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想要討得雲恆的歡心,接近雲恆,老太君是一個很大的關鍵。
同時又還有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趙悅靈!
如果得知老太君感染了風寒,趙悅靈一定會去表演孝道。
這趙悅靈雖是出身煙花之地翠煙樓,可討好人的旁門外道卻是不少。
單憑這才進府不長時間,之前許多不喜她的人,都紛紛與她交好,甚至雖然不說交好,但起碼也不再交惡裡看,便能看出這女人的本事!
只是真不知道。這狐媚子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
想起趙悅靈,茗側妃眸中又是一抹厭惡。
從前雲恆到她房裡的次數本就不多,至從這趙悅靈進府後,王爺更是就再也不曾進過她的房了。
她怎能不恨。
茗側妃這般用心良苦,她若不去看看太后這個老太婆似是不是那麼好。
想了想,容尺素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
“今日是吹的什麼風,竟是把你給吹來了。”
老太君倚在軟榻上,佈滿褶子的臉容有些蒼白,儼然是病未初愈的模樣。
容尺素如是說道:“聽聞老太君感染了風寒,靖寧便過來看看老太君您。不知老太君可好些了?”
倒也不在意老太君那不冷不熱的態度。
這也不是她在意的來的。
她總不能強迫着老太君拋下對她的成見,立刻喜歡她吧?
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有心了。”老太君按了按額頭。也不回答好沒好。
給晴河使了個眼色。
晴河把一個紫檀香雕制而成的小木盒遞到老太君跟前,“這是什麼?”老太君挑眉,一臉的疑惑。
晴河把盒子打開,是一串舍利子串成的佛珠,舍利子中間還藏着一顆碧綠色的貓眼石。
wωw_ttκā n_¢○ 漂亮到令人移不開眼球。
儼然是方纔容尺素把玩的那一串。
睨了眼看呆了的老太君,容尺素淡淡的解釋:“老太君,這是西域有名的薩亞德大師廢至二十年光陰收集製成,在天神跟前開過光的佛珠舍利子……”容尺素淡淡的給老太君解釋這佛珠的來歷。
佛珠是昨日慕白給她的,她身子不好,慕白一直以來都知道,這些年。可沒少送她這些佛教的東西,道是什麼可以保護她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爲此,她可沒少嘲笑慕白這廝竟然信佛。
今個兒茗側妃提起老太君感染風寒,老人家又素來信佛,容尺素便把隨手把這佛珠拿來借花獻佛。
這佛珠舍利子雖然珍貴,千金難買,但平素裡慕白沒少給她整這些東西,一串小佛珠。容尺素見多了,自然也不在意。
眯着眼渾濁的眼端詳着這佛珠舍利子,老太君渾濁的眼眸閃過一抹精明和讚歎。冬吐引圾。
這串舍利子可真是好東西。
相比於送些價值千金卻絲毫不實際的東西,老太君還是更喜歡自己的心頭好。
只是。老太君卻是有些意外容尺素今日,竟然對她這個老婆子這麼上心。
暗暗的點了點頭,用以往一貫的口氣道:“尋這東西,可花費不少時間力氣了吧?”
容尺素微笑:“老太君能喜歡就好。”
笑了聲:“好好好,有心了。”
笑的太甚,老太君又捧着胸口,咳了起來,秀嬤嬤連忙給老太君順氣。
“老太君,您沒事吧?”
擺擺手,剛咳過的聲音有些渾濁,略帶粗氣:“沒事,沒事兒,都是老毛病了。”
沉吟了半響。容尺素道:“如今天氣正寒,老太君還需要好好照顧身子。”
睨了眼容尺素,老太君點點頭。
似是想到了什麼,老太君捧着胸口問道:“聽說,最近你跟恆兒鬧彆扭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些小矛盾,沒什麼事情。”
“是嗎?”眯了眯渾濁的眼瞳,老太君有些不相信兩人之間沒事兒。
“夫妻間鬧點小毛病也屬尋常,但這冷戰了這麼久,就着實不該。”
容尺素並未反駁老太君說的話:“老太君說的是。”
“呵,靖寧,也非是我這個老婆子說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屬尋常,放眼瞧去,這年頭朝廷爲官的,有那個男人是沒有個三妻四妾?莫說是朝廷命官,就是那些泥腿子,手上有幾個銀子的,誰沒有個美嬌娘,要享?人之福的?何況恆兒還是一介親王,多幾個女人沒什麼。”
“重要的是,這重權握在你的手裡,這男人的心,有你的位置。那麼,你這一生,便是贏了。非要因那點破事,便壞了你與恆兒的夫妻情分不值!恆兒雖還未定性,年少輕狂了些。”
“但到底是個知輕重的人,你是他的正妻,只要你服個軟,跟他低下頭,這事便就過了,何須要鬧個這麼久?”
老太君這番話說的倒是苦口婆心。
只是,過不過又如何?
她從未想過要討雲恆歡心,也從未想要阻止雲恆要有多少女人,納多少妾,只要雲恆能給她幾分清靜便好。
如此,現在也正中她的下懷。
她又何苦要去沒事找事做?
不過這番話容尺素在心裡想想尚可,可不能給說給老太君聽,否則,又不知道要找什麼法子編排她。
容尺素雖然足不出戶,甚少踏出同夢閣,可卻不代表她一無所知。
趙悅靈來老太君的輕琅院來的勤快,老太君也沒少在背後像今日教她那樣教趙悅靈是如何對付她,如何討雲恆歡心的吧?
“老太君放心尚可,靖寧有分寸。”
擡起皺巴巴的手,老太君拍了拍容尺素的手背,“你能想開就好。”
微微莞爾,容尺素不語。
老太君又關心的問道:“近日身子可還好?有沒有那裡不適的?”
“勞老太君掛心,靖寧一切都好。”
若有所思的點頭,“有什麼需要的,便讓人到老婆子我這走一趟吧。”不放心,老太君又叮囑了一句:“靈兒那裡,你多照顧一些。雖然趙悅靈是個侍妾,但肚子裡懷的,到底是王府的長孫。”
若換做別個人,笑容彼時都會僵掉,或者裂開吧。
不過,容尺素卻不會。
早就料想過的,現在只不過是終於聽到了而已。
“老太君放心好了,靖寧明白該怎麼做的。”
坐了好一會,容尺素才與茗側妃離開老太君的輕琅院。
在門口裡剛好遇到來給老太君請安的雲恆,趙悅靈。
茗側妃給雲恆問安:“妾身見過王爺,王爺萬福。”
趙悅靈慾要給容尺素,茗側妃行禮,不盈一握纖腰被雲恆緊緊地摟着,意思是不讓趙悅靈給兩人請安。
“王爺……”小聲喚了句,雲恆目光卻緊鎖容尺素身上。
容尺素把眼前這兩人的小動作收進眼底,臉上是她一貫掛着的官方笑容,回頭對茗側妃說了句:“走吧。”就跟雲恆趙悅靈錯身而過。
一行一動都是那麼的灑脫,不帶一絲遲疑。
雲恆的面色越發的難看,趙悅靈卻是絞碎了絲帕,拉着雲恆:“王爺,這裡風大,我們先進去吧。”
“嗯。”
**
“王妃……”
茗側妃欲言又止,容尺素道:“有什麼便說吧,何須這般吞吞吐吐,說出來,本王妃又不會吃了你。”她輕笑,難得與人開玩笑。
“王妃,妾身覺得老太君說的極有道理,趙悅靈再如何得寵,不過也只是個妾,生的也只是庶子,騰不出什麼花浪,您何須因爲趙悅靈便與王爺置氣?雖然,這趙悅靈……”
所有人都以爲,容尺素還在介意雲恆納趙悅靈爲妾的事情,殊不知,卻不盡然,此番如此,盡是容尺素不肯如雲恆的願,給他生個孩子罷了!
容尺素打斷了茗側妃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方纔老太君的話,你可都聽進耳裡了?”
仲怔片刻,茗側妃不解的看着容尺素:“王妃……您的意思是……?”
方纔老太君可是說了不少,茗側妃怎知容尺素指的是那件?
“好好照顧趙悅靈肚子裡的孩子。”低了低纖長捲翹的睫羽,容尺素嘴角綻出一抹笑意。
茗側妃還沒有反應過來,容尺素已經帶着晴河蘭溪離開了。
“王妃,把這些事情交給茗側妃去做,萬一她背叛王妃您了,這可怎麼辦。”對於茗側妃,蘭溪總還是有些擔心,不能夠相信茗側妃會真心實意的給容尺素做事。
心裡的疙瘩,總不能是說沒就能沒的。
“我方纔可是說什麼了?”扭頭看着蘭溪,容尺素眨眨眼,顫抖着的睫羽,如同停歇在花間的蝴蝶蝶羽。
額?
蘭溪怔然,容尺素方纔就叫茗側妃好好照顧趙悅靈肚子裡的孩子,好像並未說什麼不對的事情吧?
“既然沒有,你想這麼多作甚?”她笑,輕輕地笑着。
宛若在雪日裡傲然挺立盛開的一株紅梅。
媚而不俗,清新脫俗。
心情頗好,容尺素並未急着回同夢閣,而是去花園裡採摘梅花。
本該是晴河蘭溪該做的事情,但兩人埋汰容尺素在院子裡呆得太久,便軟磨硬泡的拉着容尺素出來道是天氣不錯,曬曬太陽,免得在屋子裡呆着發黴了。
容尺素甚是無奈這兩個丫頭,卻也應允。
畢竟,也真該出來走走,透透氣了。
園子裡的梅花開的極好,看着,也不由地讓人覺得心情愉悅。
一顆梅花樹下躺着的一隻幼小小貓兒吸引了容尺素的視線,容尺素皺着眉,下意識的朝那貓兒走了過去。
貓兒渾身是白色,可奇怪的,卻有一隻前爪是奶白色,而其它三隻爪子,和尾巴的一半發毛是棕灰色,容尺素倒是第一次見到過發毛如此獨特的貓兒。
貓兒也不知道是餓極了,還是冷極了纔會暈倒在這裡,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
不過幸好,這貓兒沒死,還活着。
把小貓兒抱起,嘴角微微翹着,頭一次心生了,想要養個寵物的心思。
也不知道梅園是不是太過安靜,安靜到竟然讓容尺素聽到了一陣細微日愛日末到令人面紅耳赤口申口今的聲響。
容尺素本不是什麼八卦的人,但好奇心的趨勢下,容尺素抱着懷裡剛撿的貓兒,朝聲音的來源走了過去。
梅園的一角,假山後,正藏着一男一女,重疊着白花花的果體,正幹着羞人的事情,發出的口申口今,令人面紅心跳。
容尺素眯着眼兒,認出躺在男人身下的女人。
正是雲恆之前的寵妾,柔姨娘。
“你們兩個倒是會選地方。”
原本還做着最原始的羞人動作的兩人頓時就停了下來,猛地瞪大眼睛,驚訝的看着眼前正笑吟吟的看着她們,絲毫沒有迴避意思的容尺素。
怔然的,連拿衣服遮住自己身上三點重要部位都忘記了。
男人甚至還在柔姨娘身體裡。
嘖嘖,這光天化日之下,倒也真是膽大,有傷風化。
“王、王、王妃……”好半響,柔姨娘總算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啊”的尖叫了一聲,連忙慌張的拿過一旁的衣服遮蓋住赤果的身體,一臉的驚慌失措。
“柔姨娘,這麼害怕作甚?莫不成是怕本王妃會吃了你。”她笑的無害,柔姨娘卻是心驚膽跳的。
男人心裡叫糟,他與柔姨娘做這樣的事情,被發現,可是要侵豬籠的。
眼睛骨碌骨碌的轉着,男人見四下無人,衣服都來不急穿上,從柔姨娘身上出來,便朝容尺素撲了過去,面貌猙獰,似是要掐容尺素的頸脖,置她於死地。
只是,還沒有等他觸碰到容尺素,一道靚藍身影仿似從天而降,一腳把男人踹了滾開,一個完美的姿勢穩穩落地。
男人“啊”叫了一聲,被踢到在地上。
寒風呼嘯,天寒地凍的,男人身上赤條條,什麼都沒有穿,冬天本來皮就薄,容易受傷。
這一跤摔得倒是極重,叫聲宛若殺豬一般,且摔在地上摩擦着地上的黃塵沙子,男人摔得皮開肉綻,出現了無數擦傷血痕。
這疼得可比方纔做的事情要來的銷魂。
“虎哥……”柔姨娘驚訝的叫了一聲。
顧不得衣裳還未穿着好,就去攙扶那名男人。
男人在地上打着滾,眼見阿七又要上前,柔姨娘連忙抱住了阿七的大腿向容尺素求饒:“王妃,求求您了王妃,饒過虎哥,饒了我們吧。”
這邊動靜太大,晴河蘭溪被吸引了過來。
“王妃……這……”看到衣衫不整的男人和柔姨娘,晴河蘭溪皆是一臉的驚訝。
容尺素未語,似笑非笑的睨着柔姨娘,和試圖傷害她,被柔姨娘喚作虎哥的男人。
“饒了你們?”
柔姨娘紅着眼,怔怔地看着容尺素。
“柔姨娘,你可知曉,偷!情!可是死罪?若是王爺知曉,你揹着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猜他會不會饒了你?”
“王妃,妾身求您了,您就饒了妾身吧,您要妾身做什麼都行,只求你不要傷害虎哥,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求求您了王妃……”
柔姨娘哭的很傷心,梨花帶雨的模樣楚楚可憐,任誰看了都心疼不已。
當真是可惜容尺素不是個男人。
沒有男人的憐惜之心,反而,最痛恨的就是柔姨娘,這種總是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女人。
這會讓她不由地想起江姒。
想起那個被她發現她與蕭青城不可告人事情時,跪在地上祈求她原諒的江姒!
那時的她,亦是如同柔姨娘這般楚楚可人,我見猶憐的!
嘴角彎出一抹殘忍。
容尺素彎下腰,掐着柔姨娘的下巴,迫使柔姨娘擡起頭看自己:“做什麼都行嗎?”
“是的,王妃,只要您放了虎哥,您要我做什麼都行。”女人就是傻,特別是愛情中的這些盲目女人。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給這個男人求情?
“就算是要你死,你也無所謂嗎?”她笑,一如當初問江姒那般。
猛地,柔姨娘眼瞳迅速曠大,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呆滯的看着容尺素。
地上的男人總是是有了反應:“柔妹,不要。”
晶瑩的淚水從柔姨娘眼眸裡溢出,柔姨娘咬着脣,閉了閉眼:“王妃,只要您放過虎哥,我願意。”
輕笑了一聲,容尺素把視線轉移到男人的身上,抽出阿七佩戴的軟劍,丟給躺在地上的男人身旁。
睥睨着男人:“殺了她,我就放了你。”
柔姨娘和男人同樣怔住,似是沒有料到容尺素竟然會如此。
“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該如何做,你們自己選擇吧,本王妃可沒有這麼大的耐心。”
“柔妹。”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虎哥。”柔姨娘一臉的楚楚可憐。
“虎哥,你殺了我吧,你要好好活下去。”柔姨娘有些絕望。
“柔妹,你死了我是不會苟活着的,就算是要死,我們也要一起死。”男人咬着牙,一臉的堅定。
“王妃……”蘭溪似是要開口說什麼,被晴河拉住,睨向容尺素淡漠毫無表情的臉,睫羽下的眼瞳,卻是隱藏着一抹莫名的深沉。
“虎哥……”
劉虎子緊握着柔姨娘的手,把劍握在柔姨娘手裡,讓柔姨娘把劍擱在自己的脖子上,“柔妹你動手吧。”
晶瑩的淚珠盈滿了柔姨娘的眼眶。
似是要雙雙自殺。
倒是一對可歌可泣的野鴛鴦。
容尺素緊緊地睨着兩人,眼見劍馬上要割破兩人喉嚨時,容尺素卻是一腳把兩人手裡握着的劍給踢開了。
兩人倒在地上,突然間的轉變,怔然的看着容尺素。
“記住,你們欠本王妃一條命。”
“王妃……”欣喜爬在臉上,柔姨娘訝異的看着突然間反口的容尺素。
容尺素已經抱着她懷裡的貓離開。
“走吧。”臨的時候,還不忘記叫上晴河蘭溪,還有阿七。
確定容尺素已經饒過了她們兩個,柔姨娘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容尺素竟然真的放過了她們。
對着容尺素的身影猛地磕頭,“謝謝王妃的不殺之恩,謝謝王妃,您的恩情妾身沒?難忘……”
越來越遠,柔姨娘的聲音容尺素聽不見了。
不過卻也渾然不在意。
恩情麼?
呵……
“王妃,您怎麼放過她們了?”蘭溪問容尺素。
容尺素頓了頓腳步。
旋即聲音低低的道:“留着她幫本王妃做事,不比殺了她更好麼?”
額?
蘭溪仲鬆着,又聽容尺素道:“去調查一下她們兩個的身份,記住,一字不漏。”
回到同夢閣,小貓兒還抱在容尺素懷裡。
揉着小貓兒的腦袋:“晴河,你去找些貓兒能吃的東西過來。”
“?”晴河有些不解,猛地才注意到容尺素懷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只奄奄一息的小貓兒。
“是。”應了一聲,晴河煮了粥給容尺素給貓兒喂下。
“王妃,您怎麼撿了個貓啊?”晴河在一旁問道。
她可沒記錯她家王妃最討厭這些小東西了,曾經容娉婷那隻畫眉不小心冒犯容尺素,容尺素可都是毫無心動,無視掉那畫眉的求救,讓下人把畫眉拿去紅燒。
最後還是容娉婷及時趕到,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容尺素手裡救下那隻畫眉鳥。
由此可見,容尺素是對這些小東西沒什麼同情心和興趣的。
此時,抱了只奄奄一息的貓兒回來着實詭異。
“就叫它三兒好不好?”容尺素反問不答,微微的笑着,逗弄着懷裡已經醒了過來,慵懶匍匐在她懷裡的小白貓。
淡淡溫柔的神情,竟是讓晴河一瞬緩不過神來。
“三兒?”晴河挑眉。
“嗯,就叫三兒吧。”
容尺素愉快的做了決定。
此後,同夢閣又多了一員。
早晨的陽光燦爛。
容尺素抱着小三兒到水閣裡曬太陽。
一池塘的魚,小三兒差點沒把持住,往蓮塘裡蹦躂,容尺素把小三兒緊緊地桎梏在懷裡。
小三兒“喵嗚~”的叫着表示抗議。
小三兒是纔出生幾個月的貓兒,對於容尺素來說,着實沒什麼殺傷力。
抓着小三兒的前爪,指腹磨蹭着小三兒爪子粉嫩嫩的肉,“小三兒,這魚是用來欣賞,不是用來吃的。”微微笑着,心情還不錯。
“喵嗚……”揚着小爪子,小三兒叫了一聲。
春秀從外面進來,距離容尺素幾步遠停下。
“王妃,趙侍妾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