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救救臣妾!”
“父皇,救救我!”
“皇上,救救微臣!”
“皇上,殺了這隻狐狸妖,救救我們百姓吧!”
皇后長髮披在臉上,骯髒零亂的頭髮後面只有眼眶,血滴在臉上彎涎而下,眼珠早已不翼而飛,深凹空洞的眼眶讓人悚目驚心不寒而慄。
蒙俏全身是血,只有頭和身軀在血泊中打滾,四肢全無。血流成海,鮮紅的液體似毒藥般凝結成怪物向他展開猙獰面目張牙舞爪着。
王承相衣衫藍縷,身上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被綁於一條巨大的鐵柱之上,鐵柱下是烈火焚燒的火坑,鐵柱全身通紅,王承相發出撕裂長空的悽慘嚎叫聲。
一羣百姓被一女了命人推入一巨大的火盆中焚燒,烈火漫過他們的身軀,紅色體液在烈火吞噬下蒸騰上空,把天空染成一片火紅,身軀慢慢委縮不見,最後化成一縷縷遊魂在空中向他吶喊。
一個個慘絕人寰的畫面在宣治面前浮現,畫面中的人物在鬼哭狼嚎地向他求救。
最後,太子蒙竣披散着頭髮跪在地上向一個絕色女子救饒,背對蒙竣的女子一身金黃龍袍頭帶皇冠,發出‘哈哈’振破長空的淫威大笑。
“朕早就說過,這江山是我蒙顏舒的,哈哈——”絕色女子募地轉身,那傾城傾國的容顏帶着淫豔威嚴,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振攝萬物,嚇了宣治一跳。
“顏兒,顏兒!!”宣治驚叫着從夢中醒來。騰地坐起,臉上滲出豆粒大的汗水,手心也是捏了一大把汗。他驚魂未定地回想起夢中的畫面,‘狐狸妖!狐狸妖!’他喃喃自語,聲音與身體都顫抖不停。
“皇上!”守在外面的樑公公早以聞聲躬身跑進來,“皇上這是怎麼啦?”
“喧——喧——喧榮親王進宮見——見朕。”宣治顫抖着聲音說。
“回皇上,榮親王早已在外面求見等候。”樑公公說道。
“快——快——快讓他進——進來。”
“是,皇上。”樑公公應聲退了下去。
不一會,榮親王便躬身進來,跪地說道,“臣弟參見皇上。”他擡頭見宣治一副驚魂未定的狼狽樣,心中早已瞭然,也佩服鶴清道長的料事如神。
“榮親王深夜見朕有何要事?”宣治定了定神問道。
“臣爲顏兒之事而來。”
“說來給朕聽聽。”
“顏兒自小體弱畏寒,近日又舊疾復發,太醫說京都寒冷,顏兒以後不宜在京都生活,需到氣候溫和的地方靜養。臣弟想南夕四季如春,到處奇花異草,顏兒自小喜歡花草,臣弟想讓顏兒她到南夕養病,以後不再踏入京都半步。”榮親王說完伏首等候宣治的話。
良久,宣治似乎在思考一個重大又難以抉擇的問題,眼中有不捨、無奈等種種複雜感情交錯着。
“朕愧對你和顏兒。”良久,宣治說。
“這是臣弟和顏兒自願的。”
“好吧。”宣治閉上眼睛,“那就兩天後走吧,讓她再看看京都各各地方,以做回憶。”
“謝皇上恩准。”榮親王感激地再叩首後,靜靜地退下。
看着對自己忠心一生的弟弟,到頭來是自己拆散了他們父女,宣治心中充滿了愧欠,但卻無法再挽留那個曾經自己萬分疼愛的侄女——
“太后病重,又自小疼愛顏兒,此事就不要讓她老人家知道,以勉她病體不堪打擊。”快退到殿外的榮親王,又聽到宣治疲憊的聲音說道。
宣治說完便重新睡下,行動緩慢沉重,只有五十多歲的他,卻已是心力衰減,已有太多的無奈和力不從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