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文峰想不通,爲什麼葉天那般對待他們,舒奕涵與楊紫瓊還要這般跟隨在他身邊。
相比起葉天,她們反倒是對自己這個資產過千億的大佬不理不睬,甚至這一路上下來因爲葉天的存在兩女連看都未曾再看他一眼。
桂文峰不過只是一個男人,自然是不會懂得女人的直覺這種玄乎的東西。
他不知道楊紫瓊與舒奕涵的擔憂,更是不知道葉天的能力,所以對於這一切都十分的不理解。
想了想,桂文峰腳下步伐加快了幾分,眼看着楊紫瓊等人已經跟隨着葉天走到了不遠處的幾個石凳邊就要坐下,當即上前。
“紫瓊,要不咱們還是離開吧?這裡的事情好像和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桂文峰提議道。
之前兩女開口要離開,他都挽留了,如今看到兩女跟隨在葉天身邊對他不理不睬,覺得繼續這麼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就算是真的還和她們繼續在這裡看着什麼事情,到頭來也只是成全了葉天罷了。
“現在走?”楊紫瓊微微皺眉,之前她確實是想要離開,因爲這裡的一切給她的感覺都不太好。
可如今,有了葉天的存在,四周的威脅對於她來說都沒有那麼在意了,自然是不希望就這樣離開的。
相比起和葉天待在這裡,她覺得和桂文峰一起離開纔是最爲危險的事情。
至少,葉天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清澈,清澈的就像是看待普通人一般。
至於桂文峰,其實之前在酒桌上楊紫瓊就覺得這桂文峰看她與舒奕涵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要說她沒察覺到什麼,顯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料定了桂文峰不敢對她如何,所以這一路上才若無其事的模樣,可要說讓她現在和桂文峰一起離開,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等等吧,這裡的事情估計要不了多久就結束了。”舒奕涵也開口道。
她自然也看得出來桂文峰的那些花花腸子,只是沒有點破罷了,畢竟這桂文峰與楊紫瓊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那……”
桂文峰還想再說什麼,只是這會兒他們這邊來了幾位老者,先是看了葉天一眼,又看了楊紫瓊與舒奕涵一眼,目光最後落在桂文峰的身上。
這三人,正是之前在那店鋪之中與葉天發生了一些爭執的宗師境武者。
如今再次與葉天相見,他們並未有做出太過恭敬的事情。
畢竟,如今這無數的武者都過來了,他們三人作爲管理者若是當衆低頭,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他天緣市武者的面子也必定是掛不住。
再者,如今到了這山谷之中,這裡可是有着他們請來的尊者境強者坐鎮的,葉天實力就算是超過了他們難道還能夠超過那位尊者境的強者麼?
其實事後他們回去了也想了想,葉天的年紀畢竟擺在這裡,真的要說他的實力有多強大,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按照他們的估計來看,葉天至多也就是一個修習了什麼淬體之術的宗師境武者而已,氣息上他們之所以感覺到,也肯定是因爲葉天的淬體之術的玄妙。
對待葉天,他們雖然沒有多恭敬,但是卻也知道此人不可開罪,那請來的尊者境武者是幫助他們守護那藥草的人物,不可能會因爲他們的爭執來得罪葉天。
當即老者便走到了桂文峰的面前,笑了笑,“先生,上面有能夠觀看到這裡所有過程的特等席,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上去看看?”
他並未去與葉天說話,因爲在桂文峰的身上他同樣感覺不到有武者的氣息,再加上桂文峰身邊還跟隨着那幾位沒有絲毫武者氣息的保鏢,他覺得葉天極有可能就是桂文峰的一個保鏢之一。
而且,葉天並未去與那兩女說話,他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不過按照他的猜測,這應該是因爲葉天的身份不如那兩個美女,這才讓他不敢去與兩女說話。
所以,在看到了這一行人的瞬間,老者就已經有了判斷。
葉天是桂文峰的跟班,或者說是保鏢之類的存在,所以纔會如此。
而這個隊伍之中,明眼人只要一看就知道桂文峰纔是主導者,不管是從衣着上來看,還是從那些保鏢保護的是什麼人上來看。
所以,這老者纔會對桂文峰發出邀請,反而沒有去理會葉天。
葉天若是真的是什麼強大之人,也不屑於與這些人爲伍,所以他纔敢如此決定。
“特等席?”桂文峰一愣,他不懂這老傢伙爲什麼會找上他,不過看這老傢伙的樣子,多半是這裡舉辦什麼事情的幕後之人。
這一路上下來,自從葉天與他們相遇,楊紫瓊與舒奕涵就未曾再看他一眼,索性這出風頭的機會來了,桂文峰愣了半響之後立刻就笑了起來。
“既然有特等席,那我們就去看看吧。”桂文峰笑着點頭道。
在這山谷之中,不是什麼石凳就是什麼草棚,看起來連外面的那些店鋪都要不如,卻還是讓這些人趨之若鶩的彙集在了這裡。
既然是特等席,待遇環境自然是不會差的,否則也對不起這個稱呼了,也正好能夠讓他擺顯一番。
這天緣市,認識他的人還是很多的,這資產上千億的身價,到底還是要比葉天那個來歷不明的人強上一些。
對於這老者的邀請其他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能夠有一個好的觀戰處葉天同樣也是樂意的。
一行人在三位管理者的帶領之下走到了山谷之中的石壁邊,順着石壁上臨時搭建起來的棧道,來到了石壁中心高度的一個山洞之中。
相較於下面的山谷,這山洞確實算得上是特等席了,至少這其中還有一些碎布墊在地上,看起來也算是整潔。
桂文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還覺得這特等席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如今一看變想轉身離開。
可誰料葉天卻一言不發的盤膝坐在了上面,楊紫瓊與舒奕涵也是如此,桂文峰心中雖然不甘,卻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離開的話,只能硬着頭皮也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