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秀嬤嬤一時間答不上話,老太君想到了什麼,又忙問秀嬤嬤:“昨夜恆兒是不是沒有回來?”
見秀嬤嬤一臉爲難,老太君便暗叫了一聲不好:“你快讓人去把恆兒找回來,莫不能讓出了大事。”
到底是跟了老太君有些年頭,老太君這一說,秀嬤嬤便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稱“是”便退了出去。
老太君長嘆了一聲,眸色幽幽的感慨:“恆兒聰明倒是聰明,但到底是年少輕狂了些,怎鬥得過她呢?”渾濁的目光微微一凜。
出了琅輕院,晴河抿脣提醒道:“王妃,您此舉恐是引起了老太君的不滿,老太君雖年歲已大,但手腕不容小覷,日後指不定會給王妃您小鞋穿。”
知晴河擔憂,容尺素卻不以爲意:“就算沒有今日,她也不會歡喜我。”
冷笑着的神情,完全沒有了方纔在琅輕院的謙卑,“她喜不喜我又如何?她奈何不了我的。只要在外人眼中我是個好孫媳,好王妃便可。”
……
纔回到琅輕院,宮中便來人傳旨,連氣都來不急喘一口,容尺素帶着晴河又匆匆的趕到了前院接旨。
原是皇帝召她進宮,不用猜想,容尺素也知,此番來,恐是爲了昨晚上的事情。
跟了傳旨的太監吉林進宮,殿前上端坐着帝后,旁側還有她的母親夷光公主,父親容明清。
容尺素盈盈一拜給皇上等人問安行禮。
皇帝讓容尺素起身,皺眉問容尺素:“靖寧,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商親王雲恆呢?”
容尺素再次跪下去,委屈道:“是靖寧不好,身子羸弱讓王爺嫌棄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真如你的婢女所說,商親王去了煙花之地?”皇帝的面色很不好。
低着眉眼,默認了皇帝的話。
皇帝面色大變,重重的砸了下案桌:“荒唐。新婚之夜便拋下新婚妻子跑去煙花之地,與風塵女子歡好,像什麼樣子。去把商親王給朕找出來,靖寧身份尊貴,容貌傾世,滿腹才華,配他足足有餘,朕倒是要問問他有什麼不滿。”
皇帝只有夷光公主這樣一個妹妹,對夷光公主寵愛至極,愛屋及烏,對容尺素更是疼愛有加。
於私,身爲舅父,自己的外甥女新婚夜便被夫君棄在了新房,去跟別的女人私纏,皇帝理應爲容尺素出頭。
於公,這門親事,是皇帝親自賜下的,他仍是一國之君,金口玉言。
雲恆膽敢這樣做,已經不關乎他是否喜歡容尺素,而是關乎到雲恆是不是對他,這個皇帝不滿才膽敢如此挑戰他的權威。
對皇帝不滿的臣子,一般只有兩種下場,一是取而代之,二是被除之。
此番雲恆可謂是犯了大忌。
“皇舅父息怒,王爺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道的是求情的話,可無疑也是在煽風點火。
“故意,何來這麼多故意,朕看他就是對朕不滿。”皇帝冷哼了一聲,怒氣昭昭,深吸了口氣對容尺素道:“靖寧你放心便可,朕定當會還你個公道。”
“謝皇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