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子畫臉色難看了幾分,“給朕滾出去。”大手不由自主的緊握住納蘭朵朵的小手,似乎在示意她不需要害怕一般。
“皇上,若櫻公主叛國求榮導致我納蘭外圍五座城池盡數被佔領,如今齊蒼揮兵三十萬兵臨我帝都城下,揚言交出若櫻公主,而楚國三王爺聽聞此事,留下叛賊人心惶惶,此事若然不能給我納蘭子民,不能給三王爺一個交代,他不同意出兵。”右相年紀稍長,一臉的痛心疾首。
“胡言,全部都是一派胡言,若櫻公主向來溫柔賢淑豈會成叛國逆賊,此事分明是齊蒼無中生有,若然這點是非觀念都沒有,朕留你們何用。”納蘭子畫冷了嗓音,俊逸的面容瞬間變得鐵青。
納蘭朵朵臉色蒼白了幾分,看來齊蒼還真的不準備讓自己好過啊,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爲何可以逃出來,納蘭子畫何以可以如此順利將她帶走,這分明便是齊蒼的計謀,一個叛國公主若然回朝,定然會人心惶惶,該死的男人,就不能放過自己麼。
“皇上,江山爲重,大局爲重,交出若櫻公主便可以堵住悠悠衆口,便可以給三王爺一個交代,若然三王爺不肯出兵,皇城比不得護城河的城牆堅固,即便是硬守,若然不能突破收回失地,我納蘭……”右相苦口婆心的說道。
“皇上三思……”
“皇上……皇城外百姓早已跪了一地,暴亂起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去鎮壓,遲早會衝進皇宮裡來的。”此起彼伏的聲響讓納蘭子畫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納蘭朵朵幾乎可以感覺到納蘭子畫那隱忍的滔天怒意,小手被大手握的生硬的疼痛,一個女人亂了一個江山,齊蒼這個男人果然深不可測。
“皇上,讓我走吧。”貝齒輕輕咬住脣瓣,怎麼說納蘭子畫都對她很好,她不能平白連累了納蘭子畫。
“不許,你哪裡也不許去,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中擠出,“此事朕意已決,若然誰敢多言半句,殺無赦。”
“皇上,今日臣即便是死也要勸誡皇上以江山大局爲重,兒女私情暫放一邊。”右相忠心耿耿,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納蘭朵朵究竟有無叛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城門大開,揮軍直上,與齊蒼並作馬上親熱的那一幕所有人看得清晰,他不信,那些被戰爭弄得惶恐不安的百姓豈會不相信。
“那你就去死……”納蘭子畫眼底快速浮起一抹深濃的殺意。
“住手……”納蘭朵朵平手握住納蘭子畫的利劍,鮮紅的血順着鋒利的刀鋒滑落,打在地上,分外的觸目驚心。
“朵朵,你這是幹嘛……”納蘭子畫趕緊扔下手中的利劍,一把握住納蘭朵朵那受傷的小手。
“子畫,你還不明白麼,不管我是否叛國都一樣,不要讓人留下把柄,若然活着的話就什麼都還有希望,可是若是死了的話便什麼都沒有了。”納蘭朵朵的笑容淡淡的,終究還是逃不過那個男人的手掌心麼,不行她不能在此刻逃走,否則便會連累納蘭子畫,連累整個納蘭,而在齊蒼手中,她總是會找到機會的,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
“皇上,公主此言有理。”右相老淚縱橫的說道。
“朵朵,我不能讓你走,我不能讓你這麼做。”納蘭子畫搖了搖頭,眼底的哀傷那般的深濃。
納蘭朵朵只覺得心中一暖,被人這般銘心刻骨的愛着或許也不錯,“我並非完全爲了你,母妃身體羸弱,適合在此養病,而且我一定會回來的。”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淺笑。
“皇上,我納蘭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右相的額頭都磕破了,鮮血順着額跡滑落,分外的觸目驚心。
納蘭子畫臉色愈加的陰沉,一張臉陰霾的可怖,眼睛紅的幾乎滴出血來,“朵朵,我納蘭子畫今日對着羣臣起誓,定有一日親手手刃齊蒼,以洗我納蘭雪恥。”
見納蘭子畫妥協,羣臣瞬間鬆了口氣,納蘭朵朵臉色蒼白了幾分,終究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啊,這人情債還真是難以償還,她實在無法做到丟下一干人等獨自逃走。
“臣等馬上去告知三王爺,納蘭有救了,納蘭有救了。”老丞相顧不得擦掉臉上的血水一臉激動的說道。
納蘭子畫臉色依舊鐵青,“朵朵,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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