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護着趙悅靈,就一如當初那人護着江姒一般,動作都是那麼的像似。
深吸了口氣,容尺素面色微白,剛纔那番話,幾近用盡她所有的力氣。
重生這具身體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她從一出生便是個病秧子。
大病小病,從未間斷過,雖然都不是什麼會禍及性命的大病,卻也是一刻都離不開藥物,連大聲說句話,都會累得不停喘氣。
“王爺還想對尺素如何不客氣?王爺可曾對尺素客氣了?還是王爺想爲這個低賤的風塵女子也掌摑本王妃嗎?”
一句本王妃,容尺素是在告誡雲恆她們的身份。
雲恆被容尺素氣昏了頭腦,那裡還顧及的了這麼多,吼了容尺素一句:“靈兒沒有做錯什麼,你沒有資格打她,靈兒不是什麼風塵女子,本王告訴你容尺素,明日本王便會納靈兒當側妃。”
朝抓着趙悅靈的兩個婢女喝了句:“還不快放開靈兒。”
霎時,“噗”一聲,容尺素吐了一口鮮血,捧着胸口,連連後退兩步,昏倒了過去。
蘭溪眼尖,驚呼了聲“郡主”連忙接住容尺素,纔沒有摔倒在地。
不過這一幕卻也是把在場衆人給嚇到了。
容尺素昏倒在蘭溪懷中,面容蒼白,畫着脣脂的紅脣渲染着的鮮血,更顯嬌豔欲滴。
眉頭深深皺起,懷中的趙悅靈,跟只無辜小白兔一樣看着雲恆:“阿恆,郡主她……”
原本對容尺素的愧疚,在看到趙悅靈紅腫的臉時,又瞬間湮滅。
這個女人如此歹毒,氣死活該。
蘭溪微怒,仍恭順對雲恆道:“郡主來煙花之地對風塵女子動手着實不該,只是王爺怎能這樣兇郡主?”
“您新婚之夜拋下郡主,來煙花之地與風塵女子私纏,讓天下人笑話郡主,郡主不過說那她幾句,說王爺兩句如何了?”蘭溪冷冷掃了眼趙悅靈。
“郡主身體孱弱,怎受得了您的喝止?”
“郡主仍是丞相大人與長公主掌上明珠,若王爺不喜郡主,當初何必答應這門婚事,如此糟蹋郡主。”
“今夜王爺不顧郡主與皇家的聲譽,便跑來煙花之地與風塵女子廝混,當真讓人失望。奴婢定當是會將今夜之事稟明皇上,讓皇上來處理。”
蘭溪義正言,語罷,吆喝着婢女,把容尺素送回去。
原本抱着看好戲的人見容尺素一走,也都噓唏紛紛散去。
皇帝寵愛容尺素更甚自己的親生女兒衆人皆知,雲恆不但新婚之夜拋下靖寧郡主、來煙花之地與風塵女子廝混。
新婚便揚言要納一個風塵女子當側妃,把靖寧郡主氣的吐血昏過去,若讓皇上知曉,雲恆這會恐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雖是容尺素先動手打了翠煙樓的花魁趙悅靈,可相比金枝玉葉受盡榮寵的郡主,孰輕孰重,一窺便知。
雲恆站在原地,臉色極不好!稍冷靜下來,也知曉,自己剛纔說錯話了。
趙悅靈把雲恆的情緒收入眼底,垂着小臉,神情自責:“阿恆,我是不是闖禍了?對不起。”
擡手替趙悅靈捋開額前散落的髮絲,“與你無關,無事的。”
着實不忍趙悅靈那自責的小眼神,“她奈何不了本王,你先上去吧。”
在雲恆看不到的角度,趙悅靈眸中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