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上衣開了懷的男人走出來,摸了一下因走路顫巍巍的肚子,輕蔑的說,“還是個黃毛丫頭!敢在大爺面前動武?”
說完示意後面一個上來,另一個手裡還拿了繩子站在旁邊準備將她制服後綁她,那男人伸手過來抓她的肩膀,向前一拉,順勢往前一倒雙手拽住男人的胳膊,一轉身,提腰用力,狠狠的將男人摔在地上!
當初爲了練好這個過肩摔,師兄師弟們不知道陪她練了多少次了還是練不好,原來是下不了那個狠心啊!
猥瑣男見狀對着看似是頭的人使了個眼神,三個人上前將南宮陽圍住,其中一個還順便拉起了倒在地上的男人,此時酒吧早已被他們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
就在猥瑣男一聲“將她給我拿下”令下時,羣裡踉蹌的跑進一個穿着人模狗樣的戴眼鏡的男子,對着猥瑣男說,“哎喲,彭總,是誰這麼不長眼惹您生氣了?您大人有大量,消消氣消消氣。”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盒不知什麼牌子的煙,從裡面拿出一根遞給猥瑣男。
猥瑣男接過香菸並沒有想點燃的意思,眼鏡男慢慢放下伸在半空中打火機,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今天我要把這個小妞帶走。”猥瑣男對眼鏡男說到。
“還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南宮陽早已做好準備開打的姿勢!
不等眼鏡男開口,幾個肥漢一擁而上,只是怎麼看他們怎麼彆扭,腳步不穩,她心裡冷笑,原來是一些打醬油的,索性向下一蹲,藉着空隙躲了出來。幾個大肥漢因爲用力太猛,沒剎住腳,相互撞到了一起,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猥瑣男氣的把煙扔掉,大罵一聲,“幾個廢物!”
幾個肥漢個個面目猙獰,朝南宮陽這邊慢慢逼近,她一邊在人羣中尋找韓晚晚的影子,一邊往後退,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快跑!”
韓晚晚拉着南宮陽衝出人羣,圍觀者們也不再圍觀,試圖幫他們阻擋肥漢的追擊,好歹是兩個妹子,大家也不都不忍心看他們被欺負。
在大家的幫助下,她們成功的逃出酒吧!
南宮陽一邊回頭張望,一邊問韓晚晚,“有沒有感覺不舒服?”跑了這麼久,萬一再動了胎氣,估計林中會把她掐死!
“沒事!”身邊的韓晚晚氣喘吁吁,原本愁容的臉上竟然泛起一絲笑容,看着她傻傻的笑了起來。
“傻啦?”還笑呢!南宮陽白了一眼韓晚晚,“舒服啦?”
“嗯!”韓晚晚就像搗蒜機一樣,使勁點點頭。
剛纔真是虛驚一場,單槍匹馬的她不怕,可是畢竟是四個大肥漢了,因爲答應了張董要決定轉型,跆拳道就被她打入了冷宮,想想還真有點後怕,看來跆拳道還是不能放下,一定有魚與熊掌可兼得的好辦法?回去搜一下!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一看屏幕又是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小方打來的,心裡一萬隻烏鴉飛過,估計是請假沒成功,哎,又要被罵了。
“在哪裡?下午開例會,李部長說不準假,還說就是出喪事也得趕回來!”
看着小方給發的短信,南宮陽用力關上手機,這個李部長!太過分了!
韓晚晚看南宮陽表情不對,“怎麼了?”
她將小方發的短信內容給韓晚晚說了一遍。
“你還要上班!哎呀,我忘了!”韓晚晚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南宮陽頓時眼前一黑!心塞啊!出來的時候告訴過她她還要上班的,感情這孩子愣是沒有聽到耳朵裡!算了,深吸一口氣,反正下午都過完了,現在天色已暗,她都餓了。
“請我吃飯去!”南宮陽嘟着嘴衝着韓晚晚說。
“好好好,”韓晚晚過來摟着她的胳膊。
看來韓晚晚現在真的恢復正常了,可是她這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蒼天啊!她仰頭看了看天空。
自從來到這座城市,所過的生活和她當初設想真是天朗之別,現在她和皇莆辰在一起的時間也僅僅限於吃飯了。吃飯的次數也只是從每週的雙位數次變成了個位數,這讓南宮陽心裡一陣失落。
韓晚晚常常問她,他和皇莆辰走到一起,是那麼的突然,有沒有想過會不會因爲根基不穩最後分手,畢竟能在一起的時間也不長,尤其是知道皇莆辰真實身份之後,地位懸殊……她說不知道。
每當深夜的時候南宮陽會望着夜空發呆,問自己,來到這座城市後悔嗎?從小到大,她都是人緣特好的那一個,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大家卻對她樹有敵意,說真的。她的心裡不開心。
拉回思緒,看着對面韓晚晚狼吞虎嚥的吃相,貌似在這座城市,除了韓晚晚,沒有第二個人會陪她一起發瘋。她視她爲親人,這些事不能告訴她,免得她擔心。
南宮陽默默的掏出手機又開機,給林中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韓晚晚很好,沒事了,放心”。
不一會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皇莆辰的,簡單的三個字,在哪裡。
沒有回,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回了口袋。
韓晚晚見南宮陽沒有動筷子,“快吃啊?想什麼呢?這可是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看着盤子裡的排骨正在向她招手,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加油!
“你別吃這個了,這個對你身體不好,都是我的了。”我把糖醋排骨放到我面前,嘴裡還塞得滿滿的。
……
吃過晚飯,南宮陽把韓晚晚送回家後,自己慢悠悠的在公園裡溜達,都到晚上公園裡的人就特別多,看着大媽們興致勃勃的跳着廣場舞,她也跟着音樂學着大媽的舞步跳了起來。
一場場廣場舞過後,已經出了汗,還是興高采烈的跟着舞動着,時不時還和身邊的大媽來個互動。
心情也跟着舒暢起來,酒吧裡的鬧事,小方的短信內容,早已拋到九霄雲外,隨着大媽們人漸稀少她也退出了隊伍,走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