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妹妹,一個人啊?”
慕冰瞳只覺到一陣刺鼻難聞的酒味加口臭撲鼻而來,擡眼看着面前將她攔住的這個人,一個魁梧大漢,一隻耳朵帶了個耳釘,脖子上帶了跟粗金鍊子,胳膊上還紋了刺青,把慕冰瞳壁咚在洗手檯上。
慕冰瞳一看他脖子上的金鍊子就曉得了這人是個冒牌衝大頭的貨。
“麻煩你讓一下。”
看着那人色眯眯看着慕冰瞳的事業線,慕冰瞳向上扯了扯衣裙向側面走去,那人伸出胳膊將慕冰瞳攔住。
“別走啊?”
“讓開!”慕冰瞳斜眼看了這個令人噁心的男人,滿身的酒臭味兒讓慕冰瞳陣陣反胃。
“喲,小妞,還挺犟,大爺喜歡,怎麼樣,陪大爺我喝幾杯,我保證讓你在這風華酒店混的如魚得水。”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慕冰瞳再次擡腳準備走,那男人不樂意了。一把按住慕冰瞳的肩膀,用力太猛那男人順勢倒向慕冰瞳的懷裡。
慕冰瞳可不是吃素的,只見她抓起男人的手,向上一折,只聽見咔嚓骨頭清脆的一聲,向側面滑了幾步,那男子猙獰着臉,腰撞到了洗手檯,另一隻手握着被慕冰瞳折了的手腕,呲牙咧嘴的喊着‘疼’。
慕冰瞳趁着他緩和的功夫,貼着牆邊準備跑,另一個男子叼着煙走進了洗手間,看着那人趴在洗手檯上,連忙上去問,“兄弟你咋的了?”
那人腰還被撞了一下,已經疼的不敢開口說話了,只是手指了指準備逃走的慕冰瞳。
慕冰瞳此刻將自己緊貼在牆壁上,心中暗叫一聲,“糟糕,來幫手了!”
後來來的這個人長得也太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了,可是就因爲他長的太磕磣,生起氣來,才更讓人心裡發毛害怕。
“活的不耐煩了?”這人拽着外八字走近慕冰瞳。
慕冰瞳本能的擡起腿準備跑,可惜腳上的高跟鞋太不給力,一個踉蹌沒有踩穩差點摔倒。
也給了那人趁虛而入的機會,他一隻手拉起慕冰瞳的胳膊,將慕冰瞳摔在牆上,手掐着慕冰瞳的脖子,“小妞,纔出來混的吧?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們是誰,要想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立馬向大爺我們道歉,補償我們點醫療費,不然……”
掐着慕冰瞳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慕冰瞳加上喝了點酒後勁開始上來了,只覺得天旋地轉,呼吸困難,下意識用自己的手去掰開那人的手,卻沒起到任何作用。
慕冰瞳突然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胸部,下意識擡腿踢了一腳,正中男人的襠部,男人瞬間鬆開手捂住自己的敏感部位,痛苦的跪倒在地。
慕冰瞳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呼吸道受了刺激猛烈咳了幾聲。
剛想擡腳走卻又摔倒在地,剛剛跑的急高跟鞋的鞋跟崴掉了,腳踝扭了,慕冰瞳咧着嘴揉了揉腳踝,手扶牆試着站起來,無奈又跌在地上。
男人忍着下部傳來的疼痛,伸手去拽慕冰瞳的胳膊,卻被慕冰瞳一巴掌打飛。
就在這時,慕冰瞳眼前突然一團黑,等她能看清時已經跌入溫暖的懷抱,身上還披了一件西裝外套。
楚歌凌冽的眼神看着那兩個男人,只是一眼,將慕冰瞳橫空抱起,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慕冰瞳此刻不敢擡頭,更不敢大口的呼吸,但是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像是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慕冰瞳還是忍不住偷偷擡眼瞄了一眼楚歌,楚歌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既然無關,爲何又要救她?
慕冰瞳耳邊又響起楚歌之前說過的話,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的糾葛!
亂撞的小鹿慢慢平息下來。
也許只是巧合,慕冰瞳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瞭解楚歌既然說出那句話,那就是代表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她亦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慕冰瞳將頭輕輕斜靠在楚歌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轉身進了電梯。
等等!電梯?!
“你要帶我去哪裡?”慕冰瞳瞪着眼看着楚歌艱難的按下了八樓按鈕。
八樓?那不是……
“難道你的經理沒有告訴你今晚幫我們定了房間嗎?”
楚歌的聲音溫柔絲滑,透了一絲曖昧,在慕冰瞳聽來確實透着一股邪惡,想起洗手間那兩個人,和他根本沒什麼區別。
可她還是任由他抱着進了八樓,來到開好的房間,楚歌將她放在牀上,突然蹲下手去觸碰她的腳踝。
“疼。“
慕冰瞳條件發射似得抽回腳。
”腫了,應該沒有傷到筋骨。“
”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病了。“
”怎麼,忘了我大學輔修的醫學了?“
楚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起身站了起來,兩人同時靜止,氣氛顯得尷尬起來。
慕冰瞳試着站起來,可是腳踝很不爭氣,在她走第一步的瞬間,疼痛就像要撕裂她的腳一樣蔓延,她啊的一聲身體開始前傾,楚歌聽到她的叫聲,轉身上前一大步將慕冰瞳接住。
慕冰瞳以爲自己會摔個狗吃屎,等了半天也沒有感覺臉着地,慢慢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跌倒在楚歌的懷裡。
楚歌又把她扶着坐回牀邊,”不要亂動,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止痛藥。”
慕冰瞳這才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總統套房,什麼時候她的老闆這麼大方了,也難怪,如果生意談成了,老闆的腰包別說十件總統套房,就是買上十棟別墅也綽綽有餘吧。
這裡的傢俱跟擺設都是她喜歡的顏色和佈局,神經大條的慕冰瞳只覺得在這個房間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根本沒有發現這一點。
不一會楚歌拿着藥噴來到牀邊,很粗暴的對着慕冰瞳的腳噴了好幾下。
慕冰瞳突然感覺一陣涼意來襲,看着他生氣的臉,卻不知道他爲何生氣。
“是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難道你不知道這種場合很危險嗎?”
“你不過是個實習期都沒過的小職員,什麼時候升任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