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剛看到金賓在這兒時,還想趁機狠狠收拾他一頓,讓他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胡說八道。
不過,當看到他被金昌賓毫不留情的踹飛後,才知道這孩子是身不由己的,完全就是個可憐蟲。
腦子沒進水的人,是沒必要和一個可憐蟲一般見識的。
所以高飛決定這次就放過金賓,對眼裡滿是崇拜之‘色’的小公主笑了笑,謙虛的說:“也不是很厲害,一般而已。”
小公主吐掉嘴上的菸捲,問道:“你是故意被相宇他們綁來的吧?”
高飛坦然道:“我就想看看是誰要對付我——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祝你們在華夏玩的愉快。”
高飛剛要轉身,小公主卻喝道:“站住!”
高飛有些不耐煩:“還有事?”
“打了我的人,就想這樣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
“想走可以,除非你能讓這兒的人都躺下。”
小公主拿下踏在椅子上的左腳,低聲對金昌賓快速說了句什麼。
金昌賓微微彎腰頷首,走向了高飛。
“還想打?”
高飛皺眉,看着金昌賓,實話實說:“能看得出,你比剛纔那倆蠢貨要厲害很多。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我不是你對手。”
金昌賓倒是很光棍,直接承認自己不行,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左手一翻,出現了一把手槍。
高飛的眼神變冷:“怎麼,要動槍?”
金昌賓搖了搖頭,左手一攥,手槍彈夾就落在了地上。
他把空手槍放在案几上,又脫下了身上的黑西裝。疊放的整整齊齊,放在了手槍邊。
高飛看着他,沒有再說什麼。
把脖子裡的領帶也解下來放在西裝上後,金昌賓這才說:“剛纔小公主說過了。你想走可以。但得把我們全部打倒。我不是你對手,但只要我站着。你就不能走出這間屋子。”
“小公主?她是什麼小公主?”
高飛奇怪的看着小公主問了一句,就不再理她,對金昌賓說:“在明知道不是我對手的情況下還敢挑戰我,算得上是個蠢貨。不過。你卻讓我多少改變了一些對南韓人的看法,你還算是個男人。看在你是個男人的份上,我成全你,來吧。”
金昌賓黑黝黝的臉‘色’,被高飛說的有些發紅,低吼一聲,身子猛地騰起撲了過來。
金昌賓能夠成爲九段黑帶。這本身就說明了什麼,再加上他已經見識到了高飛的厲害,所以更是加倍小心,只希望不要輸得太難看一些。
有些人天生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比方小公主。
在金昌賓抱着死拼的壯烈心態撲向高飛時,她卻開始對高飛感興趣了,第一次覺得華夏男人相比起本國爺們來說,好像更加有男人氣概,也更有男人該有的鐵血傲氣,竟然有了重金招攬高先生爲保鏢的想法。
她相信,如果高飛肯爲她所用,那麼她以後在漢城的紈絝圈內,絕對是無可爭議的老大(南韓受華夏影響,自古以來就有紈絝圈的存在),到時候想欺負誰就能欺負誰。
當然了,金昌賓也是漢城紈絝圈內紈絝們保鏢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不過很多時候小公主卻不想帶着他出去——無他,金昌賓太老氣了,不但長相老氣,而且思想更老氣,好幾次竟然勸她別隨意欺負人,最好是好好學習啥的,讓她不厭其煩。
而高飛呢,可比金昌賓年輕多了,那麼思想也肯定能跟得上時代‘潮’流吧?
高飛可不知道,他已經入了小公主的‘法眼’,在用靈巧的步伐躲過金昌賓的三板斧後,很快就組織起了反擊,眨眼間的工夫倆人就揍成了一團,屋子裡擺設的傢俱可遭殃了,嘁哩喀喳聲一片。
其實,如果倆人是生死相搏的話,金昌賓絕對撐不到現在。
看在他還算是個男人的份上,高飛對他手下留情,在他出現第十三個破綻時,才猛地一腳,踢在他來不及落下的右‘腿’‘腿’肚子上。
金昌賓悶哼聲還沒落下,高飛忽地矮身,雙手撐在地上,一記乾淨的掃堂‘腿’,重重掃在他左腳上。
噗通一聲,金昌賓摔倒在了地上。
出於對男人的尊重,高飛掃倒他時,並沒有趁勢掃斷他腳腕,身子一長站了起來,看着用雙肘撐地要跳起來的金昌賓,淡淡的說:“還打嗎?”
高飛這句話,就像一根針刺在了氣球上,讓金昌賓一下子泄氣了,長嘆一聲:“我不是你對手,你可以走了。”
“慢着!”
高飛還沒說什麼,小公主忽然喊了一句。
金昌賓臉‘色’一變,急切的道:“小公主,我們——”
高飛看着小公主,納悶的問:“怎麼,你是不是要提醒我,你還站着呢?”
“不、不是這意思,我纔不要和你打。”
小公主雙手‘亂’搖,趕緊解釋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給我做保鏢?條件很豐厚哦,月薪以美元來結算,每個月暫定十萬美元。不但管吃管住,如果你玩‘女’人,也可以算在我頭上。”
月薪十萬美元,算得上是保鏢的高薪了。
金昌賓每個月才幾萬而已,還不包括玩‘女’人……小公主開出的條件,相當豐厚了,如果是在高飛剛回國那會兒,說不定還真會動心。
高飛忽然覺得這個所謂的小公主很好玩,身爲‘女’‘性’,在說到玩‘女’人這三個字時,語氣沒有絲毫的凝滯。
“怎麼樣?”
見高飛只盯着自己看卻不說話,小公主還以爲他動心了:“只要你願意,今晚就可以簽訂合同,十年的,我可以預付兩年。”
高飛卻搖了搖頭:“沒興趣。”
小公主眼神一變(其實她臉‘色’也變了,就是塗抹着太多化妝品,看不出):“嫌少?那月薪十五萬怎麼樣?這是我能拿出的最高錢數了,再多就得向我爸申請了。”
“真沒興趣。”
高飛轉身走到了‘門’後。那兒放着相宇倆人從他身上搜來的東西。
“月薪十五萬了,你還不願意,你是不是有病啊?”
小公主有些生氣了,再次重申道:“還管玩‘女’人啊。南韓美‘女’可是世界聞名的!”
“很抱歉。如果你只用美金來吸引我的話,說不定我就答應你了。可惜。你萬萬不該拿美‘女’說事。說實在的,每當我想起‘棒’子國的人造美‘女’們,就感到反胃。”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高飛很儒雅的笑了笑。隨即開‘門’揚長而去。
“他說什麼?這個‘混’蛋,他剛纔說什麼?”
高飛的腳步聲已經消失在外面走廊中了,小公主纔拿起玻璃菸灰缸,狠狠砸在了‘門’板上,不大的雄被氣的一起一伏:“‘混’蛋,敢小看我們大韓帝國的‘女’人,你死定了!我發誓。你真的死定了!”
金昌賓眼神中帶着羞辱的痛苦,垂下了腦袋。
“一羣廢物,都是廢物!”
小公主掐着腰恨恨跺了下腳,再也不管金昌賓他們。轉身快步走進套間內,重重關上了房‘門’。
金昌賓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彷彿蒼老了很多,只是在看到要試着爬起來的金賓時,眼裡才猛地浮上一層恨意,快步走過去,一把就抓主了他脖子,左左右右接連‘抽’了他十幾個耳光。
本來大家都在南韓好好的‘混’日子,都是爲了你這自以爲是的王八蛋,才搞成了這樣,不揍你,揍誰?
“啊,啊,不要打了,再打就死人了!”
金賓嘴裡鮮血‘亂’飛,叫到後來時,還吐出了兩顆大牙。
就像老鷹抓小‘雞’那樣,金昌賓掐着金賓的脖子,把他拖到‘門’口,打開‘門’一下扔進了走廊中,惡狠狠的說:“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這能怪我嗎?我又沒有讓你們從國內跑來替我出頭?”
看着關緊的房‘門’,金賓感覺自己很委屈,卻不知道該去哪兒講理,只好扶着牆根站起來,抱着肚子走向樓梯時,口袋中的手機響了。
擦了擦嘴上的血,金賓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趕緊站直了身子接通了電話:“愛麗絲,我是金賓。”
愛麗絲,是金賓新簽約的公司老闆,一個很漂亮的美國‘女’人。
“金賓,現在我通知你,你被公司解聘了。不過你放心,違約金我們會按照合約來支付給你的。”
愛麗絲沒有半點感情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後,金賓直覺的天旋地轉,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當初金賓簽約愛麗絲的公司,就是被這家公司的高額報酬所吸引,爲此還不惜得罪原公司的老闆。
可他萬萬沒想到,愛麗絲卻在他最倒黴的時侯打電話來說,他被解除合同了。
怎麼會這樣?
金賓趕緊伸手扶住走廊牆壁,也顧不得說話漏風了,急切的問道:“愛麗絲,爲什麼會這樣?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也許覺得把金賓這樣有潛力的藝人轟走,的確很可惜,所以愛麗絲在沉默片刻後,才委婉的提醒道:“還記得一週前,你在華夏接受某電視臺的訪問嗎?公司總部有人很不滿意你的做法。”
金賓知道,愛麗絲主持的這家公司,只是某公司一個小小的子公司。
現在,總部竟然有人對他表示了不滿意,就算愛麗絲再看好他,也保不住他了。
可金賓卻不想就這樣被趕走,因爲一旦被趕走,他就再也無路可去了——有誰會收留一個背叛原公司,又被新東家趕走的藝人?
所以,他只能苦苦哀求愛麗絲,爲他指點一條明路。
“唉,我也是奉命行事的——如果你還希望能留下來,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愛麗絲在那邊嘆了口氣,才和他說了幾句什麼,隨即急匆匆扣掉了電話。
握着手機,金賓徹底的傻眼了。
他說什麼也沒想到,一週前被他在記者面前大肆誹謗、剛纔極度囂張的高飛,竟然和公司總部高層有關係。
而且關係很深,深到愛麗絲都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