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頭被十萬神魔祝福過的惡狼高飛狠狠撲向白衣女子
殺胡刺在前黑黝黝的劍尖閃着死神的光芒!
看到高飛兇狠的撲過來後白衣女子眼裡的凝重變成了絕望
因爲她忽然發現好像變成神魔的高飛無論她多麼拼力抗擊也絕躲不過這一擊
最好的結果也就是輕傷
只要是受傷那麼她就再也沒有能逃走的可能了:戰鬥力最強的時候依然不是高飛的對手更何況是受傷他忽然發狂時呢?
高飛怎麼會忽然發狂並變得更加強大起來?
白衣女子當前自然沒空去考慮這一點了只能抱着必死的絕望最裡發出一聲厲叱雙手死死攥着亮銀軍刺狠狠撲了過去!
她希望能學高飛剛纔的兩敗俱傷打法從中覓得一絲生機
但很可惜的是她的絕招已經用過高飛卻剛開始強大
這樣一來註定她只能是個失敗者
在很多時候失敗者就代表着死
叮噹!
一聲爆響白衣女子的亮銀軍刺跟高飛的殺胡刺狠狠撞擊在一起陡然爆出一簇暗紅色的火花
不等火花完全綻放開來白衣女子的亮銀軍刺就脫手飛出
跟軍刺一起飛出去的還有她的身子——高飛一拳狠狠打在了她左肩上
砰的一聲悶響中夾雜着清晰的骨裂聲
白衣女子足足飛出十幾米後才重重砸在了沙地上
就像涼水一下子倒進熱油鍋內那樣白衣女子剛落地就騰身躍起——可她剛站起卻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
新鮮的血腥氣息隨風飄出好遠也帶走了白衣女子全身的力氣
高飛卻只是深深吐出了一口氣晃了晃痠麻的右手邁步走向了白衣女子
藉着烈陽蠱的力量高飛雖然一下子擊飛了白衣女子的亮銀軍刺可她傾盡全力的一擊之威也不是能小視的要不然高飛手臂也不會痠麻了
高飛的雙眼依舊發紅烈陽蠱還在咆哮
要想讓那個怪物安頓下來好像唯有白衣女子的死亡:唯有威脅不在它纔會安生
今晚要不是趁機把白衣女子幹掉那麼絕對會留下後患的
這個道理很簡單高飛當然懂所以無論這時候誰忽然出現都別想阻止他幹掉白衣女子——除非那個人是個有着白髮白眉的女人
韓玄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用極其殘忍的方式給殺死的
高飛跟韓玄不熟可人家卻是間接死在他手上
高飛又是那種不習慣欠人情的人所以天大的事兒也比不過他在看到殘殺韓玄的嫌疑人時要爲他報仇的想法
一把飛刀好像柳葉那樣形狀三寸寬六分長劃破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黑夜就像一個妖異的精靈那樣桀桀笑着以超過音速的速度飛向高飛的後腦勺
高飛猛地轉身手中的殺胡刺一擺那把飛刀閃了一下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卻看到了一個女人
距離他至少得十三米遠也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卻沒有把頭蒙起來更沒有用輕紗擋住臉露出了一頭欺霜賽雪般的白髮白眉還有一張很冷豔的臉龐
白髮白眉
看着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白髮女人高飛腦海中頓時浮現上了韓玄瞪大雙眼茫然望着天空卻動也不動的樣子
“你是誰?”
高飛死死盯着白髮白眉的女人問出了這三個字時好像很費力比扛起五百斤的大石頭還要艱難
白髮女人沒有回答只是好像掃了一眼高飛身後不遠處的那個白衣女子隨即忽然轉身就像一個黑夜幽靈那樣用肉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向遠處疾奔
高飛沒有絲毫的猶豫縱身就追了下去
他沒有理睬被打傷的白衣女子
那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各人恩怨相比起給韓玄報仇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再說了今天他既然能讓白衣女子逃無可退那麼下一次他同樣能做到這樣
可忽然露面的白髮女子要是一旦消失要想再找她給韓玄報仇那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所以高飛才放棄了白衣女子去追白髮女人儘管這就是後者所希望的但他卻不會在意
眨眼間的工夫白髮女子還有高飛就跑的沒有一點影子了
癱坐在沙第上的白衣女子還真不相信高飛就這樣扔下她去追別人了愣了足有半分鐘後才意識到當前還是趁機閃人要不然等高飛回來就晚了
“咳!”
白髮女子輕咳了一聲右手撐地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東西上
那是一把飛刀三寸寬六分長柳葉形
這把飛刀是白髮女人偷襲高飛時被他用殺胡刺打飛後落在這兒的
高飛只是隨手一扒拉壓根就沒注意這把飛刀自然更不知道這把飛刀代表着什麼了
可白髮女子卻知道:這樣的飛刀天地間只有一個人使用那就是在若干年前曾經在國際殺手界縱橫一時的夜梟商離歌
夜梟商離歌是楚揚的朋友、兄弟情人
也有人說商離歌就是楚揚的影子
她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爲楚揚正如無論她做什麼都是站在楚揚的角度上去做那樣
這就是癡情
當一個女子因爲癡情而把自己的生命也交給某個男人時那麼她無疑會受到所有人的尊敬:畢竟最真摯的愛情總是最讓人感覺珍惜的
當一個女子因爲癡情某個男人而逼着自己老爸去買房子、賣腎去追求人家因爲見到偶像因爲心情激動而昏厥時那麼她就是個沙比:正道沙比如假包換
同樣是對男人癡情的女子卻能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這主要是取決於她們在做什麼
商離歌能在高飛最瘋狂時引開他就是爲了白衣女子
而白衣女子就是楚揚這些年到處尋找的那個人
呆呆望着地上那把飛刀白衣女子愣了緩緩彎腰撿了起來包涵着痛苦、自責、還有內疚的雙眸正要緊緊的閉一下時一個彷彿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聲音幽靈般的從耳邊響起:“你真該慶幸我不是沈銀冰”
白衣女子身子一擅霍然轉身但接着就迅速後退接連五六步才站住了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戴着猙獰面具跟她有着相同身高的女人就站在白衣女子剛纔站立的地方:剛纔那句話就是在她耳邊說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莫邪徵東就悄悄站在了白衣女子身後了相距最多十釐米可她卻毫不知情!
這纔是最可怕的
如果莫邪徵東要想殺她就算她有九條命她也會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儘管你剛纔想殺高飛的行爲讓我很看不順眼可看在那個男人的面子上我這次不會傷害你”
莫邪徵東淡淡的說着那口氣就是主宰別人生死的女王同樣是如假包換
“你——你是莫邪徵東?”
白衣女子緊緊咬了下嘴脣啞聲問道:“傳說中的地下樓蘭女王?”
“你能看到我那麼我就不再是傳說中的了”
莫邪徵東的回答帶着一定的哲理性好像天塌下來了她也就是用這種語氣說話讓人無法想象她在炕上被高先生逼着說那些害臊的話時會是一種什麼樣子
但毫無疑問的是那絕對是一種對神聖的褻瀆
高飛喜歡褻瀆就像你一樣
確定莫邪徵東的身份主要是聽她保證不會傷害自己後白衣女子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剛纔爲什麼說我該慶幸你不是沈銀冰?”
“如果我是沈銀冰的話我纔不會管你是誰只要你敢對高飛不利那麼我就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幹掉你”
說到沈銀冰後莫邪徵東雙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那是因爲她忽然間很羨慕沈銀冰:愛自己所愛的人做自己所做的事從來都不會因爲別人的態度來改變自己的初衷
這樣的女孩子看起來或許有些傻但毫無疑問卻是最真摯的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最終成爲擊敗王晨、陳果果等人成爲高先生正牌老婆的那個女人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要是沈銀冰的話那麼也沒機會走到我身邊我都發覺不了所以你註定不是沈銀冰只能是無論做什麼都得三思而後行的莫邪徵東”
白衣女子說出這番話後語氣變得流暢了許多:“而且你說你不會傷害我那是因爲看那個男人的面子這個我相信因爲他很可能委託你幫忙尋找我所以你在看到商離歌冒死出現引走高飛後就確定我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了”
莫邪徵東沒說話因爲白衣女子說的很正確
白衣女子頓了頓繼續說道:“但除了這一點之外你不傷害我還有別的原因”
莫邪徵東雙眸微微眯起緩緩問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因爲你現在應該隱隱猜出我當前是什麼身份了”
白衣女子吸了下鼻子笑道:“如果不是你猜出我是一九七三武道的大首領那麼你也不會這樣輕易放過我你很清楚要是我死在這兒這對你的地下樓蘭來說絕不是好事”
“你信不信如果你不是楚揚要找的那個人就憑你現在說出的這番話你就會變成一具死屍了?”
莫邪徵東的聲音中忽然多了讓整個沙漠氣溫下降的寒意緩緩問道:“你敢說不信?”
“我——不敢”
白衣女子愣了下藉着垂下眼簾苦笑道:“看來你壓根就不會在意一九七三”
“你心裡能夠明白這些那就最好了所以你千萬不要讓我找到殺你的理由”
莫邪徵東說着擡手扔過來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