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王后皺眉道:“身爲一國公主,說話怎的如此粗俗?哪一對賤人?你不成全哪一對賤人?”
“就是慕婉晴與慕子羽!”
“住口!”張王后不悅道,“這樣的話休要再說,小心被你父王聽到……”
“我父王聽到又怎樣?”殷越搶過話,冷笑道,“難不成我父王還因此殺了我不成?”
“你這丫頭!”張王后惱了,“你難道是請我過來聽你罵人的嗎?若是如此,我便走了。”
話音落了,張王后也站起身來。
“母后別走!”殷越趕緊攔住張王后,“母后,孩兒求你了,向父王說說情吧,女兒還不想嫁人,不要給女兒賜婚。”
張王后的臉色緩和下來,“爲你挑選駙馬是我的主意,並不是你父王的主意。”
“你爲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爲我挑選駙馬呢,母后?父王一生只寵愛你一個,連前王后都不曾享受過我父王的寵愛,可是如今爲了慕子羽那個小賤人,父王竟然就此冷落了母后,母后你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樣?”
“將他們趕出宮去呀!”
“就像你此前那樣?就能把她們趕出宮去?”
殷越見母親似已動搖,趕緊拉住母親衣袖,“母后,孩兒承認錯了。之前孩兒有欠冷靜,不但沒有把整治到他們,反而授人把柄,落人口實,纔會把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境地,母后你去求父王收回賜婚的決定吧,孩兒要留在宮中與母后共進退,保護母后不受那對賤人欺負,幫助母后把他們趕出宮去!”
張王后看了殷越一眼,嘆了口氣,道:“要把他們趕出宮去,你當真有你說的這麼容易嗎?”
“怎麼不容易了?”殷越不服。
張王后嘆息道:“母后如今已人老珠黃,徐娘半老,你父王恩寵不再,這也是平常之事。所謂色衰而愛馳,便是如此。就算沒有慕子羽的出現,也有可能是別的女子出現。你父王移情別戀也是無可避免之事。”
“不可能!”殷越斬釘截鐵道,“如果沒有慕子羽這個妖孽,父王一定一如既往地寵愛母后,哪裡像現在,他宿鳳宮裡夜夜笙歌,母后你卻只能夜夜孤枕,以淚洗面。”
張王后無奈道:“你這孩子,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呢?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始終如一,終身不變?更何況,你父王身爲一國之君,他能專寵你母后我十數年如一日,已是難得可貴了。”
“這不就對了嗎?”殷越說道,“父王身爲一國之君,尚能專寵母后十數年如一日,倘若慕子羽沒有出現,那麼此時母后必須還是父王唯一寵愛的女人!”
“罷了,不必再多說了。”張王后道,“賜婚之事不是兒戲,既然已經決定,豈可反悔?”
說罷,張王后拂袖而去。
望着張王后遠去的身影,殷姝不安地望望殷越:“姐姐,這下怎麼辦?”
殷越恨恨地道:“我就不信我鬥不過那個慕子羽!母后不幫我就算了,我一定會想法子擾得他們不得安生!”
殷姝倒吸了一口涼氣:“姐姐,你要怎樣做?”
殷越看了殷姝一眼,沒有作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