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三樓是休息區,客廳中式裝潢,有屏風和青花瓷裝點,牆上掛着水墨畫的八駿圖...可這都不是邵公子在意的,白裙少女拖着他上樓很顯然不是爲了促膝長談,如果要聊風花雪月在樓下一樣可以,還有好酒喝好肉吃,膩歪了還可以咬兩顆青橄欖爽口...
可很顯然白裙少女的話很少,起碼拉着邵公子上三樓的途中一句話也沒說,邵公子也一句話也沒問,全都沉浸在女孩臉側那盪漾的吊墜中了...這不禁讓他想起了另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也是這麼喜歡戴吊墜的。
上了三樓,白裙少女的用途就開始耐人尋味了,畢竟三樓除了客廳的休息室以外就只剩下幾個裝修得當的空房間了...很顯然白裙少女的目的也是這些空房間,她帶着邵公子站在了一間空房間門前不動了,一旁的兩個保鏢也慢慢走到了他們的身後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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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進去?”邵一峰酒勁醒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色心...正常男人遇見這種事情都會起色心!一個九分女孩,彈着十分的鋼琴,用十一分的熱枕拉着你走到空房間的門前對你目送秋波,換誰都會起色心好吧?
“裡面隔音好嗎?”白裙少女第一次對邵公子開口說話了,聲音也像意料中那麼好聽,裡面還帶着一分冷冷的清冽感,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好,肯定好,這別墅是施工隊我記得是我們集團下的產品,那質量肯定棒。”邵公子嚴肅地點頭豎起大拇指,這時也還不忘吹噓一下自家的良心產業。
“那就好,那一會兒就不會與人聽到了。”白裙女孩終於長舒了口氣。
她舒氣的樣子和說出的話可謂讓邵公子春心蕩漾...誰說國內的女孩沒有國外女孩開放?這話的誘人程度簡直讓任何男人都會丟盔卸甲好吧?
雖說有些對不起師姐,但這些年來都對不起那麼多次了,等真正追到師姐再金盆洗手成爲顧家好男人吧!
“那先不急。”邵公子咳嗽了一下,抖了下手臂伸進懷中,取出了錢包,熟練地點了兩小沓現鈔瀟灑轉身遞給了身後白裙少女的左右護法。
...雖然可能白裙女孩一直等的都是他,但好歹這兩個保鏢也是給足了他的面子,在審視他的尊榮後露出的喜意和尊敬可是做不了假的,今晚邵公子風騷的故事估計又得在他們圈子裡成爲一個經久傳唱的傳說了。
“守門錢,今晚辛苦你了。”邵公子用力拍了拍右側稍矮一些的年輕保鏢的肩膀鼓勵,心裡真心覺得禮賢下士的自己今晚真的很靚仔。
兩個保鏢接過錢後都是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好像有點意外。
白裙少女打開了門,邵公子滿意地回頭,卻發現女孩兒沒有先進去,而是退到了門的左邊,高一些的保鏢站到了門的右邊,而他的脖子後面則是被自己拍肩膀的保鏢搭上了一條胳膊,攜着他往裡面走...?
“等等...什麼情況?”邵公子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接下來不是他跟白裙少女共度良宵嗎?看這架勢怎麼感覺自己就要跟兩個保鏢裡的其中一個共度良宵了啊?
“應該是給的看門錢。”親切地摟着邵公子的保鏢遺憾地把那一小沓鈔票遞給了白裙少女,就把邵公子給強行擄進了黑漆漆的房間裡
...在房門關閉之前邵公子好像還聽見白裙少女又說了一句話:
“...現在綁架還有受害者的小費拿麼,專業綁架犯看了都得落淚吧?”
“喂,等等,你們搞什麼?”邵公子懵了,酒醒得差不多了想扭動身子掙脫身邊的男孩,但他立刻就絕望地發現摟住自己的這根手臂就像鋼筋一樣捆住了他,那股子力氣把他按得死死的,他也只有工夫張口大叫了。
然而就跟邵公子吹牛逼說的一樣,這間別墅的大門隔音特別好,於是光上門之後基本上就再聽不見裡面愈發噪作的鬼哭狼嚎了。
萬博倩和楚子航站在門邊,手裡拿着一疊錢,前者粗略地掃了一眼大概兩三千的樣子,這小胖子出手當真闊綽,她也沒什麼心理負擔地塞進了手包裡,混血種體力一向都很好,雖然在戰鬥方面她沒什麼優勢,但體力優勢放在彈鋼琴上一首拉三不流汗不喘氣也是綽綽有餘的。
“我聽林年說,你們兩個都是執行部的人?”楚子航把現鈔疊好放在了口袋裡問,“現在這也算是執行部平日裡的工作嗎?”
“每個卡塞爾學院的學員在執行部都有臨時編號,在必要的時候每個學員都會被執行部調用。但真正意義上的執行部正式專員需要嚴格的考覈,我只能算暫時被徵調的臨時工,‘S’級那種纔算是正式的專員,畢業之後辦理完手續即刻轉正。”萬博倩脫下了高跟鞋兩手拎起,赤腳踩在毛絨的地毯上,她不太習慣穿高跟,每次穿完後腳都會有些腫...她本身就不矮,完全沒必要用高跟來襯托自己的身材。
“至於執行部的工作,一般都是回收、鎮壓、談判一類的,這次大抵三種情況都佔着些,所以任務難度纔會有‘B’級,而我的血統階級只有‘B’,所以在正常情況下這種任務是我能接到的最大難度了...完成了倒是可以好好地給我下學期的學分拉一下。”萬博倩靠着牆長舒了口氣扯了扯單側的衣肩放鬆了下來,“但對於‘S’級來說這種任務只是旅遊散心級別的吧?雖然他很看重每一個任務,但憑藉他的血統和言靈,太多規則對於他來說都如同擺設了。”
楚子航想起了他們三人進品酒會大門時的那一幕,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他們可能需要提前僞造身份、邀請函,乃至走關係,但在林年詭異的手段下他們就那麼簡簡單單地走了進來,往常那些死板繞不開的規則等同於無物。
“等‘S’級問出慈善宴會的地點後大概這次任務很快就會結束了,‘時間零’這個言靈在追捕上簡直就是敵人的噩夢...”萬博倩低聲說,一旁的楚子航則是默默記住了這個對於林年力量的描述詞。
“你們執行部一般會怎麼審問?”
“我記得執行部是專門有一套審訊流程的...但我沒有參加過執行部系統的培訓所以不知道具體手法。”萬博倩看了眼緊閉的房間門,裡面暫時還沒有傳出太過誇張的動靜,甚至隱約的慘叫聲都沒有,可能‘S’級保守起見在玩水刑?這個技巧聽說也是執行部裡最常用的。
“反正這小胖子今晚上不會好過就是了。”她側了側頭無所謂地看向走廊的盡頭。
“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楚子航問。
“你是說‘S’級?”萬博倩輕聲說,“我不瞭解他,學院裡沒有多少人瞭解他,只知道他行事作風和執行部一樣果斷...或許最瞭解他的人是執行部的部長?你不是和他以前關係不錯麼?你的這個問題還輪不到我來回答。”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楚子航頓了一下說。
“哪樣?”萬博倩又問。
“...我不知道。”這時,楚子航又無言以對了,細細想來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房間裡那個男孩。
“起碼我認爲你比我有機會更瞭解‘S’級一些。”萬博倩注視了楚子航一會兒淡淡地說,“起碼我感覺你們的性格其實在某些地方很相似,畢竟一般人不會跟着我和他走到現在這一步,直到現在你都做得很好,完全不像是沒有接觸過我們這邊的新人一樣...儘管你和‘S’級其實並非同一類人,但你們在學院裡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和他一類的人具體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這次輪到萬博倩啞住了,在針對‘S’級真切模樣的概念時,她發現她也對其措詞不清了起來,最後只能緩緩說道,“每個混血種或多或少都會受到‘血之哀’的影響,血統越強大,‘血之哀’的影響就越深...我沒法想象‘S’級曾經的日子是怎麼過過來的...或許只有真正像他一樣擁有同等‘血之哀’的人才能夠去真正得了解他吧?”
楚子航沒有聽太明白她最後話的意思,所以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靜靜地看着空蕩蕩的走廊陷入了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