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候,張平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張平接起電話笑着問道。
“查出來了,那個黑人是個走私犯,主要就是走私人體器官,傳聞他做的生意就是從非洲以及亞洲這些地方收購器官,然後自己押運去美國在黑市上進行販賣,同時也走私販毒……至於那個中年人則是地道的澳門人,身份是澳門黑幫大佬,在澳門擁有多間賭場。並且兩次涉嫌販毒,不過那些事情都壓了下來,找了替死鬼去頂罪。”秦語道。
“你能查到那麼多?”張平挑眉道。
“網絡無所不能!只要往上能查到的,我都能查到!”秦語自信笑道。
“真沒看出來你有那麼厲害。”張平笑着說道。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秦語問道。
“自然是繼續監視觀察了。這次劉耀升來澳門,看着他和這兩人開心的模樣,想必很快會有動作,或者實在慶祝上次計劃的成功吧。”張平道。
“這兩個人多半是劉耀升的上線與下線!至於真正需要這些東西以及供貨的人應該都在大陸!”秦語道。
“那你的意思是?”張平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先按兵不動,該玩玩,該吃吃,等到回到大陸,劉耀升肯定會有所行動!我覺得我們明天一早就可以啓程回回去了。”秦語道。
“回去那麼快?”張平挑眉。
“我們這次想要確定的不是劉耀升做事的手段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我們就沒有必要在這裡多留!而且這裡人生地不熟,再查下去,我們就兩個人肯定會露出馬腳,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可是孤立無援的狀態,說不定人家動動手指頭就把我們倆給弄死了。難道你還認爲就靠我們倆就能把這三個傢伙捉拿歸案不成?”秦語道。
“好像真的不行。”張平皺眉道。
“你真的不適合當一個警察!你回來吧。”秦語道。
張平點點頭,掛掉電話後就拿着籌碼起身去兌換了。
不得不說張平今天的手氣還不錯,小賭一把,還贏了幾千塊錢。
張平原來的就不錯的心情,加上這幾千塊錢的喝彩,心理就更爽了。
兌換完籌碼以後,張平屁顛兒屁顛兒回到了房間裡。
打開房門,秦語正對着電腦坐在沙發上。
秦語擡頭看了張平一眼道:“你過來看看吧!”
張平點點頭,走到了秦語身旁坐下,那個黑人的名字叫施萊弗,至於那個中年人則叫劉阿虎,一個非常普通的名字。
“你覺得劉阿虎的上家是誰?”張平挑眉問道。
“應該是雲老那些人!那羣傢伙都老了,估計供應人體器官這些事情他幹不出來,而且方老還是歌佛教信徒。所以他不會選擇幹這種事情,但是毒,就有可能了。”秦語道。
“那龍無就是施萊弗的供貨商了?”張平道。
“應該是這樣,根據瞭解龍無一直都是一個不達目的不則手段的人,且心狠手辣。曾經因爲一個男的調戲了他馬子兩句話,就割掉了別人的舌頭!你認爲這樣的人,能是個善類嗎?”秦語道。
“我們提前回去,兵分兩路,你利用的你工作便利去劉耀升辦公室裝下監聽器,我找機會去劉耀升家在他家裡放監聽器。全方位把控劉耀升的一舉一動。”張平道。
“明白了。”張平道,都說術業有專攻,在查案這方面張平真的不及秦語。
秦語點點頭,接着就直接關了電腦,嘆了口氣,有些不甘心地道:“好不容易來一次澳門,什麼都沒玩兒了呢,就要走了……”
“我還真沒覺得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張平笑了笑,他雖然會賭,但對於賭沒有什麼興趣,縱然贏了錢,也不會染上賭癮。
“是嗎?
站着說話不腰疼!”秦語撇了撇嘴道。
“洗澡去了!”張平也懶得再和秦語說些沒用的說話,拿了一套衣服就走進浴室洗澡了。
洗漱完畢,張平換上乾淨的衣服。
然後兩人就呆愣愣的坐在房間裡不知道應該幹嘛。
眼下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都已經得到了,對於劉耀升的調查也可以暫告一段落。
張平也沒有想到這次他們的行動會如此順利。
“做點兒什麼吧?太無聊了。”秦語忽而回頭看向張平道。
張平挑了挑眉,看向遠處酒櫥中的一瓶紅酒道:“那喝一杯?也算是慶祝一下……”
秦語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道:“行……”
在兩人看來,現在除了喝酒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可做的了。
對於賭,秦語的興趣同樣不大,要讓她出去逛逛什麼的,都忙活一天了,她也沒有那麼心情。
與這些東西相比,倒不如喝杯酒聊聊天來得暢快。
酒是賭場提供的,不是什麼好酒,但也差不到那裡去。
張平拿過杯子和酒以及開瓶器,開酒,倒進杯子。
酒到倒得差不多了,張平將一杯酒推到了秦語面前。
接着兩人也就徹底放鬆了下來,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那西陲的太陽。
“張平你和幾個女人上過牀?”冷不丁的秦語居然開口問道。
“上牀?”張平挑眉。
“嗯。”秦語道。
“你覺得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嗎?”張平挑眉看相秦語道。
“不說拉倒!”秦語喝了一口酒,將目光看向了遠方。
“有那麼一兩個吧……”張平道,說一個,顯得太沒面子,說三個顯得輕浮,兩個自然是最佳的。
“一兩個?一個還是兩個?”秦語回頭饒有興趣的看着張平道。
“一個……”張平道。
“一個?真的?”秦語道。
張平點點頭,有些尷尬。
“看不出來呢,還是個癡情的男人。”秦語笑着道。
“我可不認爲子是個癡情或者專一的男人。只是這事兒呢,不能太隨便了,我也沒辦法和什麼女人都上牀。”張平喝了口酒道,他想起上次自己和十七號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好笑。
“世界上還有這種男人?”秦語挑眉有些不相信地道。
“你認爲有,就是有!”張平笑着說道。
“那你想和我上牀嗎?”秦語突然問道,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張平道。
“你那麼一個大美女,要是我不想,只能說我腦子有問題。”張平道。
“是嗎?”秦語笑道。
“你不是真的需要了吧?”張平看着秦語皺眉道,秦語這樣的女孩兒在張平的眼中真的很少見。
“想嗎?與愛無關!當我炮友?”秦語笑着說道。
“這個……”張平腦袋有些大,絲毫也沒想到秦語這樣一個水淋淋的大美女,性格居然如此奔放。
“還不樂意了?”秦語搖頭笑道。
“我可沒有那麼灑脫。從搭檔到炮友,難道就一步之遙的距離嗎?”張平道。
“其實就那麼近,任何東西都看你怎麼去想!相由心生。”秦語道。
“其實我想說,你有那麼隨便嗎?”張平道。
“什麼時代了,思想還用得着那麼保守嗎?敢不敢做!”秦語道。
“不敢……”張平搖了搖頭道:“雖然我內心深處也很渴望那樣的事情,也有需要,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做事兒的原則。”
“你又那麼可愛?”秦語挑眉道。
“難道我可愛嗎?”
“不可愛嗎?”
張平翻了個白眼,覺
得這個話題沒法兒繼續了。
秦語笑了笑,接着倒了一杯酒又繼續喝了起來。
兩人一邊喝一邊聊,不知不覺已經是晝盡夜來。
澳門的夜色很美,霓虹燈閃爍着斑斕的色彩。
秦語的風格往往都是另類且奔放的,什麼都敢說,也無所顧忌,也不避諱和張平談隱私問題。
一瓶酒喝完,秦語臉上居然泛起了一抹紅暈。
秦語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張平身旁道:“做不做,不做,過了今天晚上可就沒機會了。”說着她整個都鑽進了張平的懷裡,外套已經被她自己脫掉,那豐滿的上圍不是在他眼前晃悠。
張平笑着搖搖頭,只是把手放在了秦語的肩膀上。
在張平的感覺中,秦語應該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現在之所以有這種想法,多半是腦子一熱,或者說衝動了。
換做那個血氣方剛的年代,張平或許真的忍不住對秦語做出什麼,但現在他真的不會了。
“你就不是個男人!”秦語道。
張平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不得不說,秦語那柔軟的身體躺在他懷裡,無時無刻都在誘惑着他,讓他想要做出那些事情。
可張平真的做不出來。
張平也有些想不清楚,爲什麼秦語會找她做她炮友。
難道就看着張平的身體還不錯嗎?
張平有些難以明白秦語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究竟是怎麼的。
漸漸的,秦語睡着了。
就這樣一夜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秦語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昨天晚上她什麼都沒有說過,也什麼都沒有發生,哪怕醒過來的時候。她還在張平的懷裡。
張平也沒有去問或者說這些事情,兩人自顧自的收拾好行李,退了房,直接奔赴機場。
到達南城機場以後,兩人分道揚鑣,張平去龍騰放監聽設備,秦語則找機會去劉耀升家……
張平的任務比秦語要簡單得多。
龍騰雖然人多眼雜,不過他自己本身就是龍騰的保安,眼下劉耀升根本不在公司,只要他叫上劉楓或者曾文生幫他把風,放個監聽設備對於張平來說再簡單不過。
由此這個任何在張平回到龍騰不久就完成了,並且還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南城商業中心,一棟大樓內。
龍琪正坐在辦公室內處理着文件。
這個時候蘇巖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張平回來了!”蘇巖開口道。
“那麼快?沒有出什麼事情吧。”龍琪頭也不擡,目光依舊在那些文件上。
“沒有!”
“回來之後幹了些什麼?他們在澳門坐了些什麼?”龍琪再次開口問道。
“他們去澳門就是爲了調查劉耀升的,跟着他去的那個女人身份已經查清楚了。有着官方和軍方的背景,警方也有!總之身份不太簡單。”蘇巖道。
“不簡單就不簡單吧,反正那個女人也不是衝着我們來的。”龍琪笑着說道。
“看來張平是想要利用官方的手段將劉耀升幹掉,同時打開方老和龍無身上的突破口!”蘇巖道。
“我們真正看重的不是他身上這點嗎?只是他做事兒風格讓我有點兒不太能夠接受!只要他殺了劉耀升,之後的事情不就很好辦了嗎?”龍琪笑着搖搖頭道。
“心軟!”蘇巖道。
“看來得推他一把了。今天晚上通知龍門所有人,召開門會。晚上八點鐘務必到達!通知到的人如果沒有到,門規處置!”龍琪道。
“是,龍姐!”蘇巖話完就退出辦公室。
蘇巖退走後,龍琪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