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翠微微搖頭,眼眸含着淚光,她委屈的依偎在楚歌的懷裡,看着韓晚晚,“姐姐,你是不是在恨我?恨我搶了霆饒,恨我搶了你的季太太位置?”
韓晚晚自始至終都冷漠的看着劉翠翠,神情慵懶,脣角似笑非笑,靜靜的看着劉翠翠到底想要搞什麼。
楚歌單手擁着劉翠翠,然後擡眸看着韓晚晚,他漆黑如墨的瞳眸沉若寒潭,話卻是對劉翠翠說的,“曼曼,你在胡說什麼,季太太的位置本來就是你的,而她只是物歸原主,當年的一切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責。”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剛纔的事情,姜總應該給我個說法吧?”
劉翠翠眼角閃過幾分得意,一瞬又換上楚楚可憐的神情,“霆饒,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
韓晚晚脣角的弧度慢慢收斂,畫着精緻妝容的臉龐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明明她的臉龐和劉翠翠的不差一二,可卻給人一種妖媚中又夾雜着幾分清純的感覺,兩種感覺在她的身上同時出現,竟毫無違和感。
她沒心思看這兩個人在這裡你儂我儂,“沒什麼好解釋的,若是楚總想要追究我責任,可以直接找我的律師。”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韓晚晚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有些虛脫的靠在牆壁上,她緩緩攤開手,掌心處已經被她掐紅了,本來以爲這五年的錘鍊可以讓她百毒不侵,可剛剛,就在楚歌去護劉翠翠的瞬間,她的心還是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了下。
她真擔心要是繼續待下去,會失了分寸。
韓晚晚去洗手間重新整理了下妝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她再也不是任人踩在腳下欺辱的小白兔了,努力將那些不好的情緒壓下,調整好心態後才從洗手間裡面出來。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楚歌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那裡,如鬼刀雕刻版的完美五官,因爲他緊繃的線條顯得越發凜冽陰沉,周身散發着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難以親近。
他好似故意在等她。
韓晚晚淺笑嫣然,“楚總真巧啊。”
她的一顰一笑,都透着一股妖嬈。
楚歌深邃的眼眸宛如獵豹一般凌厲深邃,他緩緩上前,高大身影將她籠罩,睥睨天下的強勢壓的韓晚晚有些喘不過氣來。
“楚總貌似對我有敵意?”她後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她的遠離讓楚歌眼底閃過幾分薄怒,“五年時間竟然就坐上風尚集團的總裁,勾引了多少男人才坐上的這個位置?嗯?”
華麗質感的聲線上揚。
韓晚晚心再次痛了一下,她表面淺笑,眼眸半眯,慵懶又妖媚,“楚總你是在心疼我嗎?”
她緩緩擡手,白皙的手指輕輕在楚歌的胸前畫了個圈圈,結果被楚歌厭棄的推開,“別碰我,我嫌髒。”
韓晚晚手一頓,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隱忍才忍住自己的手不抖。
她收回手,指腹輕輕搓了搓,好似上面有灰一般,小小的動作落在楚歌的眼底,更加激起了他的怒意。
他擡手倏地攥住韓晚晚的手腕,她的胳膊很細,捏在他的手裡彷彿一用力就能掐斷一樣。
韓晚晚懶懶擡眸睨着楚歌,他們離的很近,他身上還是熟悉的味道,沒有變,她還能清晰的感受到楚歌呼出來的氣息……
“楚總不是嫌棄我髒?現在又主動碰我,要是被劉翠翠看到了,可就不好解釋了。”
……
楚歌只看了前面一段章節就把劇本合上了,他側目看着韓晚晚,“爲什麼這些劇本都是這種霸道總裁型的?”
韓晚晚聳聳肩,“沒辦法啊,我現在走的就是這個路線,所以導演給我的劇本也都是這樣題材的。”
她看着楚歌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有些納悶的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
楚歌輕咳一聲,他看着劇本,心頭有些沉重,這些劇本的類型,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特別難的,用一句自戀的話來說,這些他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糾結,糾結他這麼做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和後果。
韓晚晚看他一直不說話,以爲他是對劇本不滿意,訕訕一笑,說道:“還有最後一個,你再看看,要是你真的不滿意的話,那也不能勉強了。”
楚歌微微勾脣,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最後一份劇本打開了。
這劇本和之前的大同小異,也都是重生的,最近的電視劇題材,好像動不動就重生,一點內涵都沒有。
楚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開始認真看了起來。
……
韓晚晚洗完澡,換上事先準備好的情趣內衣,外面套了一件睡袍,慵懶的姿勢半躺在三人寬的歐式大牀上。
牀單被罩一片大紅色,房內一片喜色。
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香薰放到桌臺上點燃,沒多會兒,空氣中便瀰漫起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記得楚歌很喜歡這個味道。
等一切收拾完,韓晚晚便躺在牀上擺好姿勢,好一會兒,她目光一直緊盯着房門口,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都沒見楚歌的身影。
韓晚晚心裡漸漸變得焦急起來。
按照她前世的記憶,這個時間楚歌應該回來了。
正想着,門鎖轉動的聲音,一個頎長冷漠的身影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韓晚晚心頭驀地一緊,上輩子她是逃婚被抓回來的,那晚和楚歌鬧的不可開交,洞房花燭變成了顧安兩家最忌諱的話題。
今晚她一定要扭轉當初的局面,給楚歌留下一個美好的洞房花燭夜。
楚歌一進門就嗅到房間內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股味道讓他本能的蹙了下眉頭。
他如刀削般深邃的五官在暗色燈光的照耀下神色深諳,他看着牀上正擺着挑逗他姿勢的韓晚晚,一雙暗沉的瞳眸裡一抹驚豔一閃而過,很快便又恢復清冷。
“你又想搞什麼?”聲音磁性清冷,沁人心骨。
韓晚晚緩緩屈起一條腿,一隻手拖着腦袋瓜,嬌柔的嗓音道:“老公,你怎麼纔回來,人家等你洞房花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