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夜千狐剛擡起手臂,田荷花就禁不住尖叫起來,快速的抽回右腳。
夜千狐眼疾手快的握住田荷花的腳腕,聽到田荷花叫的愈發大聲了,黑着臉傾身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本座很嚇人?”
夜千狐清冷的桃花香縈繞在鼻尖,冰涼的掌心壓着田荷花溫熱柔軟的脣瓣,田荷花在想蒼穹頂上定是種了很多桃樹。
見田荷花似乎神遊天外,夜千狐美眸瀲灩,貼着田荷花的身子又壓了幾分,寬厚的胸膛傳來炙熱的溫度,灼燙着田荷花柔軟的胸脯。
田荷花睜着水眸,被夜千狐身上沁香的氣息包裹的喘不過氣來,泛紅着耳根子搖頭。
夜千狐看了田荷花好一會兒,才從田荷花的身上起來,田荷花從第一眼見面就不怕他,沒有唯唯諾諾,也沒有恭恭敬敬,甚至是語氣冷硬,田荷花無數次的刷新他的底限,他卻沒有起過真正的殺心,若是他人,早已被虐千百遍,而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田荷花鬆了一口氣,夜千狐的眼神看得人好生怪異,可是她的腳還被夜千狐抓在手裡。
“別動!”夜千狐命令道,而後脫了田荷花的襪子,露出白皙滑嫩的小腳,小巧的腳趾不安分的動着,指甲泛着通透的淡粉光澤,真是可愛的緊。
修長有力的手指按壓着光滑的腳背,一股暖流隨帶着進入經脈,讓人全身舒暢,暖洋洋的。
“輕點。”被夜千狐不知輕重的力道弄的疼了,田荷花得寸進尺道。
聞言,夜千狐斜睨了田荷花一眼,如此待遇,天下無人能享,她還挑三揀四,嫌輕嫌重,不過手上的力道卻減輕了些。
夜千狐動作有些笨拙而專注的替田荷花按摩着腳掌,嘴裡不時的問着田荷花力道是否正好,愈發的恰到好處。
田荷花感到腳底的那股暖流彷彿流到了心裡,斂着眸問道:“夜千狐,你爲什麼待我這麼好?”
夜千狐依舊專注於手上的動作,薄脣微微勾起,“本座喜歡。”
他喜歡現在這種溫馨淡淡的感覺,很安寧,彷彿置身於一片荷花池中,聞着花香,沐着清風,乾淨美好,沒有一絲血腥的氣息。
田荷花抿脣笑了一會兒後,看向掛在牆板上的畫卷,她雖然不懂畫,但是也看得出來那作畫之人的畫技已經爐火純青。
“本座閒暇時所作。”耳邊傳來夜千狐含着幾分得意的聲音。
“很厲害。”田荷花訝然之後讚歎道,她還以爲是出自哪位大師之筆。
“那是自然。”對於田荷花的讚美,夜千狐毫不謙虛的收着了,語氣狂妄至極,卻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想到南宮山莊的事情,夜千狐又道:“到了南宮山莊,你與本座假扮成一對兄妹。”
田荷花愣了半晌後蹦出一句話,“咱爹孃可真偏心的,不是你就是我,基因突變了。”
“雞鷹?”雖不知道這個雞鷹是什麼,但是夜千狐也明白田荷花說的是倆人的外貌,於是解釋道,“本座自有準備。”
南宮山莊坐落在流雲山的半山腰上,隱於山坳樹杪之間,端的是清靜幽深。
佳木蔥蘢,古柏參天,勾檐翹角若隱若現,氣勢恢宏。
到了山腳下,夜千狐已然換了一件淡藍色長衫,襯的頎長的身子愈發長身玉立,及腰的墨發難得束起,用一根青木簪子固定着,身後揹着畫板,似是書生裝扮。
田荷花身穿碎花抹胸裙,樸素簡單,料子不算極好但是綿軟舒適,髮絲上彆着一朵珠花,從胸前側垂下一束長髮,一顰一笑間盡是江南女子的溫婉。
她和夜千狐扮作一對小戶人家的兄妹,出外遊玩寫生。
夜千狐將玉牌丟給尹左道:“查清清虛觀的底細。”
尹左接住玉牌放入懷中,“屬下遵命。”
嘴脣囁嚅了下道:“小心。”當下駕着馬車急速離去。
田荷花盯着夜千狐的臉看了半晌,覺得好神奇,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貼合的天衣無縫,自然的彷彿這張臉本來就是他的一般。
夜千狐戴着鬼手子做的人皮面具,長相和田荷花七分相似,眉毛粗獷一些,鼻子更加高挺,模樣俊俏,像是女扮男裝的田荷花。
一條山路宛若青絲飄帶,九曲迴轉,蜿蜒而上。
倆人一起登到山腰上,眼前高大的朱門莊重凝重,頂端懸着黑色金絲楠木牌匾,‘南宮山莊’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一筆一劃收放自如。
周遭煙霧嫋嫋,似是仙氣繚繞,但是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陰沉感。
田荷花摸着朱門上的鐵環敲門,夜千狐適時的單膝一軟,靠在田荷花的肩膀上,紅脣中溢出一絲輕吟,撩人至極,惹得田荷花一記白眼。
眉目間的痛苦之色讓田荷花懷疑他真的是崴到腳了。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花白頭髮,臉上縱橫着深深皺紋的老人打量了倆人一番,沙啞着聲音問道:“何事?”
“我和哥哥上山寫意,哥哥他卻不慎崴了腳,天色已黑,家中路程遙遠,附近又無醫館可去,適時看到這座大宅子,便找上門了。”田荷花說着臉上露出一抹紅暈,似乎是不好意思,磕磕巴巴的說,“老爺爺,你看……我們……”
“拿了藥後速速離去。”老人皺眉說道,轉身進入朱門。
“老爺爺,天色這麼晚了,哥哥他腳傷的嚴重,山中恐怕有豺狼虎豹,你就收留我們一宿吧。”田荷花焦急的說道,臉頰通紅,愈發紅潤。
夜千狐右手覆在田荷花的腰間,源源不斷地內力輸入田荷花的體內,催的那臉頰緋紅一片,看上去可口誘人,引得人口乾舌燥,夜千狐暗自舔了舔紅脣,眸色暗沉。
他是想熱死她嗎?田荷花搭在夜千狐身上的手使勁掐了他一把,夜千狐配合性十足的呻吟了一聲,彷彿是崴到的腳痛的不行了。
那少女的氣息馥郁香甜,老人渾濁的眼中精光一閃,最近戒備越發森嚴,巡邏的人數加多,閨中少女已如驚弓之鳥,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城中越來越難,既然眼前這個送上門了,豈有不要的道理。
“進來吧。”老人掩下眼底的精光,態度緩和了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