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春秋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他洋裝剛剛醒過來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然後緩緩坐起身來,“喲,你們回來了啊。”
劍春秋站起身來,他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朝着楚歌睨了一眼,那眼神明顯是在說楚歌是個慫包,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利用。
楚歌也是被他這一眼神盯的有點莫名其妙。
“這是逛街回來了?買的東西挺多啊。”劍春秋看着楚歌手裡拎的大包小包,他點了點頭在,讚許的說道:“不錯不錯,身爲男人,就應該這樣,人家好不容易來趟京都,你就應該好好的陪陪人家,多陪陪她逛街什麼,也可以促進一下感情。”
楚歌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輕咳一聲,說道:“劍叔,你剛剛醒來,身上的酒味兒還特重呢,不準備去洗個澡清爽一下嗎?”
劍春秋瞪了一眼楚歌,“你這臭小子,竟然嫌棄我身上有酒味兒。”
他們說話的功夫,林東也醒了,他茫然的看着周圍,短暫的愣愕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楚歌的別墅之中。
他忙起身,有點懊惱的拍拍腦門,“我怎麼在這裡睡着了?”
他應該直接回賭石場的!
林東慌忙爬起身來,看到楚歌和劍春秋都站在客廳中央,愣了一下,“楚先生,劍老,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臭小子,不錯嘛,喝了那麼多酒竟然只睡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醒了,看來交給你的方法上算是學會了。”
林東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嘿嘿一笑道:“都是師父教得好。”
“誒誒,可別喊我師父,我可不是你師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
劍春秋忙擺手,拒絕道。
林東表示很無語,“你明明在餐桌上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特別喜歡我,想要收我爲徒嗎?”
林東十分委屈的看着劍春秋,虧他還把這句話當真了呢。
劍春秋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最想收的徒是楚歌,可是如今楚歌早已經不是他能教的了的,當時在酒桌上他的確說過喜歡林東的話,他也的確是喜歡林東。
因爲林東這孩子很聰明,很多東西只要他說一遍就會學會,甚至會舉一反三,靈活運用。
“行了行了,你可是某人領進門的,現在再來拜我,豈不是亂了輩分?”
當時他說這句話,無非就是想故意氣氣楚歌的,當時是酒勁兒上頭,現在他可是很清醒呢,難道還真的要認林東做徒弟?
楚歌笑了笑,“我雖然幫助林東打通了任督二脈,但是他並不是我的徒弟,不過我覺得他拜你爲師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他這個人也不適合收徒。
林東一聽,連楚歌都這麼說了,他欣喜的擡眸看着劍春秋,似在看他的意思。
劍春秋摸了摸鼻頭,“收徒嘛,倒是也可以,不過說收就收,未免有點太草率了吧?”
林東啊了一聲,他誤解了劍春秋的意思,撓撓頭,鬱悶的道:“劍老,你怎麼也這麼俗套啊,竟然也愛錢。”
他一個窮小子,哪裡有錢啊。
劍春秋擡手打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你這個臭小子,在胡說什麼呢?老子是那種愛錢的人嗎?這拜師學藝本身就是一種非常隆重的儀式,你連杯茶都不敬我還想拜我爲師?”
林東這才知道自己是誤解了劍春秋的意思,他衝着劍春秋嘿嘿笑了笑,“劍老......”
“還叫劍老?”一旁楚歌提醒道。
“哦不,師傅!”林東咧開嘴笑了,他想到什麼,忙轉身,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到了一杯茶,然後走到劍春秋面前,跪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劍春秋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但還是接受了他的敬茶,“起來吧。”
林東樂滋滋的站起身來,他屁顛屁顛的來到劍春秋面前,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上,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師傅,你現在有什麼想要教導我的嗎?”
劍春秋淡漠的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哼道:“教導嗎?倒是有,就是你這茶水啊,涼了!再給爲師換一杯!”
林東:……
林東拜劍春秋爲師的事情,說來戲劇也戲劇。
不過楚歌倒是有點意外,他沒想到,劍春秋會真的願意收林東爲師。
林東去了賭石場,而慕冰瞳也去樓上休息了,只剩下楚歌和劍春秋兩個人。
兩個人站在陽臺上愜意的喝着茶,楚歌不解的問道:“劍叔,你爲什麼會答應收林東爲師?”
劍春秋抿了口茶後,幽幽看了他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放心吧,我可沒有那麼小氣,我只是覺得林東很像當年的你。”
楚歌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林東很有武學天賦?”
劍春秋點了點頭,“算是吧,只是他需要一個人來正確的引導他。”
楚歌瞭然,他會幫人打通任督二脈,讓他成爲真正的古武道者,卻不會爭取的引導一個人走上正途。
因爲他還在這條道路上不斷的摸索着,實在不敢打臉充胖子。
“可是,就算你再怎麼引導,他也會一個後天,無法突破先天啊。”
楚歌問出心中的疑惑。
就連林東再有天賦,到最後也不過能到霍天乾那樣的水平,而霍天乾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壓根談不上什麼天賦不天賦,他都能做到的人,林東的天賦又有什麼優勢可言?
劍春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歌,淡淡笑了,“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你怎麼就知道,林東是先天還是後天?”
楚歌愣了,難道他先天還是後天自己都看不出來?
更何況,林東的經脈還是自己打通的。
看出楚歌心中的疑惑,劍春秋輕輕搖了搖頭,“林東的體質很特殊,雖然任督二脈是被你打通的,但是他的任督二脈,天生充滿了靈性,只是因爲後天被人封印住了,所以在你給他打通的時候,他的身體內承受着異常的痛苦,偏偏因爲他的體質,將那份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消磨掉了一半。”
劍春秋說的楚歌都有些迷糊了,他不解的看着劍春秋,“你的意思是,林東是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