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世宏一聽到從筆記本里面發出的聲音內容,都完全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有錄音,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不,不是的,爺爺,不是這樣的……”韋世宏驚恐。他就算是想動筆記本,可這時立刻被人按住了,是林母早就吩咐的。
韋老呆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看完這段視頻,氣得臉色鐵青。
他不是氣孫子這種無恥的手段,而是氣他太不知輕重,胡亂說話。現在還沒娶到林蔭,就如此胡作非爲,還胡說八道,把林家說成什麼了。
而且,還那麼地羞辱林蔭。
你不胡亂說話,就算有什麼問題。比如對林蔭下藥,我可以強行幫你圓過去啊。但你都這樣表現了,還怎麼說。
而且,對林蔭怎麼能夠使用這種手段,這風險也實在太大了。若是他提前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
也就是林老哥對自己感恩,將心比心若把自己換在人家的那個位置上,恐怕都要立刻翻臉成爲仇人了。
這個時候,韋世宏終於掙脫了,直接搶過筆記本,狠狠地摔掉,然後說道:“爺爺,不是這樣的,這是他們誣陷。”
到了這時,還在說人家是誣陷,簡直是把所有人當傻子。
“孽畜!”韋老一下子也是有些氣蒙了,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韋世宏的臉上。
這一下含怒出手,就算最後稍微收了力道,也是打的韋世宏嘴角溢血。慘叫一聲,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韋世宏既恐懼,又害怕,大腦都完全混亂。但他知道一件事,絕對不能承認這個事情,忙說道:“圈套,這都是圈套。爺爺,你要相信我啊。”
“你閉嘴!”韋老怒罵一句,臉色陰沉,說道:“林老哥,世宏的表現我看在眼裡,他確實非常不堪,一些話語更是嚴重過火。”
“但是,林老哥,你捫心自問一句,今天的情況不是你有意設計的嗎?既然你根本不想把孫女嫁給世宏,直說就是,非得搞成這樣,讓我們下不了臺?”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給楚文星潑髒水了。
林光榮一聽,都有些火冒三丈,但還是沉聲說道:“韋老弟,不管你信不信,自始至終,我真的從未參與進這次事情,而且一心一意地在幫助你們。”
韋老心裡有些不信,反駁道:“那爲什麼會提前做好監控,要知道那可是您孫女睡覺的地方?”
“這還不是爲了你的孫子。”林老沉聲說:“這個監控不是今天才有,最近幾天的全部都有。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爲林蔭不滿你孫子韋世宏,防止她胡作非爲。”
換別人說,韋老肯定不信,但這話從林光榮口中冒出,可信度還是非常高的。再說了,人家監控好些天,不是今天,也可見真的是這樣。
一下子,他都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
不管是酒樓的表現,還是視頻中孫子的所作所爲。這不只是無恥沒有底線,甚至是觸犯了法律。
這些都還好,關鍵他那些藏在心底對林家的看法,讓事情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到了現在,最好的結局,就是他們能安全地離開這裡。當然,是灰溜溜地離開,以後再沒有臉面出現在林家。
不行,這件事必須找到人背鍋。
韋老立刻狠狠瞪着韋世宏,帶着一些暗示地問道:“世宏,我瞭解你,你平日裡確實胡作非爲,甚至言語大膽,但絕對不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說,是不是有人背後指使你?”
到了這時,韋世宏再也不敢隱瞞,趕緊把胡大師說的那些話,通通說了出來,說自己是被他誤導了。
“哼,又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個胡大師。韋世宏,你的謊話還真是層出不窮。”林母怒了,他沒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
一次次地撒謊,一次次地惡人先告狀。偏偏,一次次都被他們揭穿了。
可就算如此,到現在還在編故事。什麼林蔭,能解除他的劫數,什麼得到林蔭身子就能活命,這是哄小孩呢。
林母這樣想,其他人一個個自然都是這樣想的。
唯獨楚文星知道這一次韋世宏真的沒騙人,他確實是被胡大師誘導。
不過這一切都怪韋世宏咎由自取,無論是韋世宏的所作所爲,還是他陰狠無恥的心思,都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韋老都開始有些不信自己孫子。
“爺爺,這次是真的,絕對是真的。不信的話,您打個電話給胡大師,一切就清楚了。對了,胡大師現在還在燕京,可以把他喊來。”韋世宏趕緊說。
說這些的時候,他還看了一下楚文星。到時候一定要請教胡大師,看有沒有辦法懲罰楚文星。
如果可以的話,絕對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還要狠狠地玩弄林蔭。
說到胡大師,韋世宏一下子都覺得自己牛逼起來。
其他人不信,韋老確實說道:“關於這個胡大師,我還是相信的,世宏確實一直非常相信他。而且,世宏這個樣子絕對不是騙我。”
林母都不想看他們表演,也比林老方便說話,直接說道:“我不管什麼胡大師還是李大師,韋老剛剛您說的話應該算數吧?”
韋老一聽自然明白林母話中意思,神色微沉。不過沒有這個約定,自己孫子跟林蔭都不大可能了,就說道:“當然,林蔭跟世宏的婚事就此作罷。但是,到底誰整的,還是要查查的。”
“你們想要查,回去查吧,這個事情我們不敢興趣。”林老終於開口了,這句話幾乎是有些絕情了。很顯然,他對韋老太失望了。
韋老一臉難堪,若只是林光榮一個人,看清他的性格倒是可以張揚一下。但一看旁邊還有這麼多,他不敢亂說什麼。
“我打個電話,當衆馬上打。”韋老立刻撥通了胡大師的電話:“胡大師!”同時他還刻意地打開了免提,以示自己沒有暗中提示,是突然襲擊。
“老爺子,您找我?”胡大師一聽,就知道是老爺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