
張楓逸沒有動作。
王菁微微蹙眉,等了兩分鐘,纔再次冷冷道:“我如約而來,難道你不敢見我?還是因爲我認識你,所以你怕被我認出來?”
張楓逸心中暗忖你要是認得現在的我,那你不是王菁,你是王神仙。不過對方再怎麼挑釁,早有定計的他也無動於衷,並不出去。
他太瞭解這美女特種兵,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準備,現在出去,那等於是自投羅網。
又過了兩三分鐘,王菁終於按捺不住了,從腰後摸出特製的對講機:“你們都給我退回去!”
對講機裡傳來一個男聲:“王隊!”
王菁冷冷道:“人家早算定我會讓你們在遠處設伏,還等什麼?退回營地,我不會有事。”
對講機那頭沉默良久,才終於道:“明白,王隊你自己小心。”
王菁沒再理他,直接關上了對講機,高高舉起:“現在你滿意了?”
“你仍是那麼機智。”張楓逸翻身從樹上下來,緩步朝她走去,“不過,不好的消息是你仍是那麼任性,擅作主張,要不是這樣,你可能早就已經在神劍有一席之地了。”
王菁眼神凌厲起來,雙手雖然自然下垂,但卻透出令人警惕的危險信息。她冷冷道:“你是誰?神劍認識我的人不多,但我記不得有你這個人。”
張楓逸走到她面前幾乎貼身處才停下,俯視着她微笑道:“你只要知道我有權限追究你們擅自行動的罪責就是了。私務公辦,王大美女你知道你是在拿你那些同伴的性命和責任在開玩笑嗎?”
王菁顯然非常不習慣被人抵這麼近,仰頭看着比自己高出整顆頭的張楓逸,微露疑惑之色:“這次行動,神劍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你其它同伴呢?”
張楓逸等的就是這問題,嘆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我故意沒讓其它人知道,就是爲了避免你暴露,擔上紀律責任,否則我何必這麼麻煩,直接把我整隊人拉過去將你的營業踏平,事情多麼簡單!”
王菁微微一震:“神劍不可能有人對我這麼關心,以前可能還有一個,但是現在他已經離開神劍。難道你……”
張楓逸聲音放軟:“本人莊帆,是他的朋友,他離開前特意叮囑我有機會照顧好你,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王菁嬌軀一震,驀地嬌叱道:“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去死!”下面一個膝頂閃電般頂向他襠部,同時雙手一個雙風貫耳砸向他耳朵。
張楓逸對她的脾氣一清二楚,早有準備,立時微退半步,以毫釐之差避過她的膝頂,隨即腰力陡發,欺身近前,一把抓住她雙拳,整個人更是直接壓了下去。
撲!
王菁整個人被他生生地壓倒在地上,頓時動彈不得,只能怒叱道:“放開我!”
張楓逸哈哈一笑:“果然他告訴我的這招非常有用,你腰上的舊傷讓你在近身格鬥時爆發力非常差,只要我貼身攻擊,你就只有任我宰割的份兒!”
王菁劇震道:“原來你真是他朋友!”這缺點知道的人非常少,但那個“他”卻是一清二楚,因爲這傷就“他”而患。
張楓逸技巧地壓着她,迫得她無法反抗,才柔聲道:“對我這麼惡劣絕對沒有好處,不如我們好好談談,或者會有一個妥當的處理辦法。”
王菁掙了幾下,已知無法掙出對方以整個身體構成的“體鎖”,只能怒道:“果然一丘之貉!那個流氓的朋友也是流氓,這樣佔我的便宜,你真不是男人!”
“錯,會佔美女便宜的男人才叫真男人。”張楓逸笑嘻嘻地道,“別掙扎,否則勾得我起了反應,你會很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