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你只要回答我便好。”齊謙的嗓音讓人不容人拒絕的決然口氣。
這份執拗讓歐陽晨覺得有些熟悉,看來薰兒的性子奇特也並不是沒有理由的,“草民喜歡她是草民的事情,至於薰兒姑娘是否喜歡草民,這便要問薰兒姑娘的意思。”歐陽晨不卑不吭的說道。
“你與我進來,我有話同你說……”齊謙微蹙着眉目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歐陽晨並未遲疑,跟着齊謙入了內室。
“謙謙……”朵朵想要跟進去卻被齊蒼制止住。
“朵朵,謙謙不會傷害薰兒。”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齊謙做事向來有他的性子,就放心交給他好了。”宇文拓隨聲附和道,不過齊謙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和蒼一樣了啊。
“朵朵,薰兒不會有事的。”念奴低聲說道,還不忘掐了掐宇文拓的臂彎,都怪他不好。
“都是我不好,我都已經很自責了,你們不要再如此冷落我了。”宇文拓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最可憐的便是念奴連房都不讓他進,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弄得如此的狼狽。
內室中,薰兒便那樣如同睡着了一樣靜靜的躺着,冥赤用了藥,此刻疼痛緩了下去,除了臉色蒼白些,已然看不出半分中毒的跡象。
齊謙坐在牀榻的位置,有些心疼的看着瘦了一大圈的薰兒,在皇宮中時嫌這丫頭太吵鬧,可是這丫頭不在了,反倒安靜的有些不太習慣了,而且那幾個小屁孩吵得他頭很暈。
“我叫齊謙……是薰兒的哥哥。”齊謙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刻意壓低的嗓音少了幾分冷冽和壓迫的氣息,反而多了幾分親和。
“我知道,齊國最年輕的皇帝。”歐陽晨的目光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樣,睿智的黑眸甚至是所有的心神幾乎都被那牀榻上的女子都吸引住,比起幾日前她似乎更瘦了,臉色更加的蒼白了,這個丫頭永遠都是一臉淡笑,肆意妄爲的模樣,何曾如此虛弱過。
“薰兒中的是**之花的毒,除了那沒有人知曉的解藥,唯一的辦法便是與至陰之體的男子成親,行魚水之歡。”齊謙將先前冥赤長老的話語重複了一遍,他在門外站了片刻,冥赤長老的話他倒也聽得清楚。該死的冥蛇,他一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歐陽晨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所以才選中了我。”
“你可以拒絕。”齊謙的嗓音有些飄渺,目光帶着幾分寵溺的落在薰兒熟睡的面容之上,從頭到尾都沒有望身後的歐陽晨一眼。
“這話倒不像是齊國皇帝的行事作風。”歐陽晨低低一笑,聽聞那個年輕的君王行事狠戾果斷。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對於歐陽晨的質問齊謙並未做解釋,他可以不同意但是不代表他便允許他不同意。
果然是這樣,歐陽晨似乎已經習慣了凡是和薰兒有關的人似乎想法都不太一樣,“關鍵不在我。”
“你是說薰兒……”齊謙微微側過頭顱望着歐陽晨臉上苦澀的笑意,看來這個男人果然很愛薰兒。
“她並不喜歡我,而我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一廂情願,可是如此特別的女子,即便他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心,刻意遺忘這不該存在的感情,可是最終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的地步。
“你很沒有自信……”齊謙微蹙了眉目。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確實是如此,在見過那樣的男人之後很難有信心。”那個如同蛇一樣冰冷的男子,一身的冷傲氣息,即便什麼都不做,隱約給人的壓迫之感卻如影隨形。
齊謙並未答話,大手驀然成爪狠狠打在一旁的案几之上,紫檀木做的案几硬生生被抓下一大塊,渾身的暴戾氣息驀然變得深濃,薰兒自小便喜歡纏着冥蛇,誰料……倒是他疏忽了。
“此事我會處理,你只要說你願意或者不願意。”齊謙冷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從牙縫中擠出分外的冷冽。
歐陽晨靜靜的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薰兒熟睡的容顏,這是唯一的機會麼,唯一能夠守在你身邊的機會麼,目光轉而落在齊謙的身上,“你想通過我試探冥蛇對薰兒的心思吧。”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沉淪便清醒了過來,畢竟沒有人能夠勉強得了薰兒,即便強勢如同齊謙和齊蒼。
“可以這麼說,若然那個男人什麼都不做的話,薰兒便是你的妻子,你放心好了,即便薰兒再是喜愛冥蛇,只要你們是夫妻,她便會忠誠於你。”薰兒的性子看似隨意散懶,其實她比誰都要重情。
“我願意嘗試……”歐陽晨點了點頭,哪怕最後不能得,至少她能夠得到幸福。
“薰兒沒有選擇你或許是她的錯誤。”齊謙凝望了歐陽晨片刻之後低聲說道。
“如果這算是安慰的話我便接受了。”歐陽晨苦澀一笑,和冥蛇相較他真的過分渺小了,“只是冥蛇他會來麼。”
“誰知道呢?”齊謙高深莫測的一笑,若然在意豈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外嫁,若然不在意,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怎麼都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陰謀之中。”歐陽晨覺得自己應該是全天下最可憐的新郎吧。
“陰謀麼,不如說報復來的更加的貼切,傷我之人必然千倍萬倍償之,即便有薰兒護着他也不例外。”齊謙面色一冷,想來爹爹也是這般認爲的,否則豈會放任他去做。
“如此說來即便冥蛇來了怕也不會好過。”歐陽晨開始爲冥蛇捏了把冷汗,來與不來估計都會受到齊家人的報復。
“至少來了還能夠留條命。”齊謙冷冷一笑,“薰兒的痛苦可不能如此白白算了。”
“你都想好了,又何必找我來此,即便我不是至陰之身,怕也會有其他的男子替代。”歐陽晨覺得自己被算計了,而且還是被心甘情願的算計,便是因爲此事關係着薰兒的生死。
“至少我還沒有找到解藥,不過總會有辦法的不是麼?”齊謙驀然站直了身軀,“薰兒的這邊我會安排,你只要安心等着做你的新郎即可。”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