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94寸 你還好嗎
冷祁逸眸光一閃,彎脣笑了笑,“四哥所言極是!”末了,又轉眸看向那兩個侍衛,沉聲說道:“將她頭上的袋子取下來!”
“是!”侍衛領命。
衆人都好奇地將視線投了過去,一瞬不瞬。
冷祁宿更是大氣不敢出,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似是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般,難以遏制的猛烈。懶
死一般的沉寂。
因袋子不大,女子又不停地掙扎,所以侍衛取得有些艱難。
黑袋緩緩被揭起,白璧的肌膚一寸一寸露出來,冷祁宿覺得從未有過的煎熬,緊握的手心竟是溼滑一片。
冷祁逸也是靜靜看着女子,眼角的虛光卻不時掃向冷祁宿,脣角微勾,似笑非笑。
終於,袋子被取了下來,滿頭的青絲傾瀉,一張絕豔的小臉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冷祁宿和冷祁逸皆是一震,連夜風也是大吃了一驚。
竟然是莫霜。
黑袋驟然被取下,莫霜一下子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她眯眼看了看周圍,在看到冷祁宿的時候,驀地雙眸一睜,只片刻,眸色又黯了下去,冷冷地別過視線。
怎麼是她?
冷祁宿愕然地看着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昨夜去了哪裡?
她的傷怎樣了?蟲
她怎麼又被侍衛抓到了這裡?
剛纔侍衛的拳打腳踢,她守得住嗎?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她,卻又不能問。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只覺得一顆心難以遏制地澎湃,有震驚、有心痛、更多的卻是欣喜。
他知道,那份欣喜,並不僅僅是因爲出現的是她,而不是玲瓏。
終於見到她了,不是嗎?
冷祁逸也是愣在那裡,難以置信地看着莫霜,直到莫霜扯掉嘴裡的布團,跪在地上面無表情地對他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黑眸中掠過一絲不快,稍縱即逝,他彎脣一笑:“哇,原來竟是四嫂!”
說完,又對着邊上的兩個侍衛,臉色一沉:“你們怎麼做事的?你們可知道她是誰,她是四王妃,是朕的四嫂,還不快將人扶起來,給人家賠禮道歉!”
兩個侍衛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一時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莫霜連連道歉求饒。
莫霜抿着脣,頷首垂眸,看都沒看兩人,更是也不開口說罰他們還是放了他們,就任由兩人的額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
氣氛有一些尷尬。
冷祁逸眸光微閃,以爲她是在怪他,怪他不該讓人回石室傷了她,所以今日才貿然上山來的。
他雖心中甚是不悅,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又恐她會做出什麼其它的驚人之舉,便輕輕咳了咳,想要暗示她要以大局爲重。
可她依舊像沒聽到一般。
直到兩個侍衛磕得額頭鮮血直流、慘不忍睹,他才終於忍不住蹙眉大喝一聲,“好了,都下去面壁去,在這裡污了朕的眼睛。”
兩人謝恩後倉皇逃竄。
院子裡又一下靜謐了下來。
冷祈宿抿了抿脣,走到莫霜的身邊,本能地伸手想攬住她,可見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手臂微微一僵,在空中停滯了片刻,終是輕輕地落在她瘦削的肩頭,“你……還好嗎?”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透着一絲疲憊和受傷。
就這一句,只這一句,就讓她冷凝許久的高牆瞬間坍塌了下來。
她瞬間紅了眼眶,擡眸恨恨地看着他,“不好!王爺這樣對妾身,妾身能好嗎?”
衆人一怔,不知道他們夫妻二人又是唱得哪出?
冷祈宿也是一驚,雖然知道她在生他的氣,可是現在在冷祈逸的面前,她怎可以講出來?
見他臉色微變,莫霜嘴角勾起一絲不易覺察的苦笑,目光卻依舊灼灼地鎖在他的俊臉上:“難道不是嗎?王爺爲何將妾身一人丟在......";
她頓了頓,見他瞳孔一斂,她才接着說道:“丟在客棧?”
冷祈宿心中一陣大起大落,還以爲她要說醫館,見她說客棧,一顆心也終於安定了下來。
他彎脣一笑,將她攬進懷中,“原來是爲了這個,本王還不是擔心你的身子吃不消。”
“可是王爺也得跟妾身說明白不是,一早就不見王爺的人,追過來又被禁衛抓,還莫名其妙捱了一頓打......”
聲音顫抖哽噎、似是委屈至極,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好了,好了,是本王不好,本王道歉還不行嗎?”冷祈宿笑着,將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上,不知爲何,一顆心竟是像被什麼東西剜過,鈍鈍的疼痛,讓他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還是這般替他着想。
這時衆人也恍然大悟,原來就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
只有冷祈逸微抿着脣,靜靜地看着這一切,黑眸深邃寒涼,不知心中所想,驟然,他瞳孔一斂,似乎想到了什麼,脣角不自覺地彎起,淡淡笑開:“四哥和四嫂這般繾綣,真是羨煞旁人,四哥不是說帶四嫂來尋醫的嗎?正好,如今四嫂也來了,朕這就讓人去將神醫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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