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公主的算計

聽了瀾雪的答案,就連本性驕傲長公主都忍不住讚許說道:“好一個機會都是自己掌握的,看來沐王爺推薦的人,確實不一般,這個答案,本宮還算滿意。既然如此,你就留下來吧,也不用花什麼心思了。不過有沒有本事留到最後,不是隻憑藉一張嘴的,還要有所作爲纔是。”

“落雨謹遵長公主教誨。”瀾雪行禮說。

長公主點點頭:“記住就好,不過若你剛剛真的說就此離開公主府,說不定本宮還真會滿足你,讓你離開。”

瀾雪忍不住開了個玩笑說道:“那落雨此番回答,不知可否令長公主失望了?”

“倒是沒失望,反而有些驚喜。你可知鳳棲苑那些女子,不是一個個長得國色天香,卻沒腦子,就是有腦子,卻沒有樣貌,像你這樣兩者兼備中和的,還真是少之又少,不對,是迄今爲止還未曾見過。希望你日後也不要讓本宮失望纔是。”長公主說。

“公主謬讚了,落雨自當竭盡所能,不辜負長公主的期望。”瀾雪應聲說。

“呦,公主這有客人?”殿外忽然走進來一個男子,看樣子隨意的很,進來招呼也不打一聲,卻直接就坐在了長公主身邊最近的椅子上。

哪知長公主像是根本就習慣了一樣,見到此男子,反而一副嫵媚的笑臉說道:“是啊,你看,這是沐王爺給本宮帶來的人兒,正愁着今年的秀女沒什麼特別,此女啊,可不一般呢。”

“有什麼不一般啊?在公主你面前,還不都是黯然失色呢?”男子的言語之間充滿了曖昧的氣息。

長公主卻笑眯眯的說道:“別鬧,等下人家小姑娘會介意的。”

男子沒說話,卻笑意十足的看着長公主。

“好了,沒事的話,你先下去休息吧,等明日一早本宮在帶你去鳳棲苑。”長公主看了看還站在那邊的瀾雪,有些尷尬的說。

瀾雪也點點頭,行了個禮退下,在長公主指派的丫鬟領着來到了自己臨時休息的房間。

回到房間,瀾雪才覺得這公主府的客房都如此奢華,就可以想象一下那長公主所休息的房間了。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太后對長公主的嬌慣,想來也是要小心應付那長公主纔對。

從她剛剛對自己的一連詢問,便可知道此人生性傲慢多疑,卻又不喜歡一成不變,偏愛標新立異,喜歡比較完美的東西,不容得有什麼瑕疵。

好在瀾雪本身在長恭那學了不少的讀心之書,從她的言語舉動,只要留心觀察,大概就能猜測出,這個長公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這樣在她面前做起事來,也不會太能,更不會太難做人。

而此刻大殿之內,瀾雪一走,長公主就隨即屏退了左右,那剛剛當着外人面就對長公主眉目傳情的男子,此時更是大肆的坐在了公主的位置上,於公主共坐一席。

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不少,男子卻笑得燦爛了許多:“怎麼,得了這麼個小可人兒,還愁眉不展的呢?”

長公主一擺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沐王爺是給本宮帶來這麼個人,可那沐王爺是什麼人,你知道麼?”

男子一愣,想了想說道:“沐王爺……我記得是樑國的質子,打小兒就被送到我們殭國來,好在這些年來,因爲樑國的太子在我們殭國做質子,到也沒發生過什麼征戰,很是和平。而那沐清風也被先皇以禮相待,尊封爲王爺,和本朝太子享有一樣的待遇,據我所知,他嘛,倒也很識時務,這些年也搞出什麼小動作,乖乖的做他的王爺,做他的質子。公主,我說的對嘛?”

長公主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只不過……你可知道他究竟爲何如此本分?”

“爲什麼?難不成他還有異心不成?我們殭國對待他一個質子如此這般,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他還想怎麼樣嘛!”男子翻了個白眼說道。

長公主此時卻冷笑一聲說:“他之所以這些年都不曾有什麼動作,如此安分老實,完全是因爲我母后的原因。”

見長公主一臉看似得意的樣子,男子又忍不住湊上前問道:“太后娘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公主快給我講講!”

男子一副殷勤的樣子,卻着實讓長公主喜歡的不行,笑眯眯的問道:“想聽啊?”

男子使勁兒的點點頭:“嗯嗯。”

長公主這才一邊撩着男子的頭髮,一邊說道:“那是因爲自他到殭國以來,母后便怕他身爲一個質子,心懷怨念,到時候在殭國搞什麼動作,若是一不留神,則是要威脅到江山社稷的!於是,母后便在他的體內種下了一種蠱蟲……每月月圓之夜,都會令身體劇痛無比,可謂是痛不欲生……”

“什……什麼?居然還有這種蠱……”男子一驚,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長公主口中所描述的那般疼痛一樣。

“可是這解藥,只有母后這裡有,若是他乖乖聽話,母后每個月自然會命人按時將解藥送去。若是不聽話……這蠱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而且……那鑽心的痛,不會讓身體有任何傷痕,就足以讓他痛入骨髓。”長公主說着,眼睛都不禁在發光,似乎很想親眼看看沐清風發起病來是個什麼樣子。

“那……除了太后娘娘,這種蠱就沒人可以解的了麼?”男子隨口問道。

“怎麼越來越打聽了!”長公主在男子的臉頰上拍了一下。

男子輕咳兩聲說道:“咳咳,公主就不要開我玩笑了,這不是好奇問一下而已,萬一那沐清風找到其他解蠱的方式,那……豈不是……”男子的擔憂,其實長公主也不是沒有。

於是央央的說道:“也不是沒有……只是實在難尋。需要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有三陰逆脈的人可是這世上着實難求之人,其血便可緩解蠱蟲之痛。”

“只是緩解?卻不能徹底解除?”男子問。

長公主搖頭說:“徹底解除?就連母后那都沒有能解除此蠱的解藥,他到哪裡去尋……不過……”

“不過什麼?”見長公主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男子連忙追問。

“不過我去年無聊,與母后提及此蠱,母后說……唯一解藥,就是用其心愛之人的血來解。因爲蠱痛由心而發,我想,若是他最愛的人死了,那種痛苦,肯定不比蠱痛差多少,以痛治痛,這蠱,自然就解除了。”長公主淡淡的說。

男子聽完長公主的話,才覺得這蠱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這解蠱的方式……

“怎麼,害怕了?那要不要本公主再問母后求一發,給你也種上啊……”長公主言辭挑逗的看着男子。

男子順手在長公主的腰間摸了一把,故作恐慌的說道:“公主就饒了我吧,我知道公主可捨不得給我種這種東西!”

長公主眉開眼笑的和男子嬉鬧了一會兒,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了一樣,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許多,對男子說道:“邵源,別鬧了,晚點你去幫我調查一下這女子的家事背景,越詳細越好,最好趕在明早之前給我。”

“哦,好……她叫什麼名字?周落雨,父親是地方縣令,母親早亡,其父和沐王爺算是知交,你好好查查,這女子的家事究竟有沒有別的什麼異常。”長公主警惕的說。

男子點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男子早早的就回來了,長公主還在睡着,邵源就命丫鬟叫醒長公主,把自己所查到的都送了上去。

長公主還帶着睡眼,就朦朧的瞧了一番,上面的調查結果,都很是平庸,和普通百姓沒什麼兩樣,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曾去過樑國一次。剩下的都沒什麼特別的。

見長公主仔細看了幾遍,也沒說話,那叫做邵源的男子才忍不住說:“公主可是在看她曾去過樑國一次?”

“嗯,去樑國做了什麼……倒是不知道,這期間相隔的時間也不長,應該是沒什麼。這樣,你再去好好調查一下,周落雨離開殭國去了樑國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畢竟如果我現在問她,她會覺得本宮不信任她,心中難免彆扭。若是你調查不到,等過幾日我在找機會詢問便是了。”長公主一邊說着,一邊擺手示意丫鬟們給她洗漱更衣。

邵源卻一擺手說道:“這種事我來做就行,伺候公主可是我的事,你們這些丫頭還不該幹嘛幹嘛去!”

幾個丫鬟早就習以爲常,笑嘻嘻的說道:“那就有勞邵公子來服侍公主洗漱更衣了,我們先下去了!”

等一切都打點好之後,瀾雪纔再次見到長公主,忽然想起上次在祥瑞玉館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長公主,她身邊便是跟了這樣一個男子,是不是一個人就不記得了。

“周姑娘,這一晚可是休息好了?那就隨本宮一同去鳳棲苑吧。”長公主開口對瀾雪說道。

“好。”瀾雪淡淡的答道。

長公主見瀾雪平靜的很,即便是在自己這裡,也沒有任何想要藉機套近關係,刻意獻殷勤的樣子,倒是比較滿意。

瀾雪這纔跟着長公主的車馬,來到了鳳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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