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摟住他,“我每天準時去上班,準時下班,你不放心可以查崗,好嗎?”
“你真的想去上班?”
“嗯。”
“那你去鬱氏吧。”鬱盛西說道,“你去鬱氏我放心。”
“好,我知道那裡有監控,所以你儘管放心就是。”整天面對他不喜不怒的臉,她這陣子已經看的夠夠了。
“我想開車上下班。”
“你不讓老吳送你?”
“你可以算算從家到公司的時間。”江月知道他心裡有了陰影,不安全感更重。
鬱盛西也不想一直綁着她,“好。”
***
相比較他們兩個,鬱盛北和郝可人回去的路上跟瘋了似的。
車裡開着音樂,兩個人你唱一句我唱一句,晃動着身子很嗨,不知道的以爲這兩個人剛從精神病院出來。
“你爺爺可真慈祥。”
“我爺爺不僅慈祥,還很專情。”鬱盛北說道,“以前我奶奶活着的時候,他跟我奶奶無論去哪兒都拉着手,一輩子從來都沒有有過第三者,跟我奶奶伉儷情深,羨煞旁人,我從小就喜歡看見他和我奶奶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在一起呢,爺爺生病也是因爲奶奶走了,一時悲痛倒下的,以前我爺爺身體很硬朗的,經常鍛鍊的。”
“你爺爺真是個好男人,奶奶有福氣,只是現在能再活着就好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郝可人微微打開窗戶,閉上眼說,“今晚喝得紅酒有點多,臉都燒起來了。”
看她這架勢,鬱盛北趕緊說,“再過幾分鐘就到家了,你睡着了我可不抱你上去,我將你鎖在車裡。”
她趕緊坐直身子,不滿的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
“……”無法溝通!
一到水岸別墅區,郝可人趕緊將身上的衣服脫了,換上長袖睡衣,卸了妝,去洗了把臉,準備上牀,被他打住。
“洗澡去。”
“我今天不想洗,懶。”
“那你去樓上睡去,髒。”
郝可人當即笑道,“好,我去樓上睡去。”
一個人終於又可以自己睡在一張牀上了,想怎麼睡就怎麼睡,爽快的很。
剛轉身走了兩步,一聲‘站住’讓她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洗澡,今天不準睡覺。”
“喔。”(ˇ?ˇ)
隨便沖洗了一下,郝可人便出來了,趴在牀上,“今天沒跑步,都這麼累。”
“你要不要跟丹尼爾學幾招,讓001教你就行。”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其實我也學了蠻多,但感覺真的沒太大威力,黑衣人們訓練的是不是都很厲害啊?”
“讓你練個半年,你就身手矯捷的不行了。”
“那我要學。”郝可人將浴巾扔到一邊兒,“技多不壓身,會的多不怕什麼,費點力氣怕啥。”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真的學起來,你可不要哭。”
郝可人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那我也要學,哭就哭唄,女人爲什麼普遍比男人長壽啊,那就是因爲愛哭,哭能將有害物質哭出來了。”
他哼道,“就你歪理多。”
“這可不是歪理,這是廣大羣衆都知道的一個事實。”郝可人往上拉了拉被子,“我睡了。”
這一睡就是一整晚,她睡得很香甜,沒做夢,一夢到早晨。
起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十分了。
鬱盛北今日又走的早,郝可人下去的時候他已經沒在了。
廚娘將早餐給她端到面前,而後拿出兩瓶東西遞給她,“這是少主吩咐讓我給你的防身武器,少主說別看這兩管不大,效果卻很好,而且很好攜帶。”
郝可人趕緊看了看,發現一管裡裝着的是特效辣椒水,她用鼻子聞了聞就要被嗆死了,不敢想若是噴在對方的臉上,不敢想象。
再看看另外一管,膠水……
她試着打出來一點,噴射的很遠,很稀但是膠水黏性這麼厲害。
她放在包裡,“真棒,我喜歡。”
“郝小姐,少主對你可真好。”
她沒反駁,淺淺一笑,“對我好的前提是他不會吃虧。”
廚娘回之一笑,默認了她的話。
吃了早餐去警局的路上,郝可人一路都在想,要是再碰見那樣的神經病,她是一定不會客氣的。
但是萬幸,一路上很平順,到了警局,她將照片給了刑偵局的警員,告訴他們昨天下班的遭遇,對方一看便說道,“可人啊,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
“我知道了,有線索我會通知你的。”
郝可人覺得又懸了,刑偵局每天那麼忙,哪兒有時間給她專門抓人,她說道,“你們要是不抓來,我可是要弄到微博上去的。”
“姑奶奶,你這是……好好好,我會盡力的,好吧?”
“算你聰明。”
郝可人笑着離開,剛到辦公室坐下,劉嘯天兩手被在身後進來了,眼睛掃描了一圈,而後說,“可人,外面有人找。”
“誰啊?”
“我哪兒知道,是個女的。”劉嘯天說完便轉身走。
她的腦子裡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姐姐郝巧。
但還是出去了,果然發現就是她。
“你來找我幹什麼?”
“英傑在學校跟人打架了,將人打進醫院了,咱爸媽還不知道,你拿一萬塊錢來。”
郝可人顯然不信,“他這剛復讀高三,跟誰打架啊?”
“不信你去學校問問啊,郝可人,這可是咱弟出事了,你管不管?”
“咱弟出事你找咱爸媽,找我來幹什麼?將人打進醫院了,你以爲一萬塊錢就解決問題了,這事兒必須讓爸媽知道。”
郝巧緊皺着眉頭,“本來咱弟復讀高三咱爸媽都不想讓他復讀,這剛進校門就出事了咱爸媽要是知道了那還得了。”
“快點,拿出一萬塊錢來。”郝巧不耐煩了起來,“你是二姐,你不拿錢怎麼也說不過去。”
“你是大姐,你拿了多少?”
“我……我沒錢。”郝巧見她這般問,便說,“郝可人,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啊,咱弟出事了,你想不聞不問是吧?”
“我等下給咱爸媽打個電話,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她繼續說,“郝英傑今年18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犯的錯誤,讓他去給咱爸媽坦白,自己去道歉。”
說完,她轉身就回去,郝巧怒了,指着郝可人的背影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咱爸媽白生你養你了!”
郝可人不以爲意,坐回位子上,想了想,還是給郝母打了個電話,將郝巧的話重新敘述了一遍。
郝母知道了沒半個小時又給郝可人打電話,讓她下午下了班回家一趟。
她同意了,心裡叫苦不迭,因爲她知道,一般回家,就沒什麼好事。
一整天因爲這件事不是很開心。
“可人,那個人抓到了,你過來看看是不是他?”
看了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幾分鐘,她將電腦關了,跟着警員去了刑偵局。
到了後,一眼便認出了他,“就是他。”
警員點點頭,對她說,“你可知道他是誰啊?”
“誰?”
“幕董事長的乾兒子呢。”警員說,“郝警官,你也知道,一般的這種騷擾是不會有太大的嚴重後果,我國的法律也沒有說要判刑啥的,就是賠禮道歉或者賠償損失,我們審訊聽他說你給了他一個耳光呢。”
“讓他給我賠禮道歉,賠償損失就不必了,這種錢我不要。”
“好,你跟我進來。”
坐在那裡,警員直接開口,“鬱擎蒼,真誠的向我們郝警官道個歉,你就可以離開了,態度好點。”
“好。”他很配合,站起來,朝着郝可人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向你真誠的道歉。”
郝可人盯着他,說了句,“算了,看你態度良好,這次我不再追究。”
如果再有下次,她不會再報警,她會用自己的獨家防狼武器保護自己。
整不死他!
她出大門的時候,後面的鬱擎蒼追上來,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能做個朋友嗎?”
郝可人不理會他,站在公交站牌處等公車來。
鬱擎蒼又說,“昨天的事情對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不是故意的這種不要臉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距離我遠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那就請不要對我客氣。”他笑,“你長的很漂亮。”
郝可人並沒有他的稱讚改變自己的臉色,冷然的吐出兩個字,“無聊。”
公車一來,她就立即上去,這次有空位,她並沒有直接靠着窗戶坐,而是坐在了邊兒上,誰知,鬱擎蒼有座位不坐,硬是站在了她旁邊,她將臉扭向窗外,不看她。
他站在那裡,俯視着她,並沒有任何動作。
郝可人時刻都處於警惕狀態,一絲不敢鬆懈。
直至到了站點,從公車上下去,沒想到,他也跟着自己下去。
“你幹甚麼跟着我?”
“我走我的路,這路也不是屬於你家的,你走我不能走?”
她快步的朝着家門口走。
鬱擎蒼倒是沒再跟了,站在那裡,似乎知道她今晚不會在這兒住,就站在那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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