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猜的不錯,女人只要不是被丈夫當場捉住和相好的在窗上胡亂時,男人就不會在她光着身子時動粗的。
她很理解男人的心思,所以就用這種辦法來對付高飛了。
而且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恨死了她的高飛,因爲她是個修羅的原因,也不敢把她推倒——儘管那是她所希望的。
在制定好這個策略後,沈銀冰就預料到了結果:高飛會一臉無奈的氣憤,跳着腳的大罵她一頓,充其量等她從浴缸內出來後,再狠狠給她幾個耳光罷了。
男人對女人的氣憤嘛,總是一鼓盛,再鼓衰,再鼓沒脾氣的。
挨幾個耳光就能擺平暗算陳果果的這件事,這絕對是最輕的代價了。
正如沈總所料的那樣,看到她光着身子不要臉的躺在浴缸內後,高飛站在那兒好像狗雄那樣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陣粗氣,就攥着拳頭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高飛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沈銀冰,鼻孔明顯張合着,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除了你之外,那些暗算陳果果的人在哪兒?”
“你說什麼?”
沈銀冰放下那條優美到極致的腿,整個人向水裡縮了一下,臉上帶着甜甜的笑:“什麼陳果果,什麼暗算她的人?你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你聽不懂?”
看着沈銀冰,高飛眼中的怒氣竟然忽地消散了,露出了笑容,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又拿過旁邊櫃子上的女士香菸,點上了一顆。
沈銀冰眨巴了下眼睛,無辜的樣子:“是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陳果果?就是你那個小表姨嗎?她不是去了泰國呀,出什麼事了?”
高飛好像徹底平靜了下來,只是眼神卻帶有了點邪惡:“沈銀冰,我數十個數,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不回答。”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容更迷人。”
沈銀冰沒有理睬高飛的讀數,小聲哼起了這首歌。
高飛開始倒計時時,說的還很慢,看得出他是真希望沈銀冰能配合他。
但當沈總唱起《喜歡你》後,他讀數的速度猛地快了起來:“三,二,一,時間到,看來你是不說了?”
“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
沈銀冰用悠揚略帶悲傷的歌聲,回答了他。
“很好,這是你逼着我的。”
щщщ ★тт kΛn ★c ○ 高飛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採住了沈銀冰的頭髮。
“高飛,你要幹嘛!”
被採住頭髮後,沈銀冰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尖叫着正要掙開時,高飛已經把她的腦袋,猛地摁進了水中。
“唔,唔唔!”
腦袋被摁進水中後,沈銀冰嘴裡發出唔唔的亂叫,本能的掙扎了起來。
就像一條白色的美人魚,修長窈窕又魅力十足的軀體,露出了水面,兩根腿子撲騰起了水花,想要掙開來。
但她怎麼可能掙得開,沒見人家高先生臉上帶着親切的笑容,雙手卻猶如鋼澆鐵鑄那樣有力,沉穩。
一般來說,普通人可以在水中憋氣兩分鐘左右,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因爲憋氣時間長久,這得取決於人的肺活量大小。
像沈總這種經常練習瑜伽的姑娘來說,肺活量要稍微大一點,可在倉促被迫憋氣時,最多也就是兩分鐘多一點。
高飛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在把沈銀冰的腦袋摁進水裡後,就在心中默默讀秒。
相比起辣椒水,皮鞭老虎凳等刑罰來說,把人腦袋按在水裡的方式,無疑是很溫和的一種,可其難受力度,卻不是辣椒水老虎凳能比得上的。
那種無法呼吸的難受——怎麼說呢,誰想知道是種什麼感覺的話,可以拿個臉盆在家裡試驗一下。
記住,必須得僱請別人按住你腦袋,你自己憋氣是無法體會到那種痛苦的,因爲當你難以忍受時,你就會自個兒擡起頭來了。
砰,砰砰!
好像美人魚那樣,在浴缸內死命掙扎的沈總,就在意識開始昏迷時,忽然眼前一亮,清新的空氣在大氣壓下攸地鑽進她張大的嘴巴,讓她貪婪的深吸了一口:“啊——哈!”
不過,還沒有等她來得及吐出這口氣來,就再次被按進了水中。
然後,就是繼續掙扎。
這一次,高飛讓她在水下的時間多呆了十幾秒,因爲她在潛意識中已經感受到了危險,多少有些準備了。
接連三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高飛臉上仍舊帶着親切和藹的笑容,沈總那優美的左腿,已經因爲難受而狠狠磕在了缸沿上,青了老大一塊。
在行刑其間,沈總全身部位都被高先生看了個遍。
他沒有欣賞,女人有再美的身子,也比不上有一顆善良的心——儘管男人在娶個善良的女孩子做老婆後,總是眼饞那些美麗外表、蛇蠍心腸的女人,併發明瞭一句世間最不要臉的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留。
高先生這樣折磨沈銀冰,絕不是他變太,而是一種無奈。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和沈銀冰坐下來,用好好交談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古人云,君子動口不動手。
高飛動手,是被沈銀冰這個不要臉給逼得。
嘩啦一聲,就在沈銀冰好像油瓶那樣開始灌水,快要灌飽了時,高飛及時把她提了上來。
“啊——嗚嗚!”
沈銀冰大張着嘴,發出嗚咽的喘氣聲。
高飛纔不會管她此時有多麼的想哭,站起身一隻手採住她頭髮,左手狠狠一拳,重重擊在了她的胃部!
“啊——哦!”
沈銀冰慘叫一聲,張嘴噴出一股子水箭,煞是好看,好像表演戲法那樣。
在水箭砸過來時,高飛已經鬆手,及時閃到了一旁。
好像一堆爛泥那樣,沈銀冰軟軟的癱倒在了浴缸內,幸好本能還在,伸手扒住了缸沿,趴在上面腦袋朝下的吐水。
高飛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吸菸看着她,眼神裡全身蔑視。
對於刑訊逼供,高先生還是很自信的,因爲他懂得至少39種手段,每一種方式都能把人折磨的連小時候尿褲的事兒都能說出來。
當下這種手段,只是最溫和,算是適合女人的一種罷了。
“嘔,嘔!”
幾分鐘都過去了,已經把胃部吐空的沈銀冰,還有氣無力的趴在缸沿上,不住的乾嘔。
高飛那重重一拳,造成她胃部劇烈縮收,把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等沈銀冰終於不再幹嘔了,只是大張着嘴巴有氣無力的喘氣時,高飛才問:“說吧,你是怎麼看破蘇青是陳果果假扮着的。這次針對她的陰謀,還有哪些人蔘加?”
沈銀冰這號人,要是放在解放戰爭時期,絕對是地下工作者的楷模,都被折騰這樣了,人家孩子仍舊冷笑一聲,艱難的擡起頭,用充滿怨恨,憤怒,哀傷的眼神,死死盯着高飛。
明亮的眼眸,好像兩把利劍,咔嚓咔嚓的要把高飛斬成千萬片!
“你比我想象的要堅強一些,很佩服你。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你是個正道的傻瓜。”
高飛淡淡的說着,拿過櫃子上的那盒煙,把菸捲全部捏碎了,金黃的菸葉灑進了水中:“菸葉見水後,就會產生化學反應,生出一股子對人體更加有害的物質。你要是喝下這種水後,我保證你在此後三天內,決沒有胃口再吃下一口飯,哪怕再餓,吃一口也會吐出一口的。”
拍了拍雙手,高飛又採住了沈銀冰的長髮,正要把她再次摁進水中時——沈總終於受不了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流滿面:“高飛,你、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
“鱷魚的眼淚?”
高飛纔不管沈銀冰的哭罵,乾脆的第四次把她摁進了水中。
不過這次時間比較短,因爲他已經從沈銀冰的眼裡看出濃濃的恐懼了,不等她張嘴喝水,就把她提留了上來,然後開始倒計時:“三,二——”
“我說,我說——嗚,嗚嗚!”
沈銀冰嚎啕大哭,神馬堅強傲氣啥的,都嘩嘩的跑向九霄雲外了。
“別哭,愛哭的女孩子會變醜的。”
高飛拿過旁邊的毛巾,很溫柔的給她擦了擦淚水,像個呵護鄰家小妹的大哥哥。
沈銀冰卻感受不到一點溫情,只是瑟瑟發抖,牙齒咯咯打響,乖乖的任由高飛給她擦乾淚水後,才啞聲說:“你、你想知道什麼?”
高飛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蘇青是由陳果果假扮的?要知道,她的變化可是沒有一點破綻的,連我這個知情者都看不出。”
陳果果千變萬化的變臉神技,絕對是這個世間不該存在的神奇,當初她假扮高飛時連白瓷都沒有發現她是個假貨。
尤其是這次她假扮的人是蘇青,更該天衣無縫纔對,但就被人家給發現了,要不是命大,相信她現在早就變成死人一枚了。
沈銀冰反手擦了把淚水,恨恨的說:“如果你每次看蘇青時,眼裡總是會流露出噁心的柔情,我也不會對她產生懷疑,就不會在她辦公室內安裝了監控、竊聽器!”
“啊,我看她時的眼神,會帶有柔情?”
高飛愣住,滿臉都是不信的神色。
昨晚他跟陳果果倆人研究了很久,也沒找到被別人看出的破綻,卻偏偏沒想到,他們在見面後,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讓沈銀冰產生了懷疑。
看到高飛發愣的樣子後,沈銀冰心裡好受了很多,甚至還有些得意:“哈,沒想到吧?通過監聽,我這才知道我所信任的秘書,原來是你小表姨假扮的。你不會蠢到以爲我不知道她潛伏在我身邊要做什麼吧?我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得逞?”
“哼,看你樣子,那個孽障這次恐怕是逃過這一劫了吧?”
冷哼了一聲,沈銀冰滿臉的不甘心:“爲了讓她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死掉,我可是費了老多的腦細胞,沒想到還是被她逃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