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把手中的菜往桌子上一放,一字一頓的說:“我倒是沒吃醋,這不是收到了你的罪證嘛,是別人吃醋了。我得幫她出出氣。”韓雪說着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點了兩下然後遞到張楓逸的面前。
張楓逸低頭一看,原來是楊雨的照片,而整片正是自己喂楊雨麪皮的時候,不用看自然是蘇玉瑤的做的,當時她拍照時候自己還看到了,早就知道蘇玉瑤會這麼一手,張楓逸也懶得解釋。只是嘆了一口氣:“唉,誰讓我長得這麼帥呢。反正我回來了,咱現在吃飯?”
“吃吧,本來就是做來給你的。”韓雪用毛巾擦擦手,也坐下來準備吃。“我還以爲你在外面泡妞不會回來了,所以就做了兩頓的,沒想到你回來了,那也正好夠。”
“榮非他們呢?”張楓逸回頭看了看,“我回來就沒見那幾個傢伙。”
“他們現在有根據地了,一般沒事不會回來,連我都看不到,更別說你這個更神秘的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裡吃飯吧。”
“好吧。”張楓逸也懶得在去管他們,不過暗中卻是想着有時間了去榮非的賭場去看看,到底是開了個什麼賭場。不過這個事情也不着急,等有時間了在去看也不遲,所以也就沒在說什麼。
剛剛拿起筷子來吃飯,韓雪突然好奇的問道:“你剛纔爲什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張楓逸一邊吃一邊說。
韓雪驚訝的說:“當然是解釋白天泡的妞咯,比如剛纔手機上這個。”韓雪指指手機屏幕上蘇玉瑤發來的照片。
張楓逸一臉無所謂:“我解釋你相信嗎?像這種情況我就算解釋多少次都沒有用,所以我就不打算解釋了。”
韓雪放下筷子,仔細的看着張楓逸。
張楓逸發現盯着自己看,也停下筷子,反問道:“你盯着我看什麼?難道我臉上有什麼不對勁?”
“不是,我只是說我相信。”
看看韓雪的樣子不是開玩笑,張楓逸笑了笑:“你怎麼突然這麼信任我?按照蘇玉瑤的話說,我可是一個混蛋,一個大騙子,好像還有什麼大流氓之類的稱號。而且她人贓俱獲,我就算百口莫辯,你還這麼相信?”
韓雪悠悠的說道,“我一直以來都相信你,無論別人怎麼說,要不我以前也不會讓你假裝做我男朋友,更不會一直跟你來往到現在,至於今天能做飯給你吃,那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張楓逸點點頭,確實依照韓雪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如果在心底對自己不信任,那根本不會跟自己交往這麼久,更別說現在還坐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吃飯了。所以韓雪說信任自己,張楓逸也知道她是信任的。“好吧,我感謝你的信任。不過看樣你是吃醋了,要不不會這麼問我吧?如果你承認你吃醋了,我就告訴你。”張楓逸故意露出嬉笑的神情。
韓雪沒有否認吃醋,也沒有承認吃醋,只是把目光轉向了飯桌上,看也不看張楓逸:“我纔不用你給我說你勾搭的這女的是誰呢。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張楓逸一臉詫異,如果說蘇玉瑤大八卦知道,張楓逸也沒啥好奇的,因爲那丫頭整天不是調查這個就是調查那個,就幹這些不趙編輯的事情。但是韓雪可是整天上班,然後回家的好孩子,很少去那些交際場所,甚至幾乎不去。更沒有蘇玉瑤那種八卦心理,怎麼可能知道楊雨。至於秦懷珠韓雪以前見過,張楓逸倒是不奇怪。
“那個秦懷珠我以前見過。”韓雪慢慢的說,“至於另一個……另一個我也認識。”
“你認識?”張楓逸覺得不太相信:“那說說她是誰?”張楓逸指了指手機上楊雨的照片。
“名字叫楊雨,是楊逆的獨生女兒,我說的沒錯吧。”
張楓逸豎起大拇指,一臉的感嘆:“原來你也幹其了蘇玉瑤的行當,開始暗中調查人了?你們還真是閨蜜啊。”
韓雪朝着張楓逸翻了翻白眼:“我沒她那麼八卦,也沒她那麼閒的。這個叫楊雨的不是得了一種深度自閉綜合症嗎?她以前去我們醫院查過,也求過醫,還找過我們院長。因爲這個病太過古怪,而且幾乎沒有痊癒的先例,所以我們院長還專門召開了研討會,不過結果還是無法治癒。那時候我就見過這個叫楊雨的女孩子。”
“所以今天你一看到照片就知道了,我不可能跟一個深度由於自閉綜合症的女孩談戀愛對吧?”張楓逸後面的話直接不用韓雪說了,順着就想到了原由。怪不得韓雪什麼也沒問,感情對楊雨知根知底。
韓雪沒有回答張楓逸的這個問題,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雖然我對燕京一些秘密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好歹還是知道楊逆是咱們燕京的土皇帝,這個以前聽我爸說過,所以對他不陌生。他能找你跟他女兒在一起,我看八成是用那個陪伴療法。想讓你治療他女兒的病。”
張楓逸讚歎:“你都快成新一代的福爾摩斯了,連這個都能猜到,確實是這樣,我答應了楊逆,但開始我覺得不靠譜,後來看着楊逆那麼慎重也就試試。”話是這麼說,但張楓逸也從韓雪的口中知道,原來楊逆這個人連韓國盛都知道,而且提過不是一次,真不知道這個楊逆到底多大能量。
“你別誇我,這個是人都能想到,楊逆那種層次的人不會做哪些無聊的事情,既然他讓你跟他女兒在一起,而他女兒又有病,肯定知道你們不會走在一起,所以就有目的性,目的是什麼,這不用想也知道了。”韓雪說着吃了一口飯,繼續說:“怎麼樣?今天有進展嗎?”
張楓逸搖搖頭:“沒有,可以說毫無進展,那個楊雨只不過比植物人好點,能動會走,能聽話而已,其他的幾乎就像一個木偶。”張楓逸沒有跟韓雪說爆炸的事情,這種事情如果告訴韓雪也沒有什麼用,反而會多很多解釋。
“對了,你剛纔說的陪伴療法是什麼?”
“就是你今天做的,不過這個療法在理論上能可行,但實踐上未必如此,需要很多條件,而這些條件都無法人爲做到。”韓雪此時是作爲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說這些。
張楓逸點點頭,對於醫學其實他也瞭解不少,但跟韓雪這種專科的醫生來說還是有差距,特別是在一些專業材料上,張楓逸根本不知道。“反正我只是按照跟楊逆的約定來做,至於什麼療法我其實也迷糊,先前楊逆跟我說的時候也沒說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怎麼做。其實我對那個楊雨的病也不看好。唉……”張楓逸想到楊雨的狀態,幾乎跟植物人沒什麼區別了,就像一個活着的木偶一樣,這樣不但折磨的是她自己,也折磨的她的家人,一直一切爲她擔心的人。至於自己只是一個過客,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可能以後在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韓雪聽着張楓逸的話,慢慢的吃菜,不過當張楓逸說道對楊雨的病情也不抱有什麼希望的時候,韓雪放下筷子,一臉正經的說:“其實我覺得她的病也未必不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