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蕭晉那副緊張過度的樣子,夏雲錦的心裡甜滋滋的:“剛纔你抱的太緊了,有些喘不過氣來,現在已經好多了。
蕭晉鬆口氣,慎重的叮囑道:“你現在懷了身孕,身子肯定比以前嬌弱。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得小心些......還是什麼事都別做的好。有什麼事就讓身邊的丫鬟動手。如果想吃什麼了,就告訴母親一聲,讓母親吩咐人去買或是讓廚房做給你吃......”
囉囉嗦嗦的說了老半天。宗旨只有一條: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好吃好睡的做個米蟲就行了。
夏雲錦聽了又覺得窩心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打斷了蕭晉的滔滔不絕:“我是懷了身孕,又不是沒手沒腳。別的事我可以不理,可馬場『藥』堂那邊,我總不能半點都不過問吧!”
蕭晉想也不想的說道:“馬場讓方管事全權打理,『藥』堂交給杜郎中就行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胎,別的事一概不管。”
夏雲錦啞然失笑:“哪有這麼誇張。我們那裡孕『婦』也是照常要上班工作的,有的人挺着七八個月的肚子還是照忙不誤呢!”
“你們那裡是什麼樣的我不管,”蕭晉霸道的宣稱:“總之,你懷了身孕什麼都別做,安心的養着就行了。”
沒等夏雲錦反駁,蕭晉又挑眉笑道:“就算你想做事,也得看看母親同不同意。”
怎麼可能同意嘛!以傅氏的『性』子,要是肯答應她做事纔怪。所以,她纔想從蕭晉這裡入手,希望蕭晉能在關鍵時候站在自己這邊。沒想到蕭晉竟然也是這樣的反應。
夏雲錦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成親的時候說過會對我好,還說過什麼都依着我。你說話不算話!”
蕭晉咧嘴一笑,溫柔小心的將她摟緊懷裡,在她的額上親了親:“只除了這一樁,以後什麼事保準都聽你的。”
小夫妻兩個親親我我的膩歪了一會兒,眼看着到了晚飯的時辰,便相攜去了榮德堂。
傅氏笑容滿面的迎了出來。往日看見蕭晉親熱的拉着夏雲錦的手,傅氏心裡難免會有些不悅,時不時的會“提醒”“教育”幾句。今天卻對蕭晉說道:“你走路的時候可得慢些,別讓夏氏也跟着你走的太快了,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蕭晉立刻笑着應道:“母親放心,我比你還緊張小心呢!”
傅氏笑着白了他一眼:“男人都是大大咧咧的,能小心到哪兒去。”頓了頓又說道:“以後你安心在軍營裡待着,就不用每隔三天跑回來一趟了。”
蕭晉不滿的抗議:“爲什麼不讓我回來。”他還打算以後每隔兩天就回來一次呢!
傅氏不疾不徐的用他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夏氏現在已經懷孕了,你還總是回來做什麼?”
蕭晉:“......”
“播種”已經成功了,所以他這個丈夫就沒有用處了嗎?!
夏雲錦看着蕭晉俊臉扭曲啞口無言的樣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傅氏完全無視蕭晉精彩的面『色』,繼續說道:“大夫今日特地叮囑過了,懷孕前三個月夫妻不能同房。你今晚和夏氏就分房睡吧!”
蕭晉卻死也不肯同意:“不行,我纔不想一個人睡書房。母親放心,我和錦兒睡一起,保證不會胡來。”
“你說的倒是輕巧。”傅氏顯然對他根本放心不下:“夫妻睡在一起,有時候想剋制也剋制不住。還是分房睡的好。”
蕭晉誓死捍衛同房睡的權利,和傅氏爭辯了起來。
夏雲錦的臉頰頓時染上一層玫瑰『色』的紅暈,不是生氣,而是又羞又臊。婆婆和丈夫當着自己的面討論這樣的問題,真的合適嗎?!又沒有考慮到她的心情啊啊啊!
事實證明,傅氏總是拗不過自己的兒子。
當天晚上,蕭晉得意洋洋的摟着嬌妻一起入睡。血氣方剛的少年總是容易情熱,蕭晉很快就生出了“邪念”,湊到她的耳邊低語數句。
夏雲錦紅着臉啐了他一口:“我纔不要。”
蕭晉厚顏無恥的纏了上來,硬邦邦的頂着她的腿,無賴又無恥的耍賴:“我幾天纔回來一次,已經憋的很難受了。你現在懷着身孕,我又不能真的碰你。你總得替我‘解決’一下。”
被他這麼摟着癡纏,熱氣在敏感的耳後似有若無的撩撥,夏雲錦也開始覺得熱血漸漸上涌。爲了避免自己剋制把持不住,夏雲錦只得妥協:“這一回就依你,不過,下不爲例。”
蕭晉眼睛賊亮賊亮的,興奮不已的說道:“好,就這一回。”
其實,兩人都很清楚這絕不可能是最後一回。懷孕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不宜同房,中間的三個月就算可以同房也得加倍小心,絕不可能像新婚時那般盡興。總得想點別的法子......
夏雲錦竭力剋制臉紅的衝動,一邊伸出手往下『摸』索,一邊小聲說道:“我最多就是替你用手,別奢望着我會用嘴......”
蕭晉全身一個激靈,腦海中幻想着那副畫面,頓時血『液』沸騰激動了起來:“你真的願意用嘴替我解決?”
“想都別想。”夏雲錦臉上悄然發燙,不知道是因爲手中握着的東西太灼熱燙人,還是因爲他說的話太羞人了。耳邊傳來他難耐的低『吟』聲,她全身也覺得熱了起來。
蕭晉在她青澀又生疏的手法中越來越亢奮,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下,他很快就緊繃着到了頂點,在她的手中徹底綻放。
這種刺激和興奮,竟然絲毫不亞於真正的歡愛。
蕭晉心滿意足的閉着眼睛回味了片刻,然後纔打起精神爲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後安分老實的摟着夏雲錦入睡。
夏雲錦也有了倦意,卻遲遲睡不着。雙手不自覺的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想象着這裡正孕育着一個小小的生命,心裡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的滿足感充盈。
那種血脈相連的悸動,讓她歡喜雀躍的久久無法平靜。
孩子,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出生,平平安安的長大。
“怎麼還不睡?”蕭晉似是察覺到夏雲錦的心情波動,低聲問道。
夏雲錦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輕聲笑道:“大概是今天太意外太驚喜了,所以怎麼都睡不着。”
蕭晉將她攬的更緊了些,笑着嘆道:“其實,我也睡不着。上輩子加這輩子,我還是第一回當爹。不僅高興,還有些緊張和忐忑。我現在已經開始擔心了,怕我不會當爹。”
“我也擔心我不會當娘。”夏雲錦老實坦誠:“我上輩子連婚都沒結過,一直都是孑然一人。我根本不懂該怎麼做一個孩子的母親。”
蕭晉認真的說道:“那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努力學着怎麼做爹怎麼當娘。”
夏雲錦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蕭晉一臉歡喜的陪在她身邊。兩人恩愛甜蜜幸福。可是很快,蕭晉就領着一個美貌的女子來見她,清晰的說道:“你現在懷了身孕,不便和我同房。我打算納一房妾室。”
納妾?想都別想!
夏雲錦勃然大怒,指着蕭晉的鼻子就臭罵了一頓。真是氣死她了!
“錦兒,快些醒醒,你是不是做噩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的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夏雲錦略有些茫然的睜開眼,蕭晉俊美的臉孔頓時引入眼簾。夢中的情景頓時又浮現在眼前,夏雲錦憤憤的指控:“你想納妾!”
蕭晉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說的一愣,然後哭笑不得的應道:“我什麼時候要納妾了,別胡思『亂』想。等等,你剛纔一直在睡夢中一直皺着眉頭,該不會就是夢到這個了吧!”
夏雲錦點點頭,頗有幾分委屈的說道:“嗯,我夢到你納妾了。還帶了一個女子來見我,讓我點頭同意。我快被你氣死了。”越說越覺得委屈,眼中竟然泛起了水光。
大概懷了身孕的女子都比平日敏感脆弱幾分,不過是做了個荒誕無稽的夢,竟然也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蕭晉既覺得可笑又無比的心疼,忙將她摟緊懷中柔聲哄了一番:“不過是個夢而已,別生氣了。夢境往往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夢到我想納妾,說明在現實中我根本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夏雲錦低落的心情總算緩和了一些。依偎在蕭晉的懷裡問道:“如果你母親因爲我有身孕不能伺候你衣食起居爲理由讓你納妾,到時候該怎麼辦?”
蕭晉想也不想的說道:“放心好了,這事由我來應付。不管她怎麼說,我都不會同意的。”
夏雲錦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穿衣洗漱之後,照例去榮德堂給傅氏請安。
吃了早飯之後,傅氏對蕭晉說道:“六郎,夏氏有了身孕,日後得安心養胎,沒精力再照顧你的起居。她過門不久,你若是納妾傳出去未免不好聽。不如挑個丫鬟開了臉伺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