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207寸 只爲救他
朱漆大門就在眼前,擡頭望着龍吟宮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閃着灼灼的光,莫霜只覺得被深深刺痛着眼睛。
心中似有一座大山壓着,透不過氣來,她收回目光,深深地呼吸,拾階而上。
門口的侍女太監雖都認識她,可看到死而復生的她卻還是驚得張大嘴巴石化在那裡,忘了反應。懶
她也沒有理會,徑直隨李全盛走了進去。
冷祁宿正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摺,一襲明黃的龍袍,滿頭墨發輕垂在腦後,丰神如玉,又冷漠俊雅。
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卻也讓五官的輪廓更加分明,刀削一般,美若神邸。
莫霜不知道怎樣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明明是恨着的,很恨很恨,可伴隨着恨意一起襲來的還有強烈的痛感,很痛。
她屈膝伏在地上,行禮,“參見皇上!”
她不知道該怎樣自稱,用臣妾,顯然已經不是,用民女,她又怕挑起他的怒意。
畢竟,此次,她是有求而來。
冷祁宿從奏摺上緩緩擡起頭來,靜靜地看着她,面色沉靜、目光寡淡,一雙深邃的黑眸,無驚,無喜。
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很平靜地看着她,甚至連讓她平身都沒有。
邊上李全盛一見情形,連忙揮手示意殿裡面的太監宮女都隨他退了出去。
殿內只剩下兩人,一時間靜謐得可怖。蟲
因爲伏在地上,莫霜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就像許多次一樣盤旋在她的頭頂。
見他半天不開口,她有些心慌,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許久,似乎像過了一個世紀,男人終於說話了,“找朕有事?”
他的口氣極淡,極淡,原本他坐着的地方離她跪的地方不遠,可她覺得他的聲音竟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
還是沒有讓她平身。
抿了抿脣,整了一下心中有些紛亂的情緒,她緩緩擡起眼,“想求皇上一樣東西。”
今日早上綠萍過來找風宵塵,是因爲她早上起牀發現屋裡被誰扔進了一件血衣,她認識那是風宵塵的,她不知道是他在跟她開玩笑,還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趕到風府來看看。
果然,風宵塵不在屋內,屋裡有打鬥過的痕跡,還有一封信,信上說,想要風宵塵活命,需要拿秪龍珠交換,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
秪龍珠只有宮中才有。
所以,她才跪在這裡。
冷祁宿一怔,似乎不意她會這樣,緩緩放下手中奏摺,凝眸看着她,“朕還有什麼是你需要的嗎?”
聲音暗啞低沉,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受傷和驚喜。
她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她不是不再需要他了嗎?
“我想求皇上賜我秪龍珠!”
“秪龍珠?”冷祁宿明顯一震,慢慢斂起眸光,“你要那個作甚?”
“救人,救風宵塵!”於是,她又將今日之事跟他說了一遍。
冷祁宿越聽脣邊的笑意越深,眸光卻越發冰冷。
一直等她說完,他才寒涼地開口,“你的意思是你來跟朕求秪龍珠是爲了救風宵塵?”
“是!”莫霜垂眸,她怕看到他這樣冰冷的目光。
許久,冷祁宿低低地笑了起來,起身,踱到她的面前,站定,伸手緩緩擡起她的下顎,慢慢斂起脣邊的笑容,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知不知道秪龍珠是南軒的鎮國之寶?歷代只有帝王才知道它藏放在哪裡?如此重要的珠子,朕憑什麼給你?”
他手中的力道不大,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她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報答皇上!”
“報答?”冷祁宿冷笑,“如何報答?”
“我可以幫皇上做任何事情,也可以繼續給皇上當棋子,如果皇上想要,我的命皇上也可以拿去!”
“就爲了救風宵塵?”一股無名的怒火噌地竄了起來,他眸色一痛,驟然鬆開她轉過身去,背對着她,胸口起伏着,緊緊抿起薄脣。
“因爲我的命是他救的。”她篤定地說道。
他救的?
那他呢?
冷祁宿閉了閉眸,在她心裡,風宵塵是救她命的人,他是那個要她命的人吧?
再睜眼,只剩一抹蒼涼的笑漾開,他又轉過身去,譏誚地睨着她,“風宵塵是玲瓏的哥哥,你爲何不去找玲瓏?你不覺得玲瓏來跟朕求秪龍珠更容易些嗎?莫非你覺得你在朕心中的地位會比玲瓏更甚?”
莫霜輕輕笑開,“我從來就沒有覺得過,以前不會,以後更不會,我今日來找皇上,原是以爲皇上將風宵塵當兄弟看了,看來是我癡了,是我自不量力了。”
她當然知道找玲瓏更實際,但是,她沒有告訴這個男人,今日在風宵塵的房間裡,那封信的旁邊,她還看到了一枚髮簪,她認識那是百合的,是她送給百合的髮簪。
爲何百合的東西會出現在風宵塵的房裡?
爲何會和這封信同時出現?
所以,她沒有去找玲瓏,她要自己救風宵塵,因爲她還要查真相,她要親手撥開這些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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