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飛這句話,章波頓時臉色慘白,他家中就他一個兒子,要是他的手廢了,以後家裡的父母誰養啊?章波頓時心如死灰,陷入了一絕望之中。
突然,一個風清雲談的聲音在包廂中響起:“你說要廢人家的手就廢掉人家的手?你算那顆蔥啊?”
大飛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罵道:“媽的,誰這麼狂啊?敢這麼和老子說話!”大飛邊罵邊用自己的一對三角眼在包廂中掃視着,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端坐在包廂的一角,正悠閒的喝着啤酒,一副泰山崩於前依然毫不變色的鎮定神態。
大飛心中一陣訝異,這個小子膽兒夠肥啊,在重重包圍之下還能這麼鎮定?到底是虛張聲勢還是身有所恃?大飛可不是一個二愣子,他看到如此鎮定的唐健,他心中也有些一些發毛,便轉過頭低聲問花短褲:“那個小子是幹什麼的?”
花短褲仔細打量了一下唐健,這個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想了一會兒,花短褲終於想起,這人不是那個上午的時候指揮幾個人將他的車搬開的保安麼?
擦,一個小小的保安也敢這麼囂張!
此時的包廂走廊外站滿了看熱鬧的人,華夏百姓的個性使然,喜歡強烈圍觀,亮子也不例外,就靠在506的門口看着,其中一個小混混問道:“亮子哥,剛剛不就是這一夥人跟我們囂張麼?你還不讓我們的動手,吶,現在有人過來幫我們動手了,呵呵,你說這幾個囂張的小子能幹的過大飛麼?”
亮子沉吟片刻,說道:“這個不好說,人家大飛是有備而來,人人都帶着傢伙,今天估計是不見血是解決不了的,不過,阿倫酒吧可是向五爺罩的地盤,這個大飛也敢亂來?呵呵,這下有好戲看了,希望那幾個小子不被揍的太慘!”
花短褲湊到大飛的耳邊,說道:“大飛表哥,那貨就是我們小區的一個保安,他這是在那裡裝逼呢!”
大飛聽到唐健纔是一個保安,心中膽氣一壯,冷哼一聲,罵道:“操,不就是一個小保安麼?還在這裡跟我裝逼裝鎮定,媽的,哥幾個,連他的胳膊也給我一塊卸了!”
十幾個壯漢獰笑一聲,掂了掂手中的傢伙將唐健等人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幾個是幹什麼?大飛,這些都是你的人麼?”突然,一個光頭分開圍觀的人羣來到大飛的面前,他的身後還跟着四五個阿倫酒吧的保安,看光頭的樣子,應該是阿倫酒吧保安部門的負責人。
大飛看到是光頭,馬上收起囂張的態度,賠上一副笑臉,說道:“原來是光哥,不知道五爺最近怎麼樣了?”
光頭光哥絲毫不吃這一套,虎着臉說道:“大飛,你還知道五爺啊,我以爲你忘記了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小的可一直記得五爺的好呢!”大飛點頭哈腰。
光頭光哥看了一看在包廂中的唐健等人,說道:“大飛,這阿倫酒吧是五爺手下的產業,你在這裡撒野就是不看五爺面子了,來者是客,既然這幾位兄弟來到我們阿倫酒吧,那就是我們阿倫酒吧的客人,不管你和這幾位兄弟有什麼誤會,總之不能動我阿倫酒吧的客人!”
大飛連忙點頭,說道:“但是這幾個臭小子傷了我表弟在先,要是這個場子不找回來,道上的人會看不起我大飛的,光哥,要不是你給我面子,我手腳利落點,如何?”
“大飛,我說的話難道不明白麼?在阿倫酒吧,盛南市還沒有一個人敢在這裡動手的?你是想試下五爺的底線麼?”光頭光哥冷笑道。
“這個不敢!我大飛可是很尊敬五爺的。”大飛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出了阿倫酒吧我就管不着了。”光頭光哥扔下一句話後,轉身進了包廂,認出唐健纔是其中領頭的,便端起一杯酒一仰而盡,說道:“兄弟幾個,在阿倫酒吧讓你們受驚,既然你們是客,作爲主人就該配個不是,剛剛那一杯酒就算是給你們道歉了,怎麼樣?”
唐健舉起一杯酒,說道:“那謝謝光哥了!”
光哥隨即說道:“兄弟幾個,阿倫酒吧是不讓動刀兵的,大飛也是我道上的兄弟,我不管你們和大飛有什麼誤會,總之,阿倫酒吧不是解決的地方。”
唐健冷哼一聲,好一個不卑不亢,誰也不得罪,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明明暗暗站在大飛一邊,卻說得如此堂皇,這是在給唐健下逐客令了。
大飛聞言,心中大喜,既然不能讓酒吧裡動手,在外面照樣能教訓這幾個逼養的。
唐健招了招手,對章波幾個年輕保安說道:“兄弟幾個,走!”章波也聽出了光哥話中的意思,只好跟在唐健的身後一起出了包廂。
亮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低聲道:“這下完了,這幾個小子出去之後是絕對討不到好處的。”
大飛獰笑一聲,給光哥遞上了一煙,說了聲謝謝,便帶着衆大漢圍住了唐健等人出了酒吧。
有好戲看,自然不乏強烈圍觀的人,那些剛剛在走廊上看熱鬧的人也紛紛跟着一起出了酒吧,一場貼身肉搏的好戲不看白不看,當然,其中也包括亮子等人。
在走出酒吧的時候,唐健明顯感覺到了章波和幾個年輕保安微微顫動的身軀,唐健上前一步,輕輕拍了下章波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相信我。”章波看到唐健那自信的眼神,心神稍微放鬆了一下,大不了和他們拼了,以章波的身手,起碼可以徒手放到四五個人。
不一會兒,在阿倫酒吧的門口就圍滿了人,光頭光哥和幾個阿倫酒吧的保安抱着膀子在二樓的玻璃窗前靜靜等待着好戲的開場,大部分人包括光哥都認爲,唐健和章波幾個人今天恐怕是要放點血了。
大飛等十幾個大漢將唐健和章波等人團團圍住,大飛換了一把開過鋒的西瓜刀站在當前囂張的說道:“一人留下一隻手,怎麼?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幫忙動手!”
章波咬牙切齒的說道:“唐哥,我跟他們拼了,你和兄弟幾個走吧!”
“不行,我的留下來,這事畢竟我也有份!”唐健斬釘截鐵的說道。
另外六個年輕保安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壯小夥,被人逼到了這個份上,本來就已經很不滿,現在聽到了唐健寧願和章波一起也不願獨自逃走,心中澎湃不已,紛紛道:“我們不走,和他們拼了!”幾個小夥紛紛握緊了拳頭。
唐健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都退後,讓我來,我打不過再叫你們幫忙!”唐健回頭咧嘴一笑。
“什麼?”章波一愣,堅決的說道:“不行,你一個人怎麼可能……”章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覺眼前一陣風掃過,接着就看到唐健朝大飛等人奔去。
大飛沒有想到唐健竟然敢單槍匹馬就敢上前,不等他下令,身邊的十幾個壯漢已經一擁而上,什麼鋼管、扳手、西瓜刀紛紛朝唐健的身上招呼而去。
唐健不想搞的太過於血腥,扭身一轉,從一個大漢手中奪取一根鋼管,彎腰避過迎面砍過來的西瓜刀,手中的鋼管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這個手持西瓜刀大漢的小腿迎面骨上。
一聲清晰的骨頭碎裂聲響起,圍觀的人羣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接着便出傳來了一個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聲。
唐健手中的鋼管絲毫沒有停留,而是直接尋找下一個目標,一秒鐘之後,一個大漢右手的手肘部被閃電般襲來的鋼管擊中,又一聲骨裂聲,這一次這個大漢沒有發出痛苦的哀嚎,而是直接痛暈了過去。
一根簡單的鋼管在唐健的手裡如同活物一般,在半空中舞得虎虎生風,棍棍都不落空,專找人的膝關節和肘關節打,不消片刻,十幾個壯漢紛紛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不已,就連剛剛囂張不可一世的大飛也被唐健一記側踢給踢飛了出去。
唐健來到早已經是嚇得兩腿篩糠版的花短褲面前,笑問道:“剛剛是誰說要留下一隻手的。”
“撲通”一聲,花短褲已經是跪倒在地,哭聲道:“大……大哥……不是我,是……是他!”花短褲指了一下到底不起的大飛。
唐健冷哼一聲,一腳踩住花短褲的手掌,稍稍一用力,噼裡啪啦的骨裂聲響起,估計花短褲的右手掌算是徹底的廢了,花短褲痛哼一聲就此暈了過去。
唐健走到正要爬起的大飛面前,“啪”的一巴掌就甩過去,本來就被唐健一腳給踹的七葷八素的大飛頓時幾顆大牙混合着血水飛了出去。“靠,你是不是古惑仔看過了,還叫大飛?怎麼不叫包皮啊?”
唐健杵着鋼管彎下身來,說道:“哥幾個唱歌唱的好好的,誰知被你給攪黃了,看你在送上門讓我聯手的份上,你就給我唱幾首歌算彌補一下吧!”
“唱什麼歌好呢?喂,最近有沒有什麼神曲啊?讓大飛給我唱一首!”唐健大聲對圍觀的衆人說道。
“唱‘最炫民族風’!”
“唱‘忐忑’!”
“唱‘十八摸’”
圍觀的人聲浪一浪高過一浪,說唱什麼的都有,有的竟然還說要唱“兩支老虎!”,唐健一時爲難,對正在發愣的章波幾人問道:“哎,他們唱什麼歌呢,你們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