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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家,李母當即就給李父打了電話,告知了這個消息,李父匆匆的趕了回來。
“這件事真的令人震驚。”他驚歎,“說起來,老婆,還真的有苗頭啊,懷郝巧的時候和懷英傑的時候我們是知道的,但是,要說懷可人的時候,我們是壓根就沒見過啊。”
李母連連點頭,“可不是嗎?那時候,他們夫妻倆帶着郝巧去外地了幾個月,回來的時候就抱着可人了,我覺得十有**不是買的,他們都有一個女兒了,再說,他們兩口子那摳搜樣,會出錢買孩子真的怪了。”
“難道,真的是撿來的?”李父說道,“我覺得不像,以我對他們倆的瞭解,如果是撿來的,他們早就說了,不會隱瞞這麼久的,畢竟,既然隱瞞了孩子的真相,又將孩子送給我們養,到底什麼意思?”
討論了一會兒,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只要找到了可人的親生父母,才知道真相究竟是怎樣的了。”
李母說道,“不管怎樣,可人能發現這個事情真的不容易,一般情況下,誰會去注意自己是不是親生的問題。”
“我知道,也許需要很久才能找到答案,也許終極一生都無法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但是,我不會放棄。”郝可人微微一笑,“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讓你嬸兒中午下廚,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對對。”李母附和道,“我也覺得高興,有他們那樣的爸媽還不如沒有,可人啊,想起之前我對你的態度,我就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我以前說的話再怎麼難聽,在吃穿的問題上從來沒虧待過你,可人你心裡有數,對不對?”
“嬸兒,現在還說以前幹什麼,不管怎麼樣,是你和叔把我撫養長大的,以前的事兒我們不提了,一切往後看。”說到這裡,她語氣微微一頓,“熠彤一直沒消息,但我認爲,沒消息也許就證明他還活着,只要他還活着,我相信,他早晚會回來。”
李母眼眶微紅,“這孩子,我和你叔真的特別後悔。”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一切都不能重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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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孔曼妮正在做面膜,門突然被一陣響聲給震得顫動。
“誰啊。”她趴在貓眼上看了一下,發現來人竟是岑蘭心,當即打開了門。
門一開,岑蘭心一把將門給關上,而後反鎖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孔曼妮問道,“見鬼了?”
岑蘭心氣喘吁吁的說道,“我爸在後面追我。”
“他怎麼又來了?”孔曼妮說道,“昨天下午不就來了?”
“來問我要錢。”岑蘭心愁眉苦臉,“之前他的賭債我給還上是盛北給的錢,這次又欠了這麼多,我也沒錢給他還啊。”
話剛說完,門外便傳來一聲叫器聲,“開門。”
孔曼妮去洗手間將面膜給洗了,擦了擦臉,“希望他喊一會就算了,等下我還得去拍戲。”
岑蘭心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讓孔曼妮沒想到的是,岑蘭心的父親一直站在門口,未走。
眼看着她就要去拍戲了,他站在門口一直不走,她要怎麼出門。
孔曼妮只要給容黎昕撥打了電話,讓他帶人來請岑蘭心的父親離開。
十分鐘後,門口響起了吵鬧聲,孔曼妮仔細看了看,是容黎昕來了。
岑蘭心的父親被保安強行的趕出了酒店,孔曼妮這纔敢開門。
“導演,今天……恐怕我無法去拍了。”岑蘭心說道,“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消停。”
“你的戲沒剩多少了,拍完你就解放了,以後就給你派兩個保鏢吧,一直到拍戲結束。”容黎昕說道,“不能空缺今天的戲份,你知道耽誤一天要花多少錢嗎?你不拍,別的跟你對手的演員也要休工,趕緊的,我讓保鏢保護你。”
岑蘭心答應,“好。”
孔曼妮和岑蘭心一起化了妝出的酒店,岑父看見岑蘭心,剛想上前,便被保鏢給攔住了。
“蘭心,爸爸求求你了行不行,那幫人很快就處出監獄了,你要是不幫我,誰還幫我,你真的忍心看到他們將我的手腳剁了?”
岑蘭心邊走邊說,“我沒錢,你不要找我要。”
“爸爸知道你不想出這個錢,但爸爸向你保證再也不賭博了,好不好,再幫爸爸這一次。”
“我真的沒錢。”
“蘭心,爸爸現在走投無路了,什麼事都有可能做的出來的,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跟你媽同歸於盡,你自己一個人活着吧。”他說完,轉身走了。
岑蘭心望着他離開的身影,內心在劇烈的掙扎。
一整天,她都內心惶惶不安。
拍完戲,她想了想,還是向容黎昕請假。
“導演,我去借錢。”
“問誰借錢?”
“鬱盛北。”她開口,“我爸威脅我,要和我媽同歸於盡,我沒辦法。”
“他若是不給你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去試試。”
“我准許你了,但你明早必須回來復工。”容黎昕說道,“可以嗎?”
“謝謝導演。”岑蘭心起身離開,她來到水岸別墅區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
想了很多,她才按門鈴。
001問,“你找誰?”
“我找鬱盛北。”
“提前打電話了嗎?”
她搖頭,“沒有,如果他在家,請你告訴他,我是岑蘭心。”
001對001示意了一眼,便說,“你先在這兒等着,我進去通報一聲。”
二分鐘後,001回來,“我們少主讓你進去。”
“好的。”
岑蘭心跨進別墅的大門,看着裡面的景象,她的一雙眼睛像是靈動了一般,不停地四處張望。
直至被001帶進客廳。
鬱盛北和郝可人坐在餐桌正在吃飯,看見她進來,鬱盛北開門見山的問,“找我什麼事?”
“盛北,你能不能再幫我一次。”岑蘭心覺得有些難以啓齒,“我爸的事。”
鬱盛北擦了擦嘴,“是不是下次你爸再賭博,你還要來找我?”
“不會的。”
“不會?你憑什麼那麼篤定?”他顯然不信,“第一次是因爲看你可憐,如果次次都要來找我,那我豈不是成了慈善家了?我的錢也不是地上撿來的,上次給你的那筆錢,有的人一輩子也掙不到。”
“我知道,這次我給你打欠條,好不好?你就再幫我一次。”
“欠條?如果還不上就殺了你?”鬱盛北拒絕,“救急不救窮,上次的事情顯然你鎮不住他,這次我不覺得會有什麼不一樣。”
岑蘭心想到自己的母親,撲通一聲跪在了那裡,“盛北,我爸說如果不幫他,她就要跟我媽一起同歸於盡,我沒辦法,如果有一丁點辦法,我都不會來求你的。”
鬱盛北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走到她的面前,“你有什麼辦法讓他不再這樣折騰你嗎?如果沒有,下次還是如此。”
岑蘭心狠了狠心,“如果我再發現他去賭一次,我就將他的手剁了,我說到做到。”
“多少錢?”
“87萬。”
“銀行賬號留下,等下我讓人給你匯去,最後一次,這筆錢你必須得還我,不管多久。”
“謝謝。”岑蘭心站起來,衝他頷首,轉身離去。
“是不是滿腦子想起了你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郝可人在一旁煽風點火,“如果你開口讓她回到你身邊,我敢說,她舉起雙手雙腳同意。”
“我如果想開口說這種話,你還會在這兒?”
郝可人擡起下巴,“的確,不過,還有幾個月我的位置就空缺了,我奉勸你,你趁早開始物色接替我的女人。”
鬱盛北一怔,“還早。”
“幾個月一眨眼不就過去了。”
“不用你提醒。”他口氣有些冷,貌似生氣了,“你覺得我還能缺女人不成,隨時叫都有。”
“那倒是。”她繼續剝蝦,氣氛似乎因爲她的話變得不尋常起來,“養雞的雞窩裡最不缺的就是雞。”
“……”他翻了個白眼,“那種女人,我看都不會看,有些女人,就愛耍小聰明,遲早會落的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下場,比如江月。”
郝可人突然想起了江月的母親,如果江月被掃地出門,她的心一定會很難過。
“你哥確定這幾天就要離婚嗎?”
“是那意思。”
她起身去洗了洗手,而後換上那件旗袍,對他說,“我出去一趟。”
“幹什麼去?”
“有點事,我帶上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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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月家門口的時候,她都還在想,自己究竟要說什麼,想了最後,反正來了都來了,還是進去吧。
看到她這個時候來,江母很欣喜,“可人?”
“阿姨,我來看看你。”她拎着買的禮品進去。
“來就來吧,還買什麼禮物呀。”
“是要買的,阿姨,叔叔不在家嗎?”
“出去蹬三輪車去了。”江母說道,“平時就我一個人在家。”
“近日家裡還好吧?”
“好着呢。”江母起身給她拿了一瓶牛奶,說道,“家裡也沒什麼好喝得,你拿着,等下在阿姨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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