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爲蘇澈不讓我參與,無非一個是爲了保護我,一個也是他大男子主義,認爲這些事情應該由他們來做吧?
出租車司機不知道我們兩個小姑娘爲什麼要跟着公交車,隨口問了幾句都被林越給打岔糊弄過去了,而我的眼睛始終看着公交車,每一站下來的人都要好好的看看,生怕錯過了千恩浩下車。
結果這一跟就跟到了北邊郊區一個村莊的終點站,我和林越對視一眼,在出租車上眼睜睜的看着千恩浩下了車,然後走進村子裡去了。
林越付了車錢後拉着我下車,望着千恩浩消失的巷子說道:“這下麻煩了,村子這麼大,咱們怎麼去找啊。”
我咬了咬嘴脣:“沒關係,找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那邊不是有個商店嗎。”
車站旁的路邊就有一家超市,門口有個大牌子,我和林越走了進去,一位60多歲的老太太正坐在櫃檯裡面。
林越機靈,進門就對那老太太說道:“老闆,給我們來兩瓶飲料。”
老太太起身去拿飲料,林越掏出了錢準備付賬,沒等我說話呢,那老太太看看我們問道:“你們兩個小姑娘不是這個村子裡的吧?”
林越眼珠一轉說道:“不是的,我們有個同學住在這裡,因爲他生病了沒去上學,所以我們過來看看他。”
老太太恍然大悟的,說怪不得,這倆丫頭一看就是城裡的孩子,村裡可沒有這麼漂亮的。
我覺得她這純粹是恭維,或者撿好聽的說,掩飾她八卦的好奇心而已。
林越趁機一臉苦相的告訴老太太,因爲那同學只說過他住在這個村子裡,卻沒有說過具體是哪一家,正想問問怎麼能找到他呢。
老太太馬上說道:“你們放心吧,這個村子裡還沒有我不認識的人呢,你們要找誰家的孩子?”
可是等到林越說出了千恩浩的名字之後,她卻愣了一下:“姓千的?我們村裡沒有姓千的啊,你們不會是找錯了地方吧?”
我連忙補充道:“不會的,他家之前不住在這裡,是今年夏天才搬來的。”
老太太“哦”了一聲:“這麼回事啊,那我就知道了,我們這村裡也有些外來租房住的,不過夏天搬來的就那一家,他們家人都挺奇怪的,所以我對他們印象挺深的。”
林越頓時一臉驚喜的樣子:“真的嗎?那太好了,您能告訴我們怎麼去他們家嗎?”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看我們兩個,問我們真的確定是要去他們家?那家人輕易都不出門的,還把院子的牆特意加高了很多,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是在搞什麼,你們兩個小丫頭也不害怕?
林越笑道:“那個是我們同學啊,在學校就是朋友,要不然我們能來看他嗎?您老就放心吧。”
那老太太點點頭,告訴我們可以穿過村子到北邊的村頭,那裡有個獨立的大院子就是了,繞着門前的這公路也能到他們家屋子後面,很好找的。
謝過了熱心的老太太,我和林越一人一瓶飲料出了門,來到公路上之後我決定沿着路走過去,免得在村子裡遇到千恩浩,萬一遇到就不好解釋了。
我們兩個按照那老太太說的一路走過去,十多分鐘之後就在路邊看到了村子最北邊一處獨立的房子了,是幾間平房,外面的圍牆的確是有被加高過的痕跡。
此時我和林越正站在圍牆外面,看着應該有兩米多高的牆有些犯愁了。
林越看看我說道:“怎麼辦啊?咱們倆好像都爬不上去吧?”
要是我一個人到這裡來的,可能我會想等到天黑的時候再想辦法爬上去,可是現在跟着林越呢,我想還是偷偷的看幾眼,要是沒有什麼異常的話就回去算了,起碼知道了千恩浩的住處,以後有機會我還可以再來的。
於是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裡除了公路以外就是農田,地裡種着的玉米都快要成熟了,找不到什麼可以用來當梯子的工具,只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要不然這樣,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吧。”
林越看看我,不敢相信的說道:“你行不行啊,我可是有90多斤呢。”
我苦笑了一下:“沒事的,我可以扶着牆減輕一些壓力,抓緊時間吧,不然回去的公交車沒有了,咱們倆可就傻眼了。”
“那好吧。”林越聽了這話也不再猶豫了,等我蹲下來之後踩上了我的肩膀。
我咬着牙扶着牆努力想要站起來,林越還在頭上小聲問我:“你沒事吧?行不行?”
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到腿上去了,用了吃奶的力氣才站起來,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一樣,而林越的體重全部都壓在我的兩個肩膀上,感覺好疼啊,這丫頭真的只有90多斤?我感覺她至少要有120斤!
“抓緊時間!”我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林越從牆頭探頭進去看了幾眼,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子一顫,接着就示意我趕緊下來。
我剛蹲下一半,她就跳到了地上,我肩膀上的壓力一鬆,齜牙咧嘴的揉了揉,忍不住嘟囔着:“累死我了,你看到什麼沒有啊?”
林越的臉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咱們是不是跟錯人了?”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我沒有看見千恩浩,可是卻看見雲晚在院子裡洗衣服。”
我一下子愣住了,雲晚?
放學的時候我就沒看到雲晚的影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千恩浩的身上,不過這傢伙放學的時候的確是磨磨蹭蹭的,可能雲晚比他走的早一些,坐上了上一班的公交車回來了。
現在我更加的迷惑了,我是在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還住在一起,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在學校裡像是不認識的樣子呢?
我和林越背靠着牆壁蹲在地上想不明白,林越告訴我那院子很大,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看見雲晚在晾衣繩上面掛衣服。
我問她看清楚了沒有,林越十分篤定的說那絕對是雲晚,她還穿着校服呢,而且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晾衣服的時候被林越看到了全臉,不會看錯的。
現在我們兩個就想一對呆頭鵝,坐在牆根上直髮愣,結果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既然來了,幹嘛要躲在這裡呢?”
我和林越被嚇了一跳,直接跳起來擡頭望去,發現是雲晚正站在牆頭上,一臉嘲笑的看着我們。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有一種當小偷被人當場抓住的感覺,還是林越的反應快,看着雲晚說道:“誰躲在這裡了,我們不過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而已,關你什麼事?”
“休息?你們休息會爬別人家牆頭嗎?”雲晚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前面有腳步聲傳來,結果是千恩浩從前面的大門繞過來了,走到我們面前苦笑道:“你們啊,這是讓我沒辦法,既然來了就到家裡坐坐吧。”
回頭看了一眼林越,她把眼睛一瞪說道:“怕你啊,去就去!”說完之拉着我的手,跟着千恩浩走了過去。
進了大門之後我纔看到這個院子,真像是林越說的那樣很大但卻什麼都沒有,對此千恩浩解釋道這是村裡以前的村部,後來因爲和其他的村子合併,這裡就被閒置下來了,所以被他和雲晚給租了下來。
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租住在這偏僻的郊區,但是千恩浩並沒有說,只是笑了笑領着我們進了那一排平房,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家裡有一位看着年級不算太大,也就是50歲左右的女人,見到我們之後好奇的問千恩浩:“這兩位是誰啊?”
“雲姨,她們倆是我在學校的同學,過來玩的。”千恩浩介紹道。
“哼!”已經回到房間裡的雲晚走了出來,看着我們倆說道:“什麼同學,不過是兩個居心不良的傢伙而已,還沒說呢,你們爬在我們牆頭上想要幹嘛?”
被叫做雲姨的女人嗔怪的看了一眼她:“雲晚,好好說話。”
千恩浩不以爲意,笑了笑對我們說道:“雲晚就不用介紹了吧?雲姨是他們雲家派過來照顧雲晚生活起居的,我們算是合租在這裡。”
我這才明白過來,但哈市有些不明白,於是問道:“那,你們爲什麼要合租啊?我以爲你們之前都是不認識的呢。”
“那是在學校裡故意做出來的,其實雲晚是我的師妹,當年曾經跟着師傅一起學習道術,有7年的時間呢。”千恩浩解釋道。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而林越什麼都沒說,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這看上去挺簡陋的房子。
雲晚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着我問道:“薑茶你說吧,跟蹤我們到這裡,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心想反正被人家給抓了個現形,那就實話實說好了,於是說道:“因爲我懷疑你們和前晚的那隻骷髏鳥有關,所以想看看你們是不是那些黑衣人。”
雲晚冷哼了一聲:“哼,虧你想的出來。”
而千恩浩並不以爲意,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們不是那些人,而且我們也在找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