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就在他們房間的隔壁,正上演着一場激情大戲。
一名記者靜靜的蹲在衣櫃裡,可愛的丸子頭已經被她瘋狂蹂躪的凌亂不堪,揉着發麻的雙腳,小身板已經僵硬,揹帶褲上的揹帶滑落肩頭,她也無心去理會,此時的她不像是在偷拍,倒更像是逃難的難民,涼意已入骨三分,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已經兩個小時了,這是雷厲風行工作室成立以來接到的第一筆生意,偷拍渣男,爲客戶提供出軌照片,慢慢失去耐心的記者,稍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十分鐘!再等十分鐘!記者給自己下了最後通牒,十分鐘過後就不等了。
……十分鐘如一小時蝸牛一樣爬過,記者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出師不利。
就在一名記者準備放棄爬出衣櫃時,門咔擦一聲,昏暗的房間穿過一束光,瞬間屋內通亮,伴着一聲嬌滴滴且焦急的聲音,“魏宇。”
魏宇?
記者在門響的一霎間,就已快速的縮回衣櫃,聽到魏宇兩個字,渾身一震。
終於讓她等到了!
記者兩眼帶着光芒,透過縫隙觀察外面的動靜。
一個身穿紅色連體裙,身材姣好的女人擋住了她的視線,那人背對着她,只聽見那女人說道:“魏宇,好不容易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魏宇很是不耐煩的將女人推開,他的聲音感受不到何的溫度。
記者豎直了耳朵聽着,直到聽見魏宇更加不耐煩的口吻。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魏宇頭大的很,只是和老朋友喝點酒,竟然碰見了她!一個與自己簽訂戀愛合同卻一心想要弄假成真的女人,真不曉得當初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可我們名義上還是男女朋友啊,爲什麼不能像其他男女朋友一樣做我們想做的事?”
“你應該知道,我們只是各有所需。”
記者坐如針氈,就不能來給她一些爆炸性的新聞嗎?墨墨跡的,倒是上啊!
記者雙手激動在半空中揮舞,氣的都快要自己衝出去強行按住魏宇讓他上了。
她端起相機咔擦一聲,也顧不得看照片質量如何,接着準備再拍第二張的時候,二人很不配合的調換了角度,魏宇坐下了,而那女人將他完全遮擋住,怎麼拍都拍不到了,記者只顧着將二人再次完放入同一相框,卻忘了自己是在偷拍。
哐噹一聲,記者因爲腳沒站穩從衣櫃裡摔了出來,四腳朝天,此時的她恨不得自己是個小透明,二人齊刷刷的目光,有人驚訝,有人疑惑還帶着……憤恨?
那是什麼表情?
記者裝作無辜的向他們招了招手,“嗨,好巧。”
那女人回頭看着魏宇,嗓音略帶委屈,問道:“魏宇,你不陪我的原因就是因爲她嗎?你不是說是因爲慕冰瞳嗎?爲什麼在你的房間裡還有一個女人?”
記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實在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蹲的太久,腳麻的都不聽使喚了。
“你先回去吧。”魏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那女人眼神帶刀,犀利的射在記者身上,嘴上卻什麼話也沒說,深深看了一眼記者,試圖將她的容貌刻在心底,想跟她搶?就憑眼前這個乳臭未乾的未成年?雖然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對手,可留魏宇和她單獨在一起,心裡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莫麗莎,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魏宇不悅的說道。
縱使再有不甘,魏宇的耐性有限,容不得她一再挑戰,別意深長的看了一眼記者,高傲的昂起頭,離開了房間。
看着被燈光映在地毯上的身影慢慢靠近,記者坐在地上不敢擡頭,怎麼辦,怎麼辦,手裡還緊緊的抓着相機,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緊盯着影子,身體像是被定格一樣,不能動彈。
突然,魏宇用虎口掐住了記者的下巴,滿眼充滿狡意,略帶調戲的口吻說道:“老爺子就派這麼個笨蛋來偷拍我?”
什……什麼?!
竟然罵她是笨蛋!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送上門的大鵝肉都不知道吃,到底誰笨!最重要的是害她沒有拍到實質性的新聞!
本就臉白的都有些營養不良的記者被魏宇這麼一掐,臉色更加蒼白,面無血色,彷彿瞬間就能倒下一般。
記者感受到魏宇身上帶來的冷意,渾身打了個機靈,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對,對不起,我不是……我是走錯房間了。”
魏宇突然手一鬆,記者大口大口的喘着,雙手捂着胸口,試圖讓自己稍微淡定一些。
“回去告訴老爺子,下次換個機靈點兒的來。”
記者聽的雲裡霧裡,老爺子?不過有一點她算聽明白了,機靈點兒?意思還是說她笨唄?
“我哪裡不機靈了?”記者倔強的昂起頭,娃娃般的小臉蛋帶着不服,粉嫩的小嘴撅起如櫻桃,垂涎欲滴,恨不得讓人上前咬一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他。
記者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魏宇,每每看他時都是從報紙上,雜誌上,或是電視上,此時本人就在眼前,英俊的臉龐,五官像被刀刻一樣精緻,濃眉劍走,高挺的鼻樑……
魏宇看着她倔強的小臉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清澈的眼底沒有任何雜質,她……成年了嗎?
原本站直的身子又半蹲下來,記者下意識往回縮了縮腦袋,緊抿着脣。
魏宇眼眸彎出好看的孤度,這女孩竟然不怕他?
就在魏宇離她只差三公分距離時頓住,記者屏住呼吸,自認她沒有說錯話,明明剛纔理直氣壯,現在被他如此靠近,竟然底氣不足,心虛的低下了頭,臉還有些發燙。
“你……你想做什麼?”記者緊張的環抱在胸前,身體本欲往後退,卻頂住了身後的牀櫃。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說呢?”
曖昧的氣息打在記者的臉上,小臉蛋更是嫣紅。不會是他趕跑了自己的老婆,卻要她來補償吧,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主了,可眼前這位實屬於那種讓人難以拒人千里之外的尤物……
……不行!她可是有節操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