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已經沒有了什麼人,留下來的只是對接下來的拍賣品比較好奇卻不準備拍的,因爲他們知道,留在最後的這些,都是爲二樓這些門派準備的。
就算臺下一樓已經沒有人了,可主持人依然熱情高漲的主持着,第九件拍賣品是一件名不經傳的木魚。
棕色的外觀看上去總讓人想到寺廟裡和尚敲的木魚。
主持人看着臺下已經所剩無幾的幾個人,微微一笑,又掃了一眼二樓,從左一一掃過去,一邊看着一邊解釋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木魚,這是經過廣德大師開過光的木魚喔,裡面有廣德大師這麼多年來研究的心血。”
對於木魚大家都不陌生,但是廣德大師的名諱,在場的人包括二樓的那些人都沒怎麼聽過,所以大家對此都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霍天乾撓撓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廣德大師是誰?竟然還能放到最後?”
雖然也不算是最後一件,但是第九件的地位已經表示了十分尊貴和重要,最起碼要比前面的八件重要的多。
可是對於廣德大師是誰,他們竟然誰都沒有聽說過。
楚歌微微眯起眼眸,清冷的目光鎖在那個木魚之上,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趙無極也一臉好奇的看着楚歌,對於楚歌的見多識廣,他很清楚,說不定他真的認識這位廣德大師。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楚歌,楚歌卻一臉濃重的朝着臺上看着,並沒有注意他們的的目光。
趙無極有些不解好奇的問道:“楚先生認識這個木魚?也瞭解他的來歷?”
楚歌收回目光,微微點了點頭,“廣德大師已經退隱山林幾十年,你們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劍老認識,他甚至曾經三拜到廣德大師的門下,結果都被廣德大師給拒絕了。”
趙無極一聽,就連劍春秋都曾經想要拜入他的門下,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那麼他所拿出來的拍賣品應該更是價值連城吧?
趙無極看着楚歌那雙目光又落在那個木魚上,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他既然已經退居山林,歸隱這麼多年,又爲何突然把自己的木魚拿出來來到這世塵之中拍賣呢?”
楚歌搖了搖頭,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
以他對廣德大師的瞭解,絕對不可能會拿着木魚來拍賣的,木魚對於一個和尚來說,如同他的左右手一樣重要。
正思索間,臺下的主支持人便開口了,“這個木魚的起拍價,二十萬。”
隨着主持人的話落,臺下的人紛紛搖了搖頭,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個和尚敲下的木魚,並沒有任何的收藏價值,因爲他們連廣德大師是誰都不清楚。
在他們的心中,已然把廣德大師當成了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小和尚。
所以當主持人說完那句話之後,空氣中有短暫的沉默,氣氛就這麼凝結下來。
主持人沒想到竟然會冷場,站在那裡尷尬的輕咳一聲,“現在大家可以競拍了。”
依舊沒有人喊價。
大家只是好奇的張望着,心裡猜測着誰那麼傻叉拍一個木魚回去。
主持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也有些慌了,她回頭看了眼後臺的主導人,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
若是這木魚沒有人拍,那麼將會成爲滯留物而變得一文不值。
其他物品還好說,只是這木魚是他們領導的,若是沒有人拍,那豈不是駁了領導人的面子?
後臺的主導人微微搖了搖頭,讓她稍安勿躁,他猜測着,一樓大廳內的人是不可能拍下這木魚的,但是二樓的那幾個隔間裡的人,聽到廣德大師的名諱時,興許會感謝興趣。
只可惜,他算錯了,在二樓這些隔間裡,凡是來代表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年紀都超不過五十歲,而廣德大師的是早在八十年前就已經響徹整個江湖轟動一時的,但也僅僅只是那一年,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廣德大師便退隱山林了,這再出名的人物,也禁不住退隱山林那麼多年,在這人世間,提起廣德大師的名號,知道的人也只剩下劍春秋那一輩的人了。
主持人等了片刻,依舊沒有人來拍,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話筒,脣一張,剛想說點什麼,突然就聽見二樓有隔間中突然按響了競拍鈴。
三聲,三十萬!
主持人心中一陣狂喜,終於有識貨的了!
主持人說話難掩激動,“二樓四號包廂,出價三十萬,有沒有還要競拍的?”
二樓四號包廂?
一樓所有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二樓四號包廂,因爲特殊設計,下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上面的人長什麼樣子。
但他們心中已然對這個競拍的人打上一個標籤,那就是傻叉。
同時二樓的所有包房內,也因爲四號包廂的突然喊價愣住了。
他們在來時就已經打聽過對方是誰,哪個包房裡坐着什麼人,這些都是透明的,所以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這絲毫四號包房裡坐着的是楚歌。
一號包房內,裡面坐着兩個人,這兩個人分別是唐門的財務主管和一位長老,那管財務的人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個楚歌是不是有病啊?這種木魚隨處可見,我剛剛也感知過了,這裡面根本沒有什麼靈玉,那就是一塊普通的木魚,就算是個老古董,也值不了三十萬啊。”
唐門長老摸着鬍鬚,思量的目光看着楚歌那邊,說實話,他也猜不透這楚歌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
誰不知道這二樓的所有人都是衝着最後一件秘籍來的,可是他竟然還有心思有財力撇出來拍這些沒有實用的東西?
在這裡,就數他們唐門與楚歌的接觸最多,所以,以他們對楚歌的瞭解,這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而此時在唐門隔壁的房間裡,花柳月沉思着,她之前特意調查過楚歌,他從來不會做這些無用功,如今卻爲了一個木魚竟然花心思去競拍,難道他本來就是衝着這個木魚來的?而不是那本秘術?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