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分,有落日的雲紅光照進房間內。
司馬逸一邊穿衣,一邊目不轉睛的望着牀榻上背對着自己的赤果女人。
她的後背,縱橫交錯着猙獰的疤痕,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他在這個炙熱的大半個午後得到身與心的舒暢!
他真的,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的身體。那麼稚嫩,那麼馨香,那麼......緊緻!只讓人覺得一旦觸碰了,便會上癮似的。
她那麼敏感,完全承受不住自己半點撩撥挑逗。他深知她起初明明想要抗拒的,結果卻被自帶入佳境,沉醉其中。他至今還能回味她低喘的嬌吟聲,淺淺的,隱忍的,似破碎的呻吟,那般蝕骨,銷魂!
這女人,無需迎合他,只低低的吟唱幾聲,便令司馬逸欲血沸騰,欲罷不能!
本想着,她身上有傷,輕輕地要了她,釋放一下生理需要便放她離開。哪知,到最後卻是意亂情迷,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不肯停歇!
晌午,下午,整個大半天,司馬逸變着花樣要她,聽她紅着臉頰低吟,最後狠狠地將種子撒在她體內。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竟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無度的索歡,暈厥了過去。
這女人,就是一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小妖精!
整理好衣衫,司馬逸躡手躡腳上前,爲周含煙蓋上薄被,然後輕輕走出房間。
少頃,再回來時,他手裡多了一件女子的衣衫。周含煙的外衣裙裳被他撕壞了,他去成衣店爲她買了一件新的。
“煙......”想喚她,剛開口,又覺得喚她名字曖昧了些,便改口喚她全名,“周含煙?周含煙!”
牀榻上暈厥的人兒依舊緊閉着眼眸,但她明顯呼吸不穩,是刻意裝睡的。
司馬逸輕嘆了口氣,她竟已經醒了,卻不願理睬自己,不願面對自己麼?
伸手,輕輕撥弄周含煙額前的碎髮,司馬逸輕聲說道:“不願意看我麼?將你打傷了,所以很恨我麼?”
他沒有用“本王”這樣尊貴的字眼,只像個普通人似的詢問着。
周含煙眉頭微蹙了下,沒有迴應。
司馬逸見她仍然不回答,便伸手進被子裡去罩住她的一隻胸房,“周含煙,我知道你醒着,我......”
“叩叩叩!叩叩叩!”還有話未說完,就聽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司馬逸皺皺眉,鬆開手,起身信步走向門口。
“誰?”司馬逸冷着聲音,低低的詢問。
門外,傳來欣喜的女人聲音,柔柔的,軟軟的,“逸,你果真在裡面嗎?是我,我是小柔!”
“小柔?”司馬逸聽到門外的應答聲,忙回頭去看牀榻上那雖蓋着被子卻全身赤果的人兒。
他大步奔回牀邊,貼附在緊閉着眼的周含煙耳畔,低聲耳語道:“一會兒不論發生何事,你莫要做聲!”
周含煙緊閉着眼睛,不回答。
門外,周小柔的聲音又傳來:“逸,開門讓我進去嘛!”
司馬逸深呼一口氣,將地上扔的隨處可見的衣裙
碎片拾起,塞到牀尾,而後站起身放下牀幔。
做完這一切,他才疾步奔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小柔!”司馬逸臉上未見特別的欣喜之色,反而夾雜着難以言喻的隱晦。
周小柔直接撲進司馬逸懷中,將他整個人抱住,然後推進房中,重重關上房門。
她緊緊抱住司馬逸,踮起腳去吻他的脣。
“小柔,你怎麼突然來了?”司馬逸微偏了偏頭,周小柔那吻最終落在他臉頰上。
周小柔目光朝牀榻那邊探視,卻被司馬逸攬着腰身半轉了個圈兒,形成背對牀榻的姿勢。這樣,周小柔便不會看到牀榻上有異樣!
潛意識裡,司馬逸不願讓周小柔知道周含煙的存在。他也不知道是怕周小柔看到了會傷心,還是別的什麼。
周小柔眸子不易察覺的緊眯了下,不動聲色的回答司馬逸的問題:“還不是九王爺嘛,他四處尋你,竟是尋到了寧王府上。我這才知你不見了,思來想去,估摸着九王爺都找不見你,那你定是在很特別的地方了,便來我們幽會的地方試試運氣,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你果然在這裡!”
嘴上說着輕快的話語,周小柔的心中卻早就翻江倒海了。剛剛來到客棧時,便已經給了店小二碎銀子詢問司馬逸在不在。那店小二告訴周小柔,司馬逸不但在樓上,還曾經下樓買了女子的衣服回來。
而剛剛周小柔走進來便立刻朝牀榻看過去,大白天的,那邊竟然擋着紡紗的半透明牀幔。她眼尖的看到了裡面有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氣中,真真是一個女子!
心中百感交集,周小柔酸澀,不甘,憤怒。司馬逸與別的女人上牀,她可以無視。畢竟一個王爺,身邊沒幾個牀伴憋壞了身子怎麼成呢?可是,她在意的,氣惱的是,司馬逸竟然將人帶到他們幽會的小巢,在那張她都沒有躺過的牀上做那苟且之事!
恨!恨不得推開司馬逸,衝到牀榻邊掀開牀幔,看看裡面的狐狸精是何許人也。
司馬逸任由周小柔抱住自己,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半透明的牀幔,盯着裡面仍處於背對着門躺着的周含煙。
他一手撫弄周小柔的髮絲,邊撫着邊開口問道:“小柔,天都快黑了,你這樣跑出來,他知道嗎?”
他,自然是指寧王司馬楓!
周小柔聽到司馬逸溫潤的詢問聲,生生的忍住了前去掀開牀幔的衝動。她不能那麼做,生怕惹司馬逸不快。誰會喜歡一個只會吃醋的妒婦?怪只怪她自己太矯情,當初司馬逸明明想要與她歡好的,卻被她以身上有司馬楓的印痕拒絕了。
現今可好,司馬楓那個瘋子夜夜糾纏自己,將她滿身烙印着骯髒的印痕,所以她便遲遲不與司馬逸幽會,只覺得沒臉在司馬逸面前寬衣解帶,曲意承歡。這才令別的狐狸精鑽了空子,上了司馬逸的牀吧?所以的所以,一切都怪她自己。她該放開些的,該將司馬逸從身體到心靈喂的飽飽的,那樣他定不會再尋花問柳,被狐狸精所勾引了。
心中有了這般想法,周小柔便緊緊的抱住司馬逸,將頭埋在他胸前。
她語氣溫
婉的回道:“他知道便知道,我也不怕他。反正無論我見不見你,他都對我不好。我只盼着,哪一天逸能力挽狂瀾,登上皇位。若不能,也帶我離開,我們過隱居山村的平淡日子也好!這輩子,只要能在逸的身邊,是榮華還是富貴,是平淡還是疾苦,我都心甘情願的!”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感情至深,明確表達了周小柔是真的愛着司馬逸這個人的。無關乎權勢地位,無關乎名利富貴。
司馬逸聽到周小柔這番話,將她緊緊的摟着,卻未曾有進一步的舉動。比如,索歡!
周小柔咬了咬脣,將軟軟的胸房緊緊貼在司馬逸身上,一雙纖纖玉手開始在司馬逸身上游移,撩撥!
“小柔,別這樣!”司馬逸一手按住周小柔,不讓她繼續下去。
周小柔仰着頭,眼圈一紅,重重推開司馬逸,緊緊抱着自己的雙臂抽泣出聲,“逸,你嫌棄我?你嫌我髒,是嗎?”
聞言,司馬逸心頭一緊,上前將周小柔拉回懷中,緊緊圈住,“胡說,我怎麼會嫌棄你?”
周小柔立刻反問道:“那你爲何......爲何不與我歡好?”
司馬逸擰緊眉頭,在周小柔額頭印下一吻,“並非我不與你歡好,而是我們現在不能。前些日子,你翻司馬楓書房蒐集他結黨營私的書信證據時,被你爹和司馬楓抓了個現行。這件事情你還記得嗎?”
周小柔不明白這件事與他們今日歡好有何關係,卻還是點了頭,“我當然記得,就是你府上的侍寢丫鬟通風報信的,她是司馬楓派去的細作!”
司馬逸搖搖頭,爲周含煙解釋開來,“不是的!不是那個丫鬟通風報信的,是司馬楓生性多疑,一直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我們在這裡幽會的事情,司馬楓都瞭若指掌。就是現在,也許他的人都躲在門外或是房樑之上監視着我們!”
周小柔垂下眼瞼,她當然知道司馬楓懷疑上她了,所以纔會故意將一切推到周含煙身上,想要一石二鳥。
她現在心中有些詫異,詫異司馬逸竟會爲了個婢女解釋。雙拳緊握,她愈加懷疑此刻牀榻上躺着的女子就是那個叫做周含煙的侍寢丫鬟。
因爲她有派人打探過,據說那丫鬟被司馬逸毒打一頓,驅逐出府,被九王爺司馬敖帶回府了。今日又這麼巧,九王爺四處找尋司馬逸。也許,這九王爺找的並非是自家哥哥司馬逸,而是那下賤的婢子周含煙吧?
心中越這樣想,越覺得牀榻上的人是周含煙的可能性極大。想不到,這個下賤的婢子這麼銀賤,勾搭司馬逸,魅惑司馬敖,讓兩個王爺都神魂顛倒的,她若不是天生的狐媚子,就定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哼,她一定要斷了那狐媚子的後路,讓她知道誰纔是司馬逸愛的女人,誰纔是能跟司馬逸並肩而立的女人!
打定了主意,周小柔聲音酸澀的說道:“這樣嗎?那倒是我冤枉了那個婢子。”
面部表情很受傷,倒好像被冤枉的認識她一樣,像是要哭了似的。
司馬逸見狀,連忙安慰道:“無礙,一個婢子而已,小柔你莫要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