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回答你吧。”她呼出一口氣,側過身子,定晴的看着他,“在我眼裡,你是個很男人的男人,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再接着,我覺得你是心思縝密又有點細心。”
“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你是個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她輕笑,“怎麼你不相信?”
鬱盛北搖頭,“不是,我覺得你不會這麼說,出乎我的意料了。”
“那你覺得我會怎樣說。”
他不肯說,只道,“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說出了什麼,今晚真是個令人沒想到的晚上,我有點困,但是卻睡不着。”
“打牌吧?”
“不打,每次都你輸,沒意思。”
“這次我肯定贏,我有足夠的信心。”
鬱盛北爲此輕笑,“牌技跟信心有什麼關係。”
“你小看我是吧?”
“我不是小看你,是證實你,你的牌技我已經領教的透透的了,偶爾一次贏,還都是拿着一對大小王,三個2二個a,外帶一把炮彈,別的你說你贏過幾次,基本都是你輸。”
“要不,咱們打麻將吧?”
鬱盛北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打牌你都打不好,還要打麻將,我怎麼不知道你會打麻將?”
“不會……可以學嘛。”郝可人一笑,“那你想要幹嘛嗎?”
“就想這樣,一動不動,摟着你,想很多的事情。”
她仰臉,“你在想什麼?”
“要想的可多了。”鬱盛北一一道來,“公司的事兒,家庭的事兒,還有你的事兒。”
“我的事兒?”郝可人不解,”你能想我什麼事兒?”
“太多太多了。”
“我哪兒有那麼多事兒啊,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郝可人在腦子裡又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根本沒什麼事兒啊。
“對我來說,很多。”他問,“郝可人,你有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
“沒敢想。”
“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想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
郝可人閉上眼又睜開,輕柔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要到明年五月份才知道不是嗎?”
“到明年五月份,你是不是還想跟李熠彤在一起?”
“現在熠彤有女朋友,他們可能很快就要結婚了。”
鬱盛北眯眼,“可是他失憶了,失憶是有可能恢復的,即便結婚了,如果他恢復記憶和他那個女朋友離婚也不一定。”
“我不會做小三的。”她看着他,“不管是任何意義上的小三。”
“要是他們結婚了,那如果他和那個女的先離婚,然後再重新追你,你會願意嗎?”
“真的要聽實話嗎?”她問。
他點頭。
郝可人說道,“如果熠彤恢復記憶了,在沒有孩子的情況下,覺得他自己無法和徐玲玲繼續在一起,那是他的決定,在但這之前,我不會跟他在一起,他們徹底的乾乾淨淨,我如果也是單身,他如果告訴我,他最愛的依舊是我,我會跟他在一起,這個沒有懸念,以前,也許我認爲,他有信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配不上他,但他跟我一樣的時候,就沒有配不配的問題了,我們都是一樣的,如果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那樣的狀態,我想,我找不到第二個人像他那樣對我好,我們在一起十三年,不是三年五年,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太清楚了。”
說到這裡,她抿脣一笑,“這只是如果,現實是,熠彤不會跟徐玲玲分手的。”
“你爲什麼那麼篤定?”
“想要恢復記憶,談何容易,這是短時間內不可能發生的,徐玲玲的爸爸救了熠彤,就憑這一點,即便他在沒有恢復記憶前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他也不會跟徐玲玲分手,如果他恢復了記憶,他面臨的很有可能是兩面爲難的狀況,而不是堅決的跟徐玲玲分手,而我,又不想他爲難,所以,他不會跟她分手,這就是我篤定的原因。”
“跟你聊聊,我反而更不困了。”他在被子裡十指緊扣她的手,“爺爺最希望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當然,希望你結婚,有自己的孩子,這還用說嗎?”
“你覺得我該怎麼完成爺爺的願望?”
郝可人用一副‘你是傻子’的眼光看着他,“這還用說嗎?當然和一個女人結婚然後生孩子啊。”
“可是我的女人就你一個啊。”
郝可人突然笑了,自問自答,“你會和我結婚嗎?當然不會了,要不你就等到了明年五月份的時候再找個女人,如果你現在有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你覺得我礙事,你讓我離開我就離開。”
鬱盛北的臉頓時晴轉陰天了,胸腔裡似乎有一股子氣在亂竄。
見他不說話,郝可人問道,“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困了,睡覺。”
他伸出手將燈關閉,什麼也不再說了。
郝可人不知道他怎麼了,摟住他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我是不是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他語氣略加重,“睡不睡了你?”
“喔。”
***
鬱父一直在撥打秦壽生的電話,一直卻無法聯絡到。
就這樣撥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放下電話。
張翠菊擔憂的問,“還是打不通嗎?”
“嗯,沒打通。”
“是不是卷錢跑了?”張翠菊擔憂,“畢竟咱們付給了他一半的錢呢。”
“跑是跑不了,就是怕人被盛北給收拾了。”
張翠菊說起這個,就是一臉淚,“擎蒼到底是他弟弟啊,他怎麼能那麼狠心,怎麼能啊。”
鬱父不說話,焦急的他已經白了頭髮,精神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眉宇間充斥着憂愁。
鬱擎蒼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但又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鬱父現在也是面對着周圍的一切,難以解脫,這樣做不對,那樣做又不對。
“老公,我們怎麼辦啊。”
“翠菊,這件事我也無能爲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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