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家裡的所有批發城都出了同樣的事,許良急匆匆的從家裡趕到公司,剛剛到辦公室,裡邊已經坐着八個股東,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十分焦急。
“到底怎麼回事?”坐下之後,許良就皺眉問。
其中一個年級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股東說道,“許總經理,就在半個之前政府幾個部門都到我們幾個批發城來徹查,雖然我們的手續,稅務都沒問題,可是他們來查對商戶的生意有所影響,如今每個批發城的都有數百商戶對向我們反應。”
另一個股東也補充道,“很明顯幾大部門是聯合行動的,是有意對我們公司進行打壓,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過火的事。”
“除了政府部門的人,我們自己的直營店鋪所在的倉庫也被破壞了,而且好像是道上的人做的,看來是我們得罪了什麼人了。”
兩人說完,其他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許良身上,又一個股東卻帶着一股怒氣,“許良,你許家雖然是公司的大股東,你又是公司的總經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必須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出來。”
在許良沒有到來之前,幾大股東都相互透了底,而且他們平時都沒有參與公司的事,除非董事會有重大決定,召開董事會纔會出現,如今公司被有人刻意的攻擊,不難猜測,一定是許家,或者說許良得罪了什麼人。
許家是第一大股東,可他們的錢也是錢,剛纔找不到人,幾大股東才聯名給已經不怎麼管事的許昌宏打電話,許昌宏得知事情的嚴重也四處的尋找兒子,最後從他家裡把他給叫了出來。
聽到這個股東的話,許良眉頭緊皺,帶着不悅道,“你這什麼意思,出了這樣的事首先要想辦法解決,難道一切是我的錯,是我許家的錯不成?”
“笑話,我們幾個老東西根本就沒有參與公司的事宜,現在公司被人整了,難道還和我們有關係嗎,不是你,或者說你許家得罪了什麼人會是誰?”還是剛纔說話的那個股東。
“不錯,許良,我們的股份沒有你許家佔的多,可我們的錢也是血汗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許良冷哼一聲,“交代,你們要我什麼交代,你們都說了,我許家是大股東,公司的事還輪到你們來插手,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
許良這話,讓在座的八位股東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以前都還沒有發現許良這麼的蠻橫,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許良,你許家是大股東不錯,可你這個總經理如果管理不好這個公司,我們有權將你給罷了!”
“想罷我!我看你們誰敢!”許良騰的一下站起來,冷着臉環視了八位股東,“我告訴你們,別逼我,你們承受不起。”
這話倒不假,撇開許家是公司大股東不說,真要是將許良逼得太緊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得住。
“好了,好了,我們都別吵了。”其中一個一直沒說話的股東打着圓場,“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目前就要一起想辦法解決,吵來吵去,是沒有結果的。”
“誰願意吵,但事情擺明是這位總經理搞出來的事,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剛纔我們查了查,你似乎有意將童林的公司給弄垮吧,說不定就是因爲這件事才我們公司遭到莫名的攻擊。”
“我是想吞下童林的市場和資源又怎麼樣,商場如戰場,我這也是爲了公司,我有什麼錯,你們幾個什麼也不管,只知道分錢,有了事就來嚷嚷,什麼玩意兒!”
“許良,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過分又怎麼樣,幾個老東西,我話放在這裡了,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指手畫腳的。”許良站起來,毫不客氣的道,然後頭也沒回的走出辦公室。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我們找許昌宏去,我要撤資,讓他繼續搞下去,我們的錢都會泡湯。”一個股東氣沖沖的站起來,冷言道。
“不錯,不能讓他這麼這麼胡來。”
很快八大的股東就親自找到了許昌宏,得知兒子的態度之後,許昌宏的臉色也極爲難看,而且八大股東似乎都鐵了心,只給了許昌宏兩條路,要不將許良給罷免了,要不他們就撤資。
這兩條路對於許昌宏而言都很難,如果將許良總經理職務罷免了,許家或許還是第一大股東,可讓誰來做總經理這個位置,難道讓這那個股東找人來?這不是完全將權利讓給別人嗎?
臨時找獵頭公司空降一個總經理也不太實際,這樣對公司的影響也很大,加上許良是什麼人,做老子的許昌宏豈會不知道,真要是罷免了的職位,只怕會惹急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一條路不能走,只剩下第二條路,但是大把股東一起撤資,開始拋售公司的股票,那樣一來公司也完了。
“各位,你們別生氣,我帶小良向你們賠不是,他太年輕人,說話沒有輕重,你們別忘心裡去,現在出了這樣事首先得想辦法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你們說是不?”
許昌宏的道歉讓八個股東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其實他們也是氣頭上,被許良那囂張的氣焰給激怒的,他們不是不知道,就算現在這個時候撤資,對他們絕對是沒有好處的。
“老許,不是我們來逼你,你沒看見剛纔許良那架勢,根本不將我們幾個老輩放在眼裡,這不是讓人心涼嘛。”一個股東說道,語氣中帶着埋怨,但感覺得到,已經軟了下來。
“是啊,老許,公司要發展我們知道,我們也知道許良這麼做是爲了公司,可是做得太過了會起反作用的,這次只怕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算了算了,我們先想想辦法吧,找找老關係,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正好我和副市長何勁鬆還有點交情。”說話的這個股東叫盧俊鬆。
“老盧,那這件事你就多費心了,回頭我好好的說說那小子,真不是東西了。”許昌宏道。
“嗯,我這就去。”
幾個股東很快就離開了,可許昌宏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始終覺得這件事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搞定。
“這混賬東西!”許昌宏怒罵一聲,然後走進了屋內,他也得想想辦法才行。
許良離開公司之後,仔細的反思這件事,他相信家裡的老頭子知道這件事之後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現在雖然不怎麼管理公司的事,不過以前的關係還在,而他現在想的就是在道上打聽打聽,正好前段時間認識了一個道上的朋友,而且身份還不低,應該能夠打聽出一些什麼來。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凌海正準備往家裡趕,可臨走的時候去接到了許昌宏的電話,剛開始的時候的確讓他納悶,據他所知許昌宏已經不管什麼事了,打這個電話肯定不會是閒聊。
從許昌宏口中得知許家的公司遭到了政府部門的徹查時,才明白原來這老傢伙是來尋求幫忙來了,可是凌海又不是傻子,而且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只答應許昌宏先了解一下情況,並沒有將話說死。
放下電話之後,許昌宏總算鬆了口氣,前些年和凌海也打過交道,彼此之間的關係不說很好,但這個面子應該會給,凌海沒有當即就承諾什麼,不過才說了解一下就已經足夠了。
同時,盧俊鬆那邊也給何勁鬆打去了電話,同樣將公司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得知後,何勁鬆很也很納悶,當然了,盧俊鬆說得更詳細,將許良打算對童林公司下手的事情都說了。
聽完了所有的經過,何勁鬆皺起了眉頭,可他和凌海一樣,只是說去了解一下情況,再沒有弄清楚之前讓盧俊鬆別慌,有了這句話,盧俊鬆也輕鬆了很多。
相對於凌海和許昌宏的交情,何勁鬆和盧俊鬆的交情更好一些,兩人老家是一個地方,年輕的時候還處過很長一段時間,而後一人走上了從商之旅,一人卻走上了政途。
所以,何勁鬆對這件事還是很傷心,儘管下班了還是打聽了一下是下邊什麼人的意思,而且在同時一時間也對那個叫童林的公司進行了一番打探,這不查不知道,一查了,又感到了頭疼。
因爲他知道童林有個女兒,這個女兒又是一個美人兒胚子,又似乎和木風有着一定的關係,想到盧俊鬆之前說的話,已經大致可以猜出這件事肯定又和他有關係。
“哎,又是他,老盧啊老盧,你們什麼人不去招惹,偏偏去招惹這個煞星,你讓我們怎麼幫你啊。”何勁鬆一聲感嘆,點燃了一支菸。
抽了一半,何勁鬆微微的皺眉,將菸頭滅掉之後趕緊給凌海打去了電話,並且將自己調查到的一些情況說了說了一遍,又從側面說了盧俊鬆是自己的好友,希望凌海出面挽回一下。
“這混蛋東西,一回來就不安分。”凌海罵了一聲,剛剛許昌宏給他打了電話,本來還很納悶,給下邊人打電話還也還沒有得到回覆,而何勁鬆的電話一下就讓他明白了很多。
“老凌?你還在嗎?”電話裡傳來何勁鬆的聲音。
凌海呼了一口氣,“老何,你說這件事我們怎麼辦啊,那小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誰叫他們誰不招惹,偏偏去招惹他呢。”
何勁鬆也滿臉苦笑,“是啊,可是老凌,他畢竟是我的老友,還是我一個鎮上出來的,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你想想辦法說說好話,可能真是我老友的公司做的有點過火,這件事不可能讓他完全放手,我只需要不要太難堪。”
遲疑了一陣,凌海嗯了一聲,“好吧,我就厚着臉皮去找他說說,希望他會給我面子,如果真不給我面子,我也沒法。”
不說何勁鬆這邊,就是許昌宏那邊,凌海也多少得做點什麼,再怎麼說以前也有一些交情。
兩人掛斷電話,都分別給盧俊鬆和許昌宏打了電話,一陣無奈的將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了一遍,知道後,盧俊鬆和許昌宏都傻眼了,一個是副市長,一個是市委書記,他們口中都嘆氣,那得罪的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啊,讓二人心裡好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