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荷花池畔,夏日的荷花開的正豔,淡雅的荷花香瀰漫在空氣中,亭亭玉立的荷花映襯着田田的荷葉,一眼望去竟是有些望不到盡頭。
一葉扁舟停滯在荷花中央,朵朵有些慵懶的斜斜躺在扁舟之上,頭枕在齊蒼的大腿之上,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微微眯着,脣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瀰漫開來。墨發如瀑,散落在齊蒼墨黑的衣袍之上,那神態極爲淡然。
齊蒼墨發高挽,冷峻的容顏少了那銀色面具的遮掩,剛毅的面容配上那與身居來的王者之氣,竟是讓人有些挪不開目光,純粹的男兒氣息,不帶一絲一毫女子的纖弱柔軟,卻不覺得剛硬冰冷。
大手擎着一本兵書,黑眸微微眯起,似乎看的極爲專注。
那景象美的讓人覺得不太真實,絕美的女子,冷峻的男子,一人看書,一人看似慵懶的眯着眉目,周畔圍繞着盛開的嬌豔的荷花,他們則若同跌落凡塵的仙人。
朵朵有些無聊的拿起齊蒼一隻手捧在手心裡把玩,他的手極爲寬厚,上面佈滿了剝繭,觸碰上去有些堅硬,卻很溫暖。蒲/公/英/中文網她喜歡這樣的靜謐,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靠着他就好。
齊蒼似乎有些無奈,手中的兵書頓時有些看不下去,終究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兵書隨意的丟擲到一旁,大手猛地包裹住朵朵的小手,另一隻大手捧起朵朵的面容,輕柔的吻覆下,帶着幾分溫柔的纏綿。似乎很是貪戀這樣的柔軟和甜蜜,許久之後方纔依依不捨的鬆開,卻見朵朵滿臉紅暈的模樣,又再次情動的吻了上去,這一次齊蒼的吻異樣的溫柔纏綿,糾纏着朵朵的脣舌,直到感覺到懷中的女子有些喘不過氣方纔微微退開,改用粗糙的指腹輕柔的撫摸着朵朵被吻的紅腫的脣瓣。
“你不是看書麼?”朵朵微嘟着脣瓣帶着幾分女子的嬌嗔。
“你打擾了我。”齊蒼眼睛都未眨,直接宣判了朵朵的罪行。
“哪裡有,我很安靜的一句話都沒說。”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個男人總是突然就吻自己,然後還硬說是自己誘惑他。
“你在我身邊就已經打擾了我。”讓他一向愛看的兵書都變得索然無味,只想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嬌羞的模樣。
很熟悉的話語,似乎那次在邊城時他也說過,可是此時聽在耳底卻感覺完全不是一樣的味道,那時以爲齊蒼覺得他煩,可是此時卻明瞭自己對他的影響,就如同她一樣,齊蒼在她身邊,她就會心神不寧,總是隻能想着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蒲/公/英/中文網只要感覺到他的氣息,只要他在身邊,就是一種打擾。
“那我走好了……”朵朵有些玩心大起,頓時假裝有些生氣的說道。
齊蒼立馬圈住朵朵的腰身,“我喜歡被你打擾……”溫熱的話語縈繞在朵朵的耳畔,有些瘙癢,卻也曖昧的讓朵朵渾身一顫。
“大將軍,分明就是你在打擾我休息,還時不時的色誘我。”想到總是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朵朵立馬想要扳回一城。
“那你可有被誘惑……”齊蒼挑了挑眉目,薄脣微微上揚,化去了那份岑冷,優雅的像是一頭危險的狼。
即便這幾日已經習慣了未帶面具的齊蒼,可是如此近距離的凝望,冷峻的容顏如同完美的阿波羅神像一般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缺點,何況那深邃的黑瞳竟是讓人淪陷的溫柔,朵朵覺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如此秀色可餐,我當然難以拒絕了。”說完便重重在齊蒼的面頰之上深深親吻了口。
齊蒼脣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只覺得原本便有些失控的心跳此刻竟是完全失去了掌控,“朵朵,我們成親。”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淡淡的沙啞,黑瞳愈加的深邃晶亮,像是要吞噬人心一樣。
朵朵只覺得時間在此刻仿若靜止了下來,便是連呼吸都停滯了,在齊蒼的黑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眉眼嬌羞,紅脣微腫,雙頰如同紅雲般嬌豔。
“朵朵,讓我護你一生可好。”齊蒼沙啞的嗓音縈繞在耳畔,細細的吻落在朵朵耳背的位置,卻只是細細的親吻着並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齊蒼此刻是緊張的,緊張到連指尖都在顫抖,即便面對千軍萬馬都能鎮定自如的他,卻在期待心愛女子的答案時,青澀的如同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樣。
朵朵真切的感覺到了齊蒼的緊張,因爲那緊貼着她的胸膛顫抖的厲害,較之齊蒼的緊張,朵朵反倒平靜了下來,“哪裡有人這樣求親的。”
“我沒有求過親,不知道要如何做。”齊蒼說的有些拘束,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冷峻的面容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朵朵即便是想要故意戲耍下齊蒼,可是看到齊蒼那不好意思的模樣頓時覺得心中一軟,“我喜歡你害羞的模樣,真好看。”真的好看,比起宇文拓的妖魅,齊蒼的冷峻反而更加的蠱惑人心。
“朵朵……”齊蒼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像是對於朵朵那淺笑嫣然的模樣有些無可奈何。
“既然我家將軍大人沒有經驗,我豈能不好心的多給幾次機會。”朵朵狡黠一笑,偶爾捉弄下永遠冷靜自如的齊蒼確實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不如去問問楚墨……”齊蒼微蹙了眉目,似乎有在很認真的思索。
“這種事情哪裡有去問別人的。”朵朵臉皮薄,自是不可能真的同意齊蒼去問楚墨,那羣人看似對齊蒼懼怕的厲害,實則若然逮到機會,絕對會笑話他們的。
“如此說來你不願意嫁給我了。”齊蒼的聲音似乎透着幾分緊張,更多的卻是失望。
“不是……”
“那你是同意了……”齊蒼岑冷的薄脣勾了勾,一抹狡黠快速閃過。
“額……”
麼怎聯跟麼持持怎。“如此我馬上讓楚墨等人去籌備婚禮。”齊蒼也不給朵朵說話的機會,直接宣判了朵朵的結果。
“額……”朵朵覺得自己再次被算計了,不是在說求婚麼,爲何被求的一方還在想着怎麼刁難求婚的一方,這事情就已經變成定局了呢,齊蒼,太陰險了。蒲/公/英/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