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堅定地搖頭,他喝斷片了,完完全全地喝到失憶。
“倒也是.正常人像你那樣喝怎麼都得出點問題,只是喝斷片了倒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娜塔莉亞看着路明非的臉輕輕緩了一口氣,“我們沒發生什麼.昨晚你是一個人睡在這裡的,早上我過來的時候發現你還在睡覺,所以去餐廳給你帶了點早餐回來,就在外面的吊繩牀上休息了一會兒等你醒過來。”
守住!他的第一次!
路明非深吸口氣,“我和你爸沒發生什麼吧?”
這下真是把娜塔莉亞給問懵逼了,看向路明非的眼神都奇怪了起來,但隨即思考了片刻,試探着問,“啊啊?”
“昨晚在酒吧發生了什麼?能不能給我複述一下,爲什麼我身上那麼多.戰損?”路明非用了一個相當給勁的詞。
“哦,你是說你身上的這些痕跡原來你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娜塔莉亞大概知道了路明非在糾結什麼,搖頭說道,“你身上這些傷痕都是昨晚上在酒吧打架留下的,你不記得了麼?”
“打架?”路明非呆住,擡頭,有些愣。
“很不錯,真的很不錯,小夥子。”老大哥抽了一口雪茄,用手裡的雪茄輕輕點了點路明非,“一個打十個,不落下風,被人用棍子和酒瓶砸腦袋,砸身上也是哼都不哼一聲,你相當可以!夠男人!”
再度守住了,他的第一次!
但路明非還是有點懵,他什麼時候當葉問打十個了?而且還被人拿棍子和酒瓶砸?
哦等等。
路明非後知後覺地擡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以及身上那些紅印子的地方——幹!原來睡醒頭疼不是喝酒喝的,而是被人開了瓢啊!他就說什麼逼酒後勁兒這麼大,他的肝都沒法一晚上解酒完畢,合着這酒是往腦門裡喝的。
一度暴血的情況下,路明非雖然體能翻倍了不少,抗擊打能力也強了許多,但還沒到二度暴血那種質變的程度,沒有龍鱗或者龍骨狀態以及神一樣的十二作護體的情況下,單一度暴血他的抗擊打能力依舊是有限的。
所以他昨晚上是捱了十個以上的人一頓毒打?
“爲啥啊?”路明非納悶了。
“一些蠢貨喝酒喝多了,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你給了他們一點教訓,做了男人真正該做的事情。”老大哥似乎對路明非昨晚的表現很滿意,給出了相當高的評價,怎麼看路明非都怎麼順眼。
“你真的不記得了麼?昨晚的事情?”娜塔莉亞摸了摸路明非的額頭,引得路明非下意識後仰躲了一下對上了對方有些擔心的眼神,似乎是害怕他的腦袋被人給打壞了。
“親愛的,相信我,如果那些人說的沒有任何誇張成分在裡面的話,任何一個人像是他昨晚上那樣喝,斷片失憶都是運氣不錯的了,正常一些的都應該進ICU洗胃插管搶救,而不是站在這裡和我們聊天。”老大哥叼着雪茄上下打量路明非,頗爲感嘆,“在飛機上就見着你的酒量很誇張了,沒想到那還不是你的極限!在我們老家,也很難見到有你這樣能喝的男人!”
“我喝多少了?”路明非有點呆滯。
“昨天我也問過你一樣的問題。”老大哥說,“當時過來的時候你人在泳池裡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酒吧裡到處都是血,半個吧檯都被拆掉了,沒有一張好的桌子,所有客人都跑了,只剩下趴在地上動不了的混小子。我問你喝了多少,你只給了我一個這樣的手勢。”
老大哥伸出右手收起中指,擺出一個類似搖滾嬉皮士歡呼的手勢,“你說,無中指的喝。”
路明非臉皮抽了抽。
“你最後還能記憶的畫面是什麼?”娜塔莉亞問道。
路明非緩緩坐了下來,愣了好一會兒後說,“我們好像在聊天喝酒,然後莫名其妙喝了很多的酒,再是去跳舞.然後就記不得了。”
“我們的確最開始是在聊天,聊到一半後有幾個意大利人過來想和我們拼桌,你似乎看出了他們有些想佔有些喝醉了我的便宜所以拒絕了,然後他們就嘲諷起了你的酒量,嘲諷你的國籍,於是你開始和他們拼酒。”娜塔莉亞試圖喚起路明非的回憶。
路明非按着腦門,努力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像的確有點印象,是來了幾個看起來就很混賬的外國人,和他一起喝酒,對方喝一杯,他就喝兩杯,一個接着一個人的放倒。
娜塔莉亞接着說,“之後動靜鬧大了,一羣人來找你拼酒,你喝開心了,就把整個酒吧的存酒,所有人臺上的酒都喝光了。”
路明非一驚,心說自己是什麼夸父,一開心就把整個酒吧的酒給炫了?
“大家都起鬨想看看你能喝多少,拿了一個腦袋大的香檳杯子遞給你,他們倒酒你就一直喝,胃就像是無底洞一樣,硬生生喝了一大堆酒,然後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繼續喝,直到喝乾淨了酒吧裡的最後一滴酒。”娜塔莉亞兩眼放光的說道。
路明非摸了摸自己的肝,覺得有些隱隱作痛,他覺得自己回去真得檢查一下有沒有肝硬化了,他第二天能從牀上睜開眼睛,簡直是混血種血統保佑,常態一度暴血估計一晚上都鉚足勁兒地在給他分解酒精。
“那爲什麼打起來了呢?”路明非問。
“酒喝完之後,酒吧裡的大家都沒事幹,所以就到舞池裡去跳舞了,之前那幾個意大利人看你喝醉了,想過來趁機找麻煩”
“那幾個混賬意大利小子想趁你喝醉的時候放倒你,帶走我的女兒佔便宜,但被你阻止了。你拒絕他們之後,他們惱羞成怒想對你動手,結果一一被你放倒了,之後變成了大混戰,整個酒吧裡都打起來了,你一個人打了十幾個人,硬生生把所有人都放倒在了地上站到了最後。”老大哥負責了這一塊的講解,滿是讚賞地看着蒙圈的路明非,
“當我到場的時候,你們全在放幹水的泳池了,你站在最中間,四周到處都是被放倒在地的男人,娜塔莉亞一個人蹲在旁邊哭,不過幸虧她沒有事情,多虧了你。”
能喝,能打,懂得保護女人。
就這三個條件,放在俄羅斯,似乎都是一頂一的真男人要素,老一輩的俄羅斯猛男就看中這幾點。
路明非剛好一晚上滿足了全部的要素,所以成功俘獲了老丈人.呃,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我又是怎麼上牀的?”路明非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他今早起牀可是赤身裸體,這事兒可馬虎不得
“我爸爸把你扛回來的,幫你簡單在浴缸裡泡了一下洗乾淨之後送你到我的房間休息,我昨晚和在爸爸和媽媽的別墅裡休息的,爸爸睡的沙發,我和媽媽睡的牀。”娜塔莉亞解釋說。
這裡就要科普一下,一般馬爾代夫的島上酒店都是按照一棟一棟別墅訂的,通常的別墅都是兩人間,一張牀,也有三人間,不過是兩大一小的規格,還有的就是像是林年和路明非一樣的套房型。
娜塔莉亞一家很明顯就是訂的兩個雙人別墅,俄羅斯老大哥和他的愛妻睡一棟別墅,娜塔莉亞一個人睡一個地方,昨晚路明非就是佔了娜塔莉亞的地方。
“那還好。”路明非躺在沙發上,忽然覺得自己解脫了。
“娜塔莉亞,你出去玩一會兒,我跟這個小夥子說幾句話。”俄羅斯老大哥看了一眼腕錶,看向娜塔莉亞說。
“爸爸,你別嚇人家啊!”娜塔莉亞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自己老爸,但還是老實聽話地走向了落地窗外的院落,不過離開前小聲地在路明非耳邊說了一句,“昨晚玩得很開心,可惜被人打擾了,今天繼續。”
玩得很開心,但被打擾了,意思是如果沒人打擾那就直接快進到最後一步咯?
路明非忽然有些驚悚,雖然沒有本壘打,但總不會本壘之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吧?在舞池裡跳舞總得摟摟抱抱吧,跳開心了嘴脣打架也正常吧靠!
第一次還是疑似丟掉了,只不過是初吻。
娜塔莉亞離開之前低聲細語的香風吹得路明非耳朵有點癢,但他還是相當規矩地看着老丈人.哦不,老大哥。
直到娜塔莉亞離開了,老大哥才把抽完的雪茄杵滅在菸灰缸裡,兩條粗壯的胳膊微微盤在身前,望着路明非點頭說,“看得出來我女兒很喜歡你,小子。”
路明非嚥了口唾沫,“那什麼.大.大哥?怎麼稱呼?”
既然他和娜塔莉亞沒發生什麼,那他就不能叫別人岳父了。
“叫我納希莫夫就好。”老大哥說道。
“納希莫夫先生.我和娜塔莉亞應該是清清白白的,所以你請放心我們之間.”
“nahnahnah.”話說一半,老大哥就打斷了路明非的自證清白,甕聲甕氣地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只需要你知道一點,娜塔莉亞的媽媽自小就離開了她,這是我虧欠她的,所以她喜歡的,一般我都會無條件支持。無論她想要什麼,我都會幫她得到,包括她喜歡你,只要你沒有問題,那麼我也會支持你們!所以沒必要在我面前梔子花的茉莉花(大概俄語俗語同譯後的意思),娜塔莉亞開心就好,而你,則負責讓娜塔莉亞這幾天一直開心。”
路明非無奈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爲娜塔莉亞選中你的人,你昨晚的表現我看在眼裡,的確很有種,很男人,所以我現在想要交給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辦到。”老大哥直直地看向路明非深沉地說道,那語氣也相當認真。
“您說。”
帶人家女兒瘋了一晚上,疑似除了本壘之外的便宜全部佔完了,路明非也只能老實的聽命。
“我之後會和一些朋友出海一趟,會留娜塔莉亞和她的媽媽在島上,你能不能負責幫我照顧他們一些,直到我回來?”納希莫夫看着路明非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