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子當然不信喬小浪這話,但卻又十分離奇,怎麼會這麼巧,就在霍氏集團和四海集團大戰的時候,霍氏父子3個突然死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柳葉子一時不得其解。
霍秉義、霍超、霍敬父子3人突然暴病身亡的消息,迅速傳遍了青城道上,引起了巨大震撼。
田耀祖和馮鶴年驚愕之餘,疑竇頓生,立刻派出親信,打着去弔唁的名義打探虛實。
沒想到,所有去弔唁的人在霍公館都吃了閉門羹,下人傳話,喪事從簡,不接受任何弔唁,霍氏父子三人已火化下葬。
喪事辦得如此迅速,田耀祖和馮鶴年更懷疑了,其中定有道道。
但到底是什麼道道,誰也說不出。
田耀祖在霍公館周圍安排了暗哨,嚴密監視霍公館內動靜。
但霍公館內卻很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霍凡呆在家裡閉門不出。
田耀祖當然想不到霍凡此時正在忙着辦喬小浪吩咐的事,喬小浪留給他只有72小時的時間,時不我待,要抓緊辦好纔是。
霍凡坐鎮霍公館,快速有序地操作着。
馮公館。
馮鶴年和程子軒坐在客廳裡分析着這事。
“程叔,就在霍凡大舉進攻四海集團的時刻,老霍爺仨突然都死了,我怎麼感覺這十分蹊蹺呢。”馮鶴年皺眉道。
程子軒點點頭:“是的,這不是一般的蹊蹺,最奇怪的是,霍凡竟然如此快速辦完了喪事,還不接受任何人的弔唁,我們連老霍的遺容都沒見到。”
馮鶴年打了個激靈:“老霍爺仨難道真的是暴病身亡?”
程子軒冷笑一聲:“這可不好說。”
“你以爲是……”馮鶴年試探地看着程子軒。
“霍凡和四海集團大戰的時候,我一直在密切關注着戰況。老霍爺仨死的時間,恰恰是在霍凡即將大獲全勝的時候,鶴年,你難道不覺得這很巧合嗎?”
馮鶴年點點頭:“難道是他們之間起了內訌?自相殘殺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在3個兒子當中,老霍偏愛霍凡,必然會引起霍超和霍敬的不滿,就在剛剛不久前,老霍秘密把自己名下的集團股份轉給了霍凡,你想想,霍超和霍敬要是知道這事,能和霍秉義和霍凡算完?能不鬧騰?”程子軒道。
馮鶴年點頭:“這倒是。”
程子軒道:“還有,老霍這傢伙一直在打柳葉子的主意,但霍凡和霍超也想霸佔柳葉子,眼看四海集團就要唾手可得,他們會不會因爲柳葉子引發爭端呢?”
馮鶴年笑了:“嗯,很有這可能,但爲何最後活下來的是霍凡而不是其他人呢?”
程子軒笑道:“霍超和霍敬有勇無謀,說是飯桶也不爲過,老霍對霍凡又如此信任,他不會提防心機很重的霍凡,那不是給了霍凡機會?”
馮鶴年點點頭:“這就是了,這麼一分析,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怪不得霍凡要喪事從簡不接受任何人的弔唁,怪不得霍凡現在一直縮在霍公館不出門。”
“霍凡不出門,是因爲他除了要料理喪事,還要處理善後。”
“什麼善後?”
“霍凡圖謀吞併四海集團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啊,而且還喪失了對霍氏集團的控股權,他這次可是敗地徹徹底底一塌糊塗。”
馮鶴年皺起眉頭:“這事很奇怪,霍凡眼看就要得勝了,怎麼突然就局勢驚天逆轉了呢?”
程子軒沉思道:“據說是突然殺出了一匹黑馬,在四海集團即將崩潰的時候,突然對霍氏集團發起了猛烈出擊,霍凡只顧進攻,卻沒有佈置絲毫防守,結果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沒有吞併四海集團,反倒失去了霍氏集團。”
馮鶴年驚異道:“這黑馬怎麼這麼厲害?什麼來頭?”
程子軒搖搖頭:“目前不清楚,只知道這黑馬來自澳城,到底是什麼來頭和目的,不祥。”
“不會是柳葉子的盟友?”
“不好說,或許是早就對霍氏集團虎視眈眈的商業對手,抓住了此次霍氏集團後方空虛的機會,在得手霍氏集團的同時,也順便救了四海集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柳葉子可太幸運了。”
“但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程子軒慢慢呼出一口氣,緩緩道:“這可能就是,會不會是喬小浪暗中搗鼓了什麼東東。”
“喬小浪?不可能,他雖然能打架,但對於商戰是狗屁不通的,怎麼會操作這個?”馮鶴年斷然否定,“再說了,出擊霍氏集團是需要巨大資金的,喬小浪哪來這麼多錢?”
程子軒一時無法辯駁馮鶴年的話,但卻沒打消自己的想法,眼珠滴溜溜轉着……
3天后,霍凡登上了飛往米國的飛機。
昨天傍晚前,霍凡把喬小浪要求的事都徹底辦妥了,終於鬆了口氣,自己不但可以活命,還免了一場牢獄之災。
對喬小浪如此輕易放過自己,霍凡在萬分僥倖的同時又帶着深深的困惑,這似乎不符合喬小浪的做事風格。
霍凡絕對不相信喬小浪是因爲一時發善心放過自己,他殺人無數,何須在乎多自己一個?
那喬小浪到底是何目的呢?
坐在直衝雲霄的飛機上,高智商的霍凡苦思着。
透過舷窗,看着蒼茫的青城大地,想到自己家破人亡的境遇,想到自己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霍凡的鼻子有些發酸,心中充滿悲愴蒼涼。
從這一刻起,霍氏集團不再是自己的了。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容顏改。
關鍵還不知道改到誰手裡了,悲哀啊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